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掌心里冒着寒烟的翡翠珠子,我惊奇的问柳青青这是什么东西。
柳青青说:“内丹!”
顿了顿,补充道:“蛇的内丹!”
“内丹?!”我眨了眨眼睛,难怪这么神奇,原来是青蛇的内丹。既然是内丹,这颗珠子应该非常贵重吧。
柳青青说:“内丹是由我体内的灵气所聚,一年才能炼出一颗,具有起死回生之效!”
我张了张嘴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拿出来……”
柳青青摆手:“先拿去救你的二叔吧,内丹没有了可以再炼,人没了就没了,救人要紧!”
我缓缓握紧掌心,很感动,用力点了点头。
柳青青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有句成语叫做“蛇蝎心肠”,从古至今,在人们的印象中,好像蛇这种东西,就是狠毒的,十恶不赦的代名词,其实每个物种都跟人类一样,有好有坏,有善良的蛇,也有狠毒的毒蛇。
内丹这么珍贵,一年才一颗,柳青青就算不拿出来救人,我也不会说什么,但她为了救一个感情不算太深的杨二叔,宁愿贡献出自己的内丹,这份精神确实挺难能可贵的。
我对柳青青说:“我代表杨二叔一家子谢谢你!”
上次杨二叔帮忙打圆场,我对杨二叔这个人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在杨家三兄弟里面,杨二叔没有杨大叔的高傲固执,也没有杨三叔的霸气,三个兄弟当中,杨二叔是最没个性的一个人,凡事都当和事佬,不争不吵,十分佛系。
我问柳青青,是不是把这颗内丹给杨二叔服下就可以了。
柳青青叮嘱我说,这颗内丹是她的灵气聚集而成,普通人如果直接服下这颗内丹,恐怕身体承受不了,弄不好会弄巧成拙,爆体而亡。所以最安全的办法是把内丹融化在开水里面,然后再把开水喝下去。
我点点头,把柳青青的叮嘱记在心里。
我转身走出屋子,就准备回去救人。
“对了!”柳青青在后面叫住我,她说:“内丹只能暂时救他性命,但他现在被耗子精上了身,要想他完全康复,必须得把体内的耗子精赶走!”
我停下脚步,向柳青青请教怎样才能赶走杨二叔体内的耗子精。
柳青青托着下巴,思忖片刻,对我说:“找一口棺材,让杨二叔躺进棺材里面,再放一只黑猫进去,记住,一定是通体全黑的那种黑猫,这种黑猫才能通灵。然后合上棺材,黑猫自然会抓住杨二叔体内的耗子精!”
我点点头,把柳青青的交代都记在心里,然后运起神行符,风驰电掣的赶回杨家。
三叔他们看见我回来,立马围拢上来,问我有没有向师父询问到破解的办法。
我让三叔立刻去端一碗白开水出来,等到三叔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开水出来,我取出柳青青给我的内丹,将内丹丢进碗里。
内丹很快就在开水里融化,一碗开水也迅速变成了绿色,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过这碗水的颜色,看上去确实古怪,让人有些不敢下口。
三叔皱起眉头,问我道:“大侄子,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这碗水……能喝吗?”
我说:“当然能喝,这碗水能救二叔的命,二叔呢?快把二叔弄出来!”
三叔说:“还在卧室里面呢!”
我让三叔带着家里的几个青壮年,一股脑儿冲进卧室,把卧室翻了个底朝天,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二叔捆绑起来,丢在床上。
这时候,碗里的开水已经不是很烫了。
于是我端着碗快步走进屋子里,屋子里的光线很昏暗,二叔在床上拼命挣扎着,四肢被绑,一张脸涨得通红,脸上的白毛愈明显。他粗着嗓子,出低沉的咆哮,眼神当中充满了一股兽性。
杨二叔的儿子看着我,声音都带着哭腔,求我帮忙救救他老爹。
我让其他人用力按住杨二叔,不让他滚动挣扎,然后一个箭步来到床边,伸手捏住杨二叔的腮帮子,迫使他张开嘴巴。
就在杨二叔张开嘴巴的同时,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我们惊讶的现,杨二叔的嘴里竟然长出了獠牙。
獠牙刚刚冒头,正有继续生长的趋势。
我心中暗道:“但愿青青赐予的内丹有奇效吧!”
我左手捏着杨二叔的腮帮子,右手端着碗,将那碗绿色的水,咕咚咚全都灌进杨二叔的嘴里。
那碗水全部倒下去以后,杨二叔渐渐停止了挣扎,然后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杨二叔的儿子顿时被吓懵了,问我他爹是不是嗝屁了。
我伸手探了探杨二叔的鼻息,告诉他杨二叔只是晕过去了。
三叔就问我:“大侄子,你二叔这命算是保住了吗?”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要想让二叔完全康复,还得做两件事情!一,你们去找一口棺材,空棺,找不到就连夜去镇上的棺材铺买一口;二,去村子里找一只黑猫,借一只也行,通体乌黑的那种,快去准备吧!”
我们的运气不错,很快就从村子里找来了一口棺材和一只黑猫。
棺材是村支书家里的,村支书年轻患了重病,家里人都以为他快不行了,于是提前给他备好了棺材。结果村支书命硬的很,拖到年后身体竟然还有好转的迹象,这口棺材自然用不了了,就放在那里一直空置着,三叔得知这个情况以后,就花了笔钱,把那口棺材从村支书家里弄了回来。
至于那只黑猫,是在隔壁邻居家里借来的,听说那只黑猫平时逮耗子就特别厉害。
我看那只黑猫倒也是威风凛凛,是一只公猫,体型不算大,但是很精干的样子,一身乌黑的毛,猫眼里闪烁着幽绿色的光,神情冷傲。当它叫起来的时候,声音十分粗犷,令人毛骨悚然。
我让三叔他们把二叔抬进棺材里面,这时候的二叔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看着二叔躺进棺材,在场众人的心都拎了起来,生怕二叔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