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半掩的房门外,被推开了一条缝,露着脸上血肉的秦予希回头,正待继续吓唬门外来的人。
就看见祁子涵站在门外,打开了门,
祁子涵愣在原地,看着秦予希那半张被抓下了脸皮的脸,都能看见肉的纹路,以及肉中白色的脸骨了。
他的心跳慢了半拍,提着一口气,又放下了心来,走进门中,盯着秦予希嘴中裂出的獠牙看。
“你的事办完了?”
秦予希眨着浓妆大眼,看着祁子涵,然后踢了踢脚下的水手,问道:
“这个人该怎么办?他趁你不在,想过来偷袭我。”
祁子涵反手关上了房门,锁好了,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水手,伸手来抱秦予希,
“没事,我一会儿处理,你先把你脸上的妆给卸了。”
他知道秦予希脸上的伤肯定是假的,这么严重的伤,骨头都能看见了,秦予希还显得不疼不痒,那就肯定是假的了。
等秦予希卸完了妆回来,地上就已经没有了水手的踪迹,祁子涵一早就处理好了。
然后秦予希问祁子涵,“你已经消息出去了吗?”
“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等。”祁子涵坐在沙上,弯腰,手肘搁在膝上,沉声,“等海关来扣船。”
这并不需要等多久,祁子涵去船长驾驶舱报信,也很成功,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秦予希坐了过来,祁子涵便将秦予希的肩头揽过,与她一同,静静地等着时间过去,静静等着海关来扣船。
这最后的几个小时,仿佛即将看见曙光的黑暗时光,终将过去,却又格外的令人难熬。
祁子涵脸上的表情,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的手,无意识的顺着秦予希的腰往下滑落,然后伸进了秦予希的衣服里,将秦予希肚皮上的一物给摸了下来。
原本祁子涵在想事情,感觉自己从秦予希的肚皮上膜下了一物,他低头,凑近了手中一看,吓了一跳,又问,
“我手劲这么大,把你的皮给搓掉了?”
“哈哈哈哈。”
秦予希靠在沙背上,笑得是前俯后仰的,将祁子涵手里的假皮拿了过来,道:
“完了,你把我肚子上的皮给搓下来了,哎哟,我的肚子好痛。”
见她这幅样子,祁子涵知道那皮就是一块假皮,于是心中大约了解,他是被秦予希逗弄了,低头就吻,直接将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来扒她的底裤。
另一只手,抱起了她的身体,直接朝着化妆间走去。
关门……
几个小时之后,
夜幕降临,贵胄们还在赌场玩乐,船长还在和泡面男筛选自己人的时候,笼罩着邮轮的夜幕中,突然飞了过了数架直升机。
数只庞大的船只,拦在了豪华邮轮去往公海的海路上,白色的船头上,飘扬着鲜红的华国旗帜,船身上,写着四个鲜红逼人的大字:
【华国海关】
“例行检查,请前方船只立即停止航行,例行检查,请前方船只立即停止航行!”
数架战机在空中盘旋,船上富豪们都还没明白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么大的阵仗,像是例行检查吗?
船长便是见状不好,直接破罐子破摔了,朝着泡面男使了个眼色,泡面男便指挥了属下,将船舱大门一关,举枪,朝着大厅吊灯射击,大灯掉落,众人惊恐哄叫,抱头蹲下。
“全都不许动,谁动谁死!”
金胡子船长,腆着肚子,顺手抓过了一个女人,当在面前,凑到窗子边,撕破脸皮的朝着外面盘旋的战机,用英语吼道:
“退后,退后,让我们去公海,不然我让一船的人陪葬!”
战机无动于衷,于是金胡子船长接过了水手递来的枪,直接将手里抓着的女人爆了头。
然后他迅速隐身,又抓了个女人过来,用枪抵住了女人的太阳穴,冲窗外的战机喊话,
“放我们进公海,不然我每五分钟杀一个人,这整条船上,这么多人,我一个一个的杀!”
泡面男与他的属下,以及已经躲入了船舱赌场中的所有水手,也是卸下了平日里温和恭敬的嘴脸,直接抓了女人起身,护在身前当掩护。
从听见枪响的那一刻起,祁子涵就知道坏事儿了。
船上的人怕是狗急了要跳墙,拿着满船富豪的性命做要胁,要华国海关将船放入公海,如若不然,一船的富豪都成了陪葬品,这华国,可就得罪了国际上诸多有钱财阀了。
他迅速穿戴好衣物,冲有气无力的,正缩在地毯上,被折磨得只差奄奄一息的秦予希说道:
“外面出事了,你待在房里不要出去,我很快回来。”
说着,他将手中用假皮包裹着的内存卡,拿给了秦予希,交代道:
“事情展到这地步,这个证据一定要保存好,我出去看看。”
秦予希一听外头的枪响,就知道局势很紧张,摇头,挣扎着半坐起身,一把抱住了祁子涵的腰,苍白着脸,修长的脖子上,伤痕累累,
“小心些,不要逞强。”
“不逞强,我不会有事的。”
祁子涵的大手,罩在秦予希的后脑勺上,他弯腰,亲吻着她的额头,
“你等我回来,回来后,我们就回家去。”
“嗯。”
她应了一声,眼眶有些热,还不等她磨蹭,祁子涵就推开了她,蹿出了门去。
留下秦予希一人,坐在黑暗的房中,瑟瑟抖。
她是在害怕,却不是因为外头出事了害怕,而是为了祁子涵,孤身一人出去冒险感到害怕。
船只继续往前航行,不得已,在有人质的威胁下,华国海关只能同意了放这艘游轮进入公海,在进入公海之前,谁能拦住这艘船?
但进入了公海之后,船上这些魔鬼,将更加肆无忌惮。
身穿海军军服的将领,面目严肃的看着那艘庞大的游轮,眼中神情凛然,拳头紧握,绝不能让这艘游轮进入公海。
否则就是放虎归山,华国再要将这船上的恶人绳之于法,将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