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晚去酒吧喝了一点酒,中间不时有女人过来搭讪,许是在那个时候沾上了女人的香水味。后来我喝醉了,找了代驾,又有一个女人要跟我上车,还是司机帮我把人赶下了车。你们要不信,我可以把那晚的代驾找出来对质。”方锦然不急不缓地道。
他有证人,澄清误会即可,现在不能慌。但想让他离婚,门儿都没有。
沈安宁冷哼一声,表示不愿意相信方锦然的话。
柳非烟见状,提建议道:“这样吧,把代驾司机找过来,我来处理这件事。安宁,你等一会儿,我让人跟你当面对质。”
依她看,沈安宁不相信方锦然也是源来已久。
无非是方锦然以前的情史太过丰富,让沈安宁缺乏安全感。
没多久,人找过来了,甚至连酒吧的酒保也找了过来。酒保看到方锦然,一眼就认出来,实在是方锦然这样的男人太过出众,见过就很难忘记。
再加上那天晚上对方锦然献媚的女人那么多,却没一个能得到方锦然的关注,全被他漠视,所以酒保记得很清楚。
柳非烟问清楚事情的全部经过,没有任何矛盾和可疑的地方,这才看向两位当事者。
“这件事虽然是误会,但方锦然还是有错。你心情不好跑到酒吧喝什么酒?如果你当时醉死了,被其他女人占了便宜,你看安宁还要不要你……”柳非烟把方锦然数落了一遍。
方锦然偷看沈安宁,连连应是,认错态度还不错。
只要别让他和沈安宁离婚,认错这件事完全没问题。
柳非烟数落完方锦然,又再数落沈安宁:“安宁,你也有错。方锦然跟你结婚好几年,这几年对你怎样,你自己心里应该有谱。但你轻易怀疑他,不信任他,有问题也不直接指出来,闹了一个星期的矛盾。夫妻之间贵在袒诚和信任,你们要做一辈子的夫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唉呀,你好罗嗦!我知错了,可以让我回家了吗?”沈安宁打断柳非烟的叨叨不休。
“行行行,你们夫妻回家吧,以后别有事没事吵架,我也不想当你们的和事佬。”柳非烟爽快放人。
至于接下来的事,还要看沈安宁和方锦然两夫妻自己处理。
方锦然很上道,立刻牵起沈安宁的手,出了客厅。
沈妄言不放心地跟了出来,冲方锦然的背影道:“锦然,就算你是我朋友,如果你待安宁不好,我也会让你们两个离了——”
“沈妄言,有你这样劝离不劝合的吗?”柳非烟拉住沈妄言,让他别再搀和人家夫妻之间的事。
沈安宁则被方锦然拉上了车。她一上车,就离方锦然远远的。
方锦然见状,笑着打趣:“你再往边上挪,小心掉下车。乖了,坐好,我们回家。”
他理所当然地觉得,现在误会解开了,沈安宁就会跟他和好如初。
待回到家里,沈安宁还是不愿意跟他说话时,他顿觉不妙。
“安宁,我们好好谈一谈。你是不是还在气我?”方锦然把沈安宁拉在自己身边坐下,端正颜色问道。
沈安宁扫他一眼,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呆。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一生气就跑到酒吧喝酒,更不该沾到她们的味道。我当时就是看到你宁愿护着林落,却把我这个丈夫当空气——”
“我哪有护着林落?”沈安宁冷声质问。难道他无缘无故就打人,还有理了?
方锦然看到她坦然的模样,就知道那天晚上是自己想多了。
沈安宁不是做了不认的人。如果她说没有护林落,那就是没有护,是他把一件小事给放大,才闹出了误会。
所以说,这一星期来的冷战,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思及此,他沉声而笑,把沈安宁拥入怀中:“老实告诉你吧,我以为你那天宁愿护着一个外人,也不把我这个当丈夫的放在眼中。当时我就气极了,才会在一怒之下跑去酒吧喝闷酒。安宁,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在意林落吗?”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沈安宁问。他相信,这个女人不是笨蛋,能知道他的情绪为什么这么反常。
沈安宁怔了怔,被方锦然这么专注的眼神一看,突然间有点慌乱。她推开他,“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作势就要起身,却被方锦然拽住了手,他一用力,她被动地跌回他的身边。
“安宁,我喜欢你。因为在意你,才会吃一些莫明其妙的醋,听清楚了吗?”方锦然的吻落在她的眉梢:“我从来没试过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智商掉线……”
“少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过韩如意的事。”沈安宁打断方锦然的话。
不可否认,得知方锦然喜欢自己,会因为自己吃醋的时候,她心里有小小的雀跃。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喜欢方锦然呢?
她知道自己对林落有过一份很深的感情,所以不肯定自己还会不会像喜欢林落那样再喜欢另一个男人。毕竟在对林落的那份感情当中,她是完完全全的失败者。
“你也说是暗恋,那是完全得不到回应的感情。那份感情从来没有开始过,但是你不一样。你真真切切地存在我的人生里,从和你结婚的那一刻起,你的人生就和我的完全交错在一起。我知道你是爱憎分明的人,曾经你很喜欢林落。但后来你跟我结婚,也在努力把心从林落身上收回来,对吧?”
方锦然轻握沈安宁的手:“我不敢问你对他还有没有以前的感情,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的心里会有我的一席之地。也许到将来,你的心里就只有容一个人的位置,我有信心。”
沈安宁失神地看着方锦然。到底该说他自信,还是该说他自大?
但不可否认,他的这番话让她很受用。
最起码,他没有否认她曾对林落用过的真心。爱一个人不可耻,哪怕所爱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