商秋云回头看向程青,笑了:“别傻了,即便我是单身,和你都不可能再有什么。我可以嫁给世间任何男人,但独独不可能和你再有牵扯。”
以前爱程青的商秋云早就死了,不会再回头,程青怎么会以为商秋云将一直在原地等程青呢?
那之后,全剧组的工作人员都知道程青的心情不好,逮到一点错处就开骂。
失常的人不只是程青,就连徐小童也心不在焉,更别说是被左岸紧迫盯人的商秋云。
此前商秋云和左岸传过来一次绯闻,说是去见左家的家长。只是没有后续展,大家以为是为了炒作。
现在看来,左岸跟商秋云之间一定有什么奸情。
陆远哲最想知道左岸和商秋云之间生了什么事,想撬开商秋云的嘴,偏偏这个女人什么也不说,这让他很郁闷。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甚至不知道左岸和商秋云之间到了哪一步,还有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他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希望就这样败在左岸的手里。
那边左岸在一旁观戏,边看边摇头。就程青这样的状态,能导出什么样的戏?
片场很安静,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程青冷眼扫向他:“把不相干人等赶出片场!”
左岸慵懒地笑了,拿出手机听电话,是黄肖。
“岸哥什么时候回来主持大局?有两份重要文件需要岸哥签字。”
这次左岸没有任何交待就跑了,不是出差,而是去看女人。因为商秋云和徐小童在同一个剧组,他不知道左岸探班的对象是谁。
但他知道,这对于重视工作的左岸来说,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他认识的左岸,工作绝对比女人重要,今天却破了例。
“给我订机票,我今天飞回去。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办……”左岸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
黄肖连连应是,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才挂电话。
左岸看向商秋云,扬声道:“商秋云,你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全剧组人都听得见。
商秋云不想理会左岸,更不想成为全部人员关注的对象。
她只有出镜,走到左岸跟前,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又想怎样?”
左岸把她的秀拨到身后,“我待会儿要回东城,在家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别想着给我戴绿帽子,否则我饶不了你。”
商秋云假笑以对:“赶紧滚吧。”烦死人了!
也不知是谁给谁戴绿帽子。
她最起码还得在这边拍一个月的戏,这边拍完,要飞国外取景,等她回家?早得很!
左岸深深看一眼商秋云,一手握紧她的腰,突然堵住她的唇。
商秋云吓了一大跳,忙奋力挣扎。
左岸只是浅吻了她几秒,便放开了她,在她耳畔低语警告:“离程青和陆远哲远一点。”
商秋云只想赶紧打了左岸,这回很乖巧地应是,才算是打了左岸。
等她一回头,就看到全世界的人都在瞪着她,像是见了鬼。
她不自在地别开视线,转眸间就撞见徐小童的眼底。
徐小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像是见了鬼的表情。
陆远哲更是沉不住气过来,拉她到一旁问道:“你和左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知道他有多花心吗,你还敢一头撞进去。”
气死他了,他还没出手呢,左岸这架势,是不是已经把商秋云勾到手了?
商秋云不知该怎么回答。虽然她和陆远哲聊得来,但她和左岸结婚的事还没有通知外界任何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最终,她选择回避陆远哲的问题:“认真拍戏吧,不然待会儿又要被程导骂。”
事实证明,程青接下来的脾气更差,逮着机会就修理商秋云。只因为左岸亲吻商秋云的一幕刺伤了他,曾经,商秋云是他一个人的,只有他可以亲吻商秋云,也只有他可以和商秋云睡觉。
而现在,商秋云已经嫁了人,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可以被另一个男人亲亲摸摸睡睡。
左岸走后,程青把所有的妒火都撒在商秋云的身上。
商秋云刚开始还能忍,到最后她也火了,朝程青大声吼道:“请程导公私分明,别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别让我瞧不起你!”
她说完,转身走了,受够了阴阳怪气的程青。
她躲进了休息室,没多久,有人入内,是徐小童。
徐小童在商秋云对面坐下,安抚她道:“你别怪程青,他一直以来就是这个臭脾气。秋云,你和左岸真的结婚了吗?”
她到现在还忘不了左岸亲吻商秋云的那一幕。
要知道,左岸是很内敛的人,他很少对女人主动,可是就在不久前,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了商秋云。
那一幕,让她莫明地不舒服,她到现在还忘不了。
“嗯,登记注册了。”商秋云淡扫一眼徐小童。
徐小童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她抢了她的男人一样,这是要哭的节奏?
“我没想到左岸会这么快结婚。”徐小童失神地低喃。
商秋云轻挑眉头:“他已经三十多了,现在结婚不算快。”真不知道徐小童在纠结什么。
是怪左岸没有等她徐小童吗?
可问题是,在左岸娶她之前,徐小童就回来了呀。
“秋云,我是怕我害了你。你不知道,左岸他……”徐小童欲言又止。
商秋云最受不了别人吞吞吐吐,不耐烦地道:“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算了,这是你和左岸的事,我无权置喙。不过吧,有件事我想提醒你,对左岸,你别投入太多,他那个人做什么事都有目的,他和你结婚——”徐小童话音渐隐:“你休息一会儿,我先去工作了。”
徐小童说了一半,就这样走了,足以让商秋云浮想连翩。
徐小童大概是想告诉她,左岸跟她结婚,其实另有目的吗?就如同当初左岸接近她一样,是因为要帮徐小童报仇?
商秋云轻叹一声,没再深想。
她去到休息椅躺下假寐,直到有人入内。她没有睁眼,却知道是程青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