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冷丁丁讲完以后,最后轮到我出场。
我这些年经历的事情,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当然,我有意要隐瞒自己是三清门弟子这个身份,所以我也没有讲自己怎么捉鬼的事情。
我就讲了讲人生中第一次经历的诡异事情“大红旗袍”,我们一群小孩子在村里祠堂避祸,半夜女鬼来敲门,留下血手印。
由于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所以我能讲出很多细节,给人造成的恐怖感也就越强烈。
等我讲完这个故事,在场众人都被吓得不轻,一个个脸色白。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我们收拾好东西,熄灭火堆,这才往山下走去。
总得来说,这次的联谊活动还是非常成功的,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也加深了彼此间的友谊。
回去没有两天,很快就迎来了军训。
大学的军训比高中的军训更加正式,专门有部队里的军用卡车来接我们,在校门口停成一条长龙。我们军训的地点不在校园里面,而是拉到部队的营地里面,让我们感受真正的军旅生活。
我们爬上军用卡车,跟着车队出了市区,朝着郊外山区一路蜿蜒盘旋,直到下午才抵达营地。
我们好奇的看着四周起伏的高山,对于即将到来的军旅生活充满了新鲜。
猴子嘟囔道:“卧槽,这里可真是鸟不拉屎啊!”
这个训练营地在大山深处,确实是人迹罕至,鸟不拉屎。
而我们接下来,却要在这里度过至少半个月的时光,没有一点娱乐方式,想想还真是有些苦闷。
军训的内容其实也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跑操场,站军姿,走方阵,比较有趣的就数实弹射击,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半夜的紧急集合。
我们白天训练,晚上就住在营地的大帐篷里面,一个帐篷里住着二三十个男生,又是大热天,汗臭熏天,再加上荒郊野岭的,蚊虫又多。
不过吧,军训的日子有苦也有乐,每天都会上演各种闹剧和笑话。
比如二肥走正步,无论教官怎样讲解,二肥始终是同手同脚,把人乐得不行,最后连教官都放弃他了,我们学走正步,二肥就在旁边蹲马步。
再比如练习投掷手榴弹,小眼镜体型瘦小,手无缚鸡之力,手榴弹甚至还扔不出安全距离,气得教官大骂:“你丫的是不是想自杀?”
半个月的时间弹指一挥,很快就过去了。
临走的前一夜,营地里举行篝火晚会,大家反而对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充满了留念和不舍。
军车将我们送回学校,我们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这半个月都是凉水冲澡,感觉身上都蒙上了一层污垢。
洗完澡出来,小眼镜就说上街吃红焖羊肉。
这半个月都在军营里面,确实没啥好吃的,吃的最多的东西就是稀饭馒头,每个人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巴不得吃一顿大餐,来补充一点油水。
小眼镜让猴子当通信员,联络那八个女生,让她们一块儿出去吃饭。
八个女生很快就出来了,大家一起嘻嘻哈哈往校园外面走。
路过钟楼的时候,我现钟楼已经翻修好了,作为校园里的最高建筑,钟楼显得气势磅礴,高大恢弘,很具有标志性。
我刚开始还觉着这座钟楼不错,但是多看几眼以后,却现钟楼有些不太对劲。
具体哪里不太对劲,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钟楼的造型有些古怪。
说句不吉利的话,这座钟楼越看越像一座墓碑!
是的,就是墓碑!
设计师脑子有病吧,怎么会把钟楼搞成一座墓碑造型?
而且在整座校园的风水布局里面,钟楼是在最中心的位置,如果钟楼是一座墓碑的话,那么整座校园,不就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墓了吗?
夕阳的余晖笼罩着钟楼,钟楼出咣当咣当的声音,钟声在校园的上空幽幽飘荡,萦绕不绝。
我仰着脑袋,打量这座钟楼,心里隐隐泛起一丝异样之感。
这时候,就听见猴子在叫我,问我在这里什么愣。
我缓缓收回目光,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座钟楼的造型有些别致。
“别致个毛线啊!”猴子骂道:“也不知道哪个狗屁设计师,把钟楼弄得就跟墓碑一样,看着就不舒服!”
我微微一怔,问猴子道:“你也看出来了?”
猴子问:“看出什么了?”
我指了指钟楼:“你也觉得钟楼的造型像墓碑?”
猴子点点头,骂咧道:“可不是嘛,晦气的很!走吧走吧,喝酒去,这些事情跟我们又没有关系!”
我低着头,紧紧拧着眉头,目光不断的扫来扫去,心中惴惴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浓烈。
大学校园里的风水布局,相当反常。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在修建大学之前,肯定是请风水大师布过局的,还别说风水大师,就是懂点风水的人,都不会把校园弄成这样。
校园里到处都栽种着招阴的槐树,现在又把位于校园中心的钟楼,弄成了一座“墓碑”,这他娘的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如果学校领导站在我面前,我真的会用手戳着他的脑袋大骂“猪脑壳”。
无论是槐树,还是墓碑,这些都是对Z大风水极为不利的,我很想知道校方这样做的动机,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快步走到严嵩松身旁,问他道:“黑牛,你是本地人,以前来过Z大吗?”
黑牛说:“当然来过呀,以前读高中的时候,经常来Z大,跟Z大的足球队过招!”
我指了指身后的钟楼问黑牛道:“以前你来Z大的时候,钟楼是什么样子?”
黑牛好奇的看着我:“你好像对那座钟楼很感兴趣嘛,以前那座钟楼带着一点英伦风,很洋气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翻修成这个样子!”
我又指着道路两旁栽种的槐树问:“那这些槐树呢?之前一直都种着槐树吗?”
黑牛摇摇头:“那倒不是,之前好像是桂花树,很香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换成了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