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面前的篝火噼啪燃烧着。
韩梅喝了口水,继续讲述下去:“我觉得这双红舞鞋有魔力,是一双属于我的战靴。
后来这双红色舞鞋,就成了我的专属舞鞋,因为一直没人来认领,我也就一直穿着。
在舞蹈大赛的前一天晚上,我突然梦见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看不清楚她的脸,但可以看清她的脸型和身材轮廓,应该是个美人胚子,最重要的是她穿着一双红舞鞋,而且把自己的红舞鞋脱下来穿在了我的脚上。
我惊醒以后,看了看自己放在储藏柜里的红舞鞋,没想到竟然不见了。
一回头,红舞鞋赫然摆在我的枕边,当时我很害怕,一夜没敢睡觉。
第二天比赛,我依然穿着红舞鞋,我的自编舞蹈获得了一等奖,下了领奖台后身边的同学跟我说,说韩梅呀,你真有点像咱们学校七年前的一个学姐,那时候她也是穿着红舞鞋,跳的自编舞蹈夺得一等奖,不过后来因为车祸意外去世了。
我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飞快的跑到网吧,在网上搜索七年前获奖的学姐。
果然,电脑上出现的照片,就是我梦中出现的,那个穿着红舞鞋的女子!”
大家伙全都听得入了神,没想到韩梅还有这样一段诡异的往事。
猴子很激动,悄悄对我说:“没想到韩梅也是灵异体质的人,我和她根本就是绝配啊……”
猴子话音未落,原本一脸严肃的韩梅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旁边的李婉芸就问韩梅在笑什么,韩梅咯咯咯很欢乐的说:“随便编了个灵异故事,你们还真信了呀?哈哈哈,我不过是把主角换成第一人称而已,逗死我了!”
我们面面相觑,没想到韩梅所谓的“自身经历”,竟然是编出来忽悠我们的。
我看了猴子一眼,强忍着笑意问:“现在,你还认为你们是绝配吗?”
猴子死乞赖脸的说:“当然是绝配,我们都一样具有幽默感!”
接下来是小眼镜讲故事,小眼镜讲了一个鬼压床的亲身经历。
小眼镜以前的家在农村,那时候父母还在外面打工,他们家还没有飞黄腾达。
小眼镜就跟着奶奶住在祖屋,大概是小学毕业的那年暑假,有天中午,家里没有人,小眼镜躺在沙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第一次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他。
小眼镜很困倦的睁开眼睛,醒来看到的是一张男人的脸,面容很模糊。
小眼镜被人吵扰了午休,又感觉进来的是个陌生男人,不知是村里的什么人,就很生气的骂了句“滚蛋!”
然后那个男人就很气愤的摔门走了。
小眼镜往门口看了一眼,转了一下身体,把脸转向沙靠背的位置,继续睡。
第二次的时候,小眼镜感觉突然被人拉了起来,可是当他打算站起来的时候,却现他的双脚很沉,完全动不来。
低头一看,看见的是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画着大花脸,就跟丧葬用品店里纸糊的人偶一样,嘻嘻哈哈的一人抱着他的一只脚。
令人奇怪的是,这两个小孩就像从水塘里爬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都在淌水。
小眼镜遍体生寒,他从不认识这两个小孩,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孩怎么跑到他家里来的。
小眼镜想骂他们,却现自己不出声音。
幸好那两个小孩恶作剧的时间不长,很快松开手,小眼镜又躺倒回沙上。
也许是太累的关系,小眼镜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
这一次是脸朝下背朝上,趴着睡的。
睡着睡着,小眼镜突然冷醒了,眼睛睁不开,手脚动不了,就像被无形的绳子捆绑住了一样。
并且后背心上,仿佛还有一双大手在压着他,耳后还传来那两个小孩嘻嘻哈哈的声音。
当时小眼镜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能感应到周围的东西,但就是使不出力气,整个人就像陷在泥潭里面一样。
就在他拼命挣扎的时候,奶奶正巧回来了,看见小眼镜在沙上睡觉,就喊了一声小眼镜,这才把小眼镜从睡梦中叫醒。
后背上的那双手突然消失不见了,小眼镜翻身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现满头满脸都是汗水,但是大热天的,他冒出的却是冰冷冷的虚汗。
小眼镜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距离他睡着仅仅才过了十五分钟,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但他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再后来,小眼镜听说了一件事情,在两三年前,隔壁村有个年轻父亲,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骑着摩托车来本村走亲戚,结果在回去的路上,摩托车失控冲进水塘里面,年轻的父亲和两个孩子全部溺亡。
小眼镜回想起那个暑假的中午,很可能是年轻父亲和两个孩子的鬼魂,路过小眼镜祖屋门口,看见小眼镜独自在家,而且又是小孩子,自身火焰低,所以进来跟小眼镜搞了一场恶作剧。
小眼镜讲完故事以后,举起右手,煞有介事的说:“我对天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猴子对小眼镜说:“不要这么认真嘛,大家就是讲讲故事而已!”
陈平说:“鬼压床其实是有科学解释的,鬼压床在医学上称作‘梦魇’,是指在睡眠时候,因梦中受惊吓而喊叫;或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不能动弹。
如果一个人突然惊醒,在肌肉神经还未醒时,就会出现神志清晰,而动弹不得的现象,这就叫梦魇。
梦魇常常伴之以压抑感和胸闷,以致于把睡觉人惊醒,或者在睡眠中做一种感到压抑而呼吸困难的梦。这种情况多由于疲劳过度,消化不良或大脑皮层过度紧张而引起!”
陈平不愧是我们寝室的学霸,什么知识都懂。
不过小眼镜却并不买账,小眼镜说:“解释?怎么解释?我从未见过那个男人和他的两个孩子,我为什么会梦见他们?”
陈平挠了挠脑袋:“这倒也是,没法解释!好了,下一个,下一个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