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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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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背不完不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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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展现女儿家的娇羞呢,被子突然被萧弈掀开。

一套襦裙兜头罩下。

萧弈起身更衣,背对着她:“起床读书。”

南宝衣抱着襦裙,气恼,“男女有别,二哥哥也该忌讳些!”

“自家兄妹,我能对你做什么?”萧弈转身,狭眸里盛满挑剔,“还是说,你根本没把我当哥哥?”

他衣衫大敞,露出健硕结实的胸肌。

前世今生,南宝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

她羞红了脸,急忙闭上眼睛:“我自然是把你当哥哥的!”

萧弈冷笑,“给你一刻钟时间梳洗更衣用膳,然后去书房读书。”

南宝衣急了。

她眼睁睁看他走远,一边穿衣裳一边喊:“一刻钟怎么够?!我我我,我还要涂脂抹粉梳妆打扮——”

“半刻钟。”

“……”

想哭!

南宝衣爱美。

为了梳一个漂亮的双平髻,她牺牲了用早膳的时间,匆匆忙忙就跑去了大书房。

她抱起《论语》站到西窗下,悄悄回头瞟一眼萧弈,他正在临帖。

她好奇:“二哥哥今天不去族学吗?”

对方没搭理她。

“端什么架子……”她小小声。

“读书。”

凶巴巴的训斥声传来,南宝衣抖了抖小身子,翻开书页大声诵读。

读了两刻钟,她又悄悄回眸。

圈椅上空空如也,萧弈肯定是背着她出去吃独食了。

她有气无力地靠在窗前,委屈巴巴地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忽然瞅见窗台上摆着一盆牡丹。

牡丹长势极好,小小矮矮的一簇,竟然结了几十朵将开未开的花苞,同一朵花苞上有紫红和粉白两种颜色,十分奇特稀罕。

“府里何时多了这个品种的牡丹,真好看。”

她放下书,把花苞全摘下来,又寻出针线,认认真真地将花苞串起来。

她做了一条长长的花苞手串,美美地戴在腕上。

“嘘,娇娇!”

窗外突然传来轻呼。

南宝衣趴在窗台上望去,小堂姐做贼似的蹲在窗下,睁着圆啾啾的杏眼,“我听说你近日十分用功,因此过来瞧瞧。你看,我还给你带了糖糕哦!”

南宝衣感动,“珠珠,你来的太是时候啦。”

南宝珠看她吃糖糕,小声道:“昨天三叔那边出事了。”

“我爹怎么了?”

“咱们家不是和那些坏亲戚断绝往来了吗?听说他们怀恨在心,在南小茜一家的煽动下,纷纷去找南胭讨说法。啧,还把三叔他们租的院子砸得一塌糊涂呢!”

“真的?”

南宝衣双眼亮晶晶的。

“骗你做什么?我还听说哦,南胭出门买针线,被南小茜带着一群姑娘狠狠揍了一顿,如今鼻青脸肿地在家里躺着呢!娇娇,我一点儿也不同情她,她活该!”

“那你知道我爹现在怎么样了吗?”

南宝珠摇摇头。

她见南宝衣嘴角沾着糖糕碎屑,于是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娇娇,你吃得这么急,是不是饿坏啦?萧弈对你也太狠了!”

“唔……”

南宝衣看见,萧弈背着手出现在南宝珠身后。

她紧张地朝南宝珠眨了眨眼。

南宝珠收起帕子,滔滔不绝:“我记得你从前经常骂他,说他阴冷深沉,像是潜伏在角落里的毒蛇,而你就是抓蛇的猫,迟早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可是娇娇,你现在怎么那么听他的话呀?诶,你老是眨眼睛干什么,可是眼睛进了沙子?我给你吹吹好不好?”

南宝衣快哭了!

南宝珠终于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

她下意识回头,顿时耳朵都吓的竖了起来!

她心虚地咳嗽两声:“那什么,娇娇啊,你好好读书哦,要听二哥的话呀!我我我,我还有事就先走啦!”

始作俑者一溜烟跑远。

南宝衣不敢去看萧弈的脸色,急忙抱起《论语》,扯着嗓子念诵。

萧弈翻窗而入。

他站在小姑娘背后,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罩住。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毒蛇?猫?”

“二哥哥,我错啦!”南宝衣眼里满含泪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跟我计较啦!我已经背完十分之一篇《论语》,您要不要检查检查……”

她恭敬地呈上书本。

小姑娘态度恭敬谄媚,萧弈颇为受用。

他接过书,随意抽查了几则,小姑娘背诵如流,一个字儿也没错。

他不禁挑了挑眉。

脑子明明挺好使的,背东西也快,怎么平日里表现得跟个蠢货似的……

他把书还给南宝衣。

正欲奖励她休息半刻钟,他忽然看见窗台上那盆牡丹。

整盆都被撸秃了,小姑娘手腕上倒是多出了精致的花苞镯子……

南宝衣察觉到他的眼神,于是得意地抬起手腕,“二哥哥,这是我自己做的花苞手钏,戴在腕上不仅漂亮鲜嫩,还很香呢!你闻闻,可香可香啦!”

萧弈心口滴血。

他的花,他的洛阳锦!

他花高价从银李园运来的洛阳锦!

偏偏这小姑娘不懂事,还一个劲儿地叫他闻闻香不香,上万两银子的花儿能不香吗?!

还没来得及开呢,可怜就这么被她撸秃噜了!

“二哥哥,你怎么啦?”南宝衣不解,“你觉得我的牡丹手钏不好看吗?”

上万两银子,扔水里还能听个响,戴手腕上怎么可能不好看?

萧弈深呼吸,几近咬牙切齿:“继续读书。今天背不完《论语》,不准吃饭。”

南宝衣惊讶地看着他离开。

明明哄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啦?

都说伴君如伴虎,她怎么觉得这位权臣大人才是真正的喜怒无常……

摊上这么个哥哥,糟心哦!

靠着小堂姐送的糖糕吊命,南宝衣艰难地捱过了一个上午。

她几乎是拼了命地背书,时而靠在窗边,时而盘膝坐在书案上,时而蹲在墙角,小嘴之乎者也念念有词。

实在饥肠辘辘熬不住了,她喝光了紫砂壶里的茶水,又忍不住嚼了几片茶叶充饥。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正紧张地背着书,书房外突然响起推推搡搡的嘈杂声。

南宝衣透窗望去。

两名小厮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的居然是南胭,瞧着鼻青脸肿怪可怜的。

想必,正是被南小茜她们揍成这个样子的。

她老爹领着七八个手持棍棒的小厮,怒声道:“把我那个不孝女交出来!瞧瞧她把她姐姐害成了什么样,造孽哟!”

余味作为朝闻院一等大丫鬟,不卑不亢地立在檐下,笑道:“三老爷这是回府了?您该先去松鹤院给老夫人请安。”

“主子说话,你这婢女不要插嘴!”南广疾言厉色,“叫南宝衣滚出来,我有话问她!”

“三叔有什么话,问我就好。”

清冷淡漠的声音悠然响起。

南宝衣望去,玄衣墨袍的少年正从朱廊尽头走来。

他身姿颀长挺拔,行走间自成一股凛贵风流。

走到书房外,他撩袍坐到一把紫檀木圈椅上,手持折扇,姿容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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