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莉脸色变了又变,却又不能作,来日若有机会,一定要把今天的耻辱尽数奉还给商秋云。
商秋云当然还是“原谅”了何莉。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再怎样也不能让人觉得她以势压人。
更何况,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实在是很爽。
让她郁闷的是,她之所以能把打得何莉毫无还手之力,是借了左岸的光。
“小张,以后的化妆品在用之前一定要检查仔细,别让有心人士有机可乘。我把她交到你手上,你就要负起这个责任。”左岸说完看向商秋云,在她头顶落下一吻:“我待会儿还要开会,先走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商秋云觉得左岸罗嗦,不耐烦地道:“走吧。”
左岸却不以为然,轻笑出声。
直到左岸走远,小张才低声感叹:“秋云姐,左总对你可真好真体贴啊!”
左岸毫无疑问是抛下公司的事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处理何莉那个贱人的手法也很果断。
商秋云未置可否:“是吗?”
在别人眼中,左岸对她体贴对她好。没人知道,她一看到宁檬,就会想起徐小童,就会想起他们的畸形婚姻。
她甚至知道,徐小童只是暂时没出现,目前在蜇伏当中。只等时机到了,徐小童就会突然蹿出来,再给她迎头痛击。
有时候她希望时间过得快点,有时候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
除了拍戏时间,商秋云很多时候都很安静,不爱说话。知道商秋云有左岸这个后台,很多人都想巴结她。
只可惜商秋云为人很冷淡,不跟任何人亲近。有些人就开始小声议论,商秋云因为攀上了高枝,人也变得高傲,没有以前和善了。
只有小吴知道,商秋云的变化是因为左岸,以前的商秋云不是这样的。
大家只看得到商秋云表面上的风光,却不知商秋云因为左岸性格变了多少。每每想到这里,小吴就恨不能给商秋云全部的好。
消停了几天的何莉这天突然精神气十足,一进片场就前呼后拥,派场十足。
商秋云循着热闹处看去,远远看到何莉身边站着一个身穿啡色风衣的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那人转眸看向她,和她的视线在空中交错。
商秋云怔了怔,而后微微颔,算是打了招呼。
何莉这时也看了过来,娇笑道:“阿海,陪我过去跟那位美女打个招呼吧?”
胡海脸上的红肿差不多消了,只是还有一点受过伤的痕迹。他宠溺地看着何莉,陪她走到商秋云跟前。
“秋云姐,这是我男朋友,姓胡,名海。对了,他也是左总那个院子长大的。”何莉是特意向商秋云显摆。
她是昨晚勾搭上的胡海。两人昨晚共渡春-宵后,今天胡海就殷勤地说要送她来片场。
以前她嫉恨商秋云能攀上左岸那样的人物,而她身边的胡海,背景可是一点也不差。
“商秋云,又见面了。”胡海似笑非笑地看着商秋云,眼底的光像是淬了毒。
商秋云淡然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胡海跟何莉见商秋云派头这么大,一句话也不说,心里都有气。胡海这人更是众星捧月的人物,何曾被人忽视至此?
再加上往日的旧怨,他冷声道:“你这什么态度,以为有左岸撑腰就能不可一世吗?!”
商秋云看向杵在一旁的小吴,示意小吴把杯子递给她。
小吴会意,就要把茶杯递给商秋云。
这时胡海突然伸手,打翻了茶杯,茶水便溅洒在商秋云的身上。
小吴护主,顿时火了,冲胡海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商秋云轻扯小吴的衣袖:“小吴,别生气。你看到一条狗在咬人,总不至于在狗身上咬回去吧?咱们是文明人,不做畜牲干的事儿。”
胡海脸色难看:“我c,你说谁是畜牲?!”
“这里谁接话谁便是……”商秋云话没说完,便被胡海拧住了衣领。
小吴吓得脸色惨白,忙上前阻止。
商秋云却一点也不惧怕,冷然直视胡海:“胡海,你敢动我,我会让你知道惹我的下场!”
说好听一点,胡海这人是**,说难听一点,这人根本就是流氓地痞,她还怕了这人不成?
“你敢威胁我?!”胡海话音刚落,突然有两个高大的男人冒了出来,迅速将商秋云护在身后。他们行动迅速,动作利落,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高手。
其中一个走到胡海跟前,把手机交到胡海手中:“胡少,左少的电话。”
胡海脸色难看,根本没料到左岸居然会在片场派了专人保护商秋云。
今天来片场,本意是想给商秋云一个下马威,却不曾料到没占到一点便宜,还被反噬。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接过手机,话筒那端传来左岸冰冷的声音:“我希望是我自己多心,却还是等来了你。胡海,你如果敢把你用在其他人身上的那一套拿来对付我女人,我誓,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胡海握紧手机,冷笑回道:“既然你能不顾兄弟情分,我还就偏动她!这座城市不姓左,你以为你姓左的能一手遮天吗?!”
“到底是谁先不顾念旧情?胡海,你现在记住我说的话,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没给胡海再说话的机会,左岸挂了电话。
黄肖在一旁听得真切,神情肃然:“老大,真要跟胡海闹翻吗?”
“他今天敢在片场当着那么多人对商秋云动手,你以为他那是闹假的吗?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他反目。现在给胖子电话,让他今晚带人去虹口的场子热闹热闹。”
黄肖听到左岸这话,就知道事情没有转寰的余地。
既然已正式宣战,当然是先下手为强。虹口会所是胡海手上很重要的场子,代表了胡海的门面。如果能让胡海失了脸面,那倒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那边何莉见胡海接了一通电话后脸色变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阿海,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