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天水长老翻了翻白眼,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在宁尘身前一拜:“老夫愿意一试。”
“那就用天水长老吧,在血鬼族就我跟他最熟。”宁尘轻轻一笑,又拍了拍天水长老的肩膀道。
对此,天水长老也不敢反驳,只能心中暗叫命苦。
随后,宁尘也不做耽搁,吩咐天水长老将长袍脱掉,然后便将自身的一股灵气打入到了天水长老的胸骨之中,那胸骨之上正附着禁锢命符。
通过灵气的感知,当宁尘真真切切感受到禁锢命符之时,脸上的表情却微微一动,只觉得这禁锢命符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劲,隐隐蕴藏着一股霸道之威,凭借宁尘的修为,别想撼动分毫。
好在虽然宁尘撼动不了,但却不影响篡改,就好比打不过,但并不意味着偷不到。
准确的感知到了命符的位置与纹路,宁尘便一点点从储物戒中取出了金光熠熠的龙须贡笔,沾上一点玉缸中的符墨,屏气凝神,提着龙须贡笔在天水长老的胸骨处一画,形成两条波浪线。
下一刻,再看这两条波浪线,便一点点渗入到了天水长老的皮肤里面,烙印在了胸骨的禁锢命符上,而两条波浪线,也准确无比,将禁锢命符的两条符纹线条连接在了一起。
“好了。”再一次感知了一下天水老者的胸骨,宁尘点了点头。
“好了?什么意思?”天水长老望着宁尘,眨巴眨巴眼睛道。一脸的迷茫,要知道,从宁尘提笔到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三息的时间。这就将世世代代禁锢血鬼族的命符破掉了?这也太假了吧?
这可是结丹老祖的符箓啊。
“是的,现在你已经彻底自由。”宁尘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
可天水长老见宁尘这个表情,心里却越来越没底,无比忐忑道:“二姨小哥,我跟你之前虽然有点小过节。但人命关天,你可千万别跟我闹着玩啊。”
一旁的蚊后、白胖子乃至所有血鬼族人,一个个也是面露异色,他们有些不敢想象,结丹老祖种下的符箓,足足困了他们几千年。宁尘这两笔就搞定了?也难怪天水长老不信。
“我有没有闹着玩,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么?”宁尘略显不耐烦道。
听到这话,天水长老欲哭无泪,有随随便便拿着别人的小命试着玩的么?而且就画了两笔,看起来就好似糊弄一样。
不过,当看到宁尘那不耐烦的脸色,天水长老也不敢再吭声了。只能乖乖认命。
接着宁尘也不做停留,伸出白皙的手,拉着天水长老的胳膊,朝着银月域的边缘走去,蚊后乃至几百名血鬼族人满怀忐忑,老老实实跟在宁尘的身后,回想着宁尘刚才的举动,怎么想。怎么举得不靠谱。
足足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行进,宁尘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银月域的西部边缘地带。
在他们的正前方,正是一条血色溪流,大概只有一尺来宽,而这正是银月域的边界,血鬼族人一旦踏过,禁锢命符就会引爆。
此时此刻,宁尘与天水长老就站在血色溪水的边缘,身后的蚊后、血鬼族人躲在几丈开外,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望着。
“天水长老,请吧。”宁尘压根就没有注意身后人的反应,望了一眼身旁的天水长老,随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天水长老望着面前的小溪,已然是满头大汗了,身体不住的哆嗦,他虽然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也不怕死,但就这么被一个小鬼头给玩儿死,那真是太不值当了。
“那个……我,二姨小哥,你再想想,你确定没有问题吗?”望着眼前的血色溪水,天水长老心头乱跳,若宁尘一个失误,他一步跨过,可就尸骨无存了。
世世代代,在血鬼族人眼中,这条溪水,就是不可逾越的禁地。
“确定?这个嘛……”宁尘不禁捏了捏下巴,然后才云淡风轻道:“我要是真的能确定的话,你认为还用得着拿你做试验吗?”
听宁尘这么说,天水长老只感觉眼前一黑,但又说不出什么,确实,若是有把握犯得着拿他做试验吗?
“那个……二姨小哥,你确定你刚才那两笔不是糊弄我,你可别……”
“哎呀,你哪来的那么废话啊。”宁尘终于忍无可忍,一脸的不耐烦,抬手抓起天水长老,不由分说,直接就将他扔出银月域之外。
“啊!”
几乎就在天水长老被扔过溪水的刹那,天水长老只觉得心跳加速,血气上涌,更是被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双脚软,忍不住大叫一声。
噗通。
伴随着天水长老的一声惨叫,天水长老直接一个狗啃泥,摔在了草地之上,安然无事。
“我没死?我没死!”天水长老快速坐在地面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连连叫道,惊魂未定的脸上,吃惊、兴奋、激动的神色更是一点点显露了出来。
站在宁尘身后的蚊后乃至其他几百名族人,望着天水长老越过血色溪水安然无恙,一个个更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嘴巴更是长得老大。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宁尘那区区两笔,就能将结丹老祖的命符破掉,这简直难以置信,可事实就在他们的面前。
一时间,无论是蚊后还是血鬼族人,在他们的眼中,宁尘的身影顿时高大了许多,好似看待真神一般。
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兴奋的直哆嗦,宁尘能够破解命符,他们无疑就将重获自由,去看一看外面广阔的天地。
甚至就连蚊后,看待宁尘,脸上都闪过了淡淡的红润,人长得帅,心地善良,还那么有才华,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嗯,看来我苦思了这么久的办法,果然是奏效了。”宁尘捏了捏下巴,微微点了点头道,神情间并没有丝毫的自得,或是兴奋。
反观天水长老眼角已经出现了泪花,兴奋过后,心中则充满了一丝酸楚,这种重获自由的感觉,只有被禁锢过的人,才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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