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的鼻血流急,半个小时后才好一些,夜庭昀给她擦了鼻血,看她的脸色红润得很,像是上了胭脂似的,也就放心了,轻声问,“真的不要紧吧?”
夜初觉得自己都丢人丢到家了,虎着脸,反正她看不到,就差没在脸上写一行字,我很不高兴,夜庭昀抿唇,揉了揉她的头。
夜初的头很黑,也很亮,特别柔软浓密,摸着很舒服。
“好了,睡觉吧。”
夜初面无表情,你特么把你的衣服穿上!
“怎么了?”
夜初暗忖,这睡袍很宽松,穿着翻翻身就散开了,秀什么肌肉呢,我是一个瞎子你秀给谁看啊,暴露狂,可她偏偏不能说。
她灵机一动,伸手一横,横在他胸口处,在他胸口摸了一把,坚硬的胸肌瞬间灼热,夜初还毫无意识地蹭着,感觉很舒服。
夜庭昀,“……”
他觉得夜初是一个瞎子,他就这么穿着很方便,早上再换回来,夜初这是故意在揩油?
就算瞎了。
你也知道摸到什么了吧?
不会触感都没有?
夜庭昀微微侧头,却看到夜初闭着眼睛,仿佛已进入沉睡状态,看起来很是正常,夜庭昀看着她那双白嫩的手,拎起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到一旁去。
夜初出小呼噜声音,代表自己已经睡着了。
夜庭昀松了一口气,很好,nc。
没一会儿,她的手又搭上来?
还覆盖在一个无法描述的地方,夜庭昀眯起眼睛,这确定是揩油了。
“这色丫头,睡梦中都在揩油。”
夜初差点把他的小点点给捏爆,我揩你个头的油,我只是想让你换一身衣服,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冲动就暴露了自己在假睡。
夜初在想,我要如何正常,愉快地假装踹他一脚呢?
要很自然的那一种。
最好能一脚把他踹下去?
比如说,我做了一个噩梦,不小心一脚踹他下去?
嗯,感觉可以有。
夜初淡定地开始蓄力,想要假装做噩梦的样子,刚要踢他一脚,夜初又想,我这么快就睡着,还做了噩梦显得有点假啊。
算了,再想一个。
夜初倏然抬头,劈头盖脸地打了夜庭昀一巴掌,又抱着他舒服地睡觉。
夜庭昀,“……”
他第五次问自己,为什么要过来看一眼夜初?
为什么!!!
好在夜初后来实在是困,真的睡着了,夜庭昀再把她的手拿开,她就乖巧了,把她的腿拿开,她也很乖巧了,夜庭昀总算是松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夜初揉了自己的头,委屈极了。
她好几天没洗头了。
好油腻。
夜庭昀这混蛋,昨天还亲她的头,都没感觉到她头里的味道吗?她烦躁地抓了抓头,被夜庭昀抱着坐下来,正在给她挑选裙子。
哦,这是夜初最不舒服的地方,他天天给她挑选短裙穿。
T恤,短裙,还是粉色的?
不知道我矮吗,穿了短裙显得我更矮。
可没办法,她是瞎子啊,不能抗议。
夜初再一次烦躁地揉头,夜庭昀看到了,疑惑地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