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眼睛耳朵都捂着,额头磕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鼻涕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她一样,她终于受不住拼命的敲打着门,呼喊着:“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放我出去。”
“你还是好好在里边享受,毕竟这是你们难得的机会。”他毫不犹豫地打破了她的奢望。
任由那门在闷闷的响着,他脸上冷意更甚,见她这般心中的烦闷没有半点的抒解,反而还越来越旺盛。
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地震着,他看了一眼是罗茵茵的电话,没有犹豫地接了。
粘腻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封枭脸色沉了几度,冷声打断她的絮叨,“什么事。”
“我现在有些难受,你能不能过来。”那边有气无力,到像是真的病了一样。封枭唇角冷冷勾起,看了一眼后面还在砰砰作响的门,心中的烦闷又起来,像是有一团火无从泄,而现在,罗茵茵正好找上门来。
封枭只看了一眼那还在闷响的门,应了下来。那边欣喜万分,不过还是压抑着,“我等你。”
白瑶也不知道自己敲了多久,门外已经没有任何的动静了,她自己都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
手臂无力的瘫在地上,她整个人瘫靠在房门边。眼神空洞地看向一边,像是放弃了什么。
缓和下来之后,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外边的树影时不时地抖一抖。
房间里寂静凄清。闭上眼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是宋执航怀里抱着一个血孩子。
就像封枭说的那样,是她欠了他的命,所以他才会过来找自己报仇,她已经不想做任何的争辩,默默地看着他们朝着自己过来。
她也微微笑了起来。
封枭看着面前穿着真丝睡裙的女人,冷着脸问她:“这就是你说的生病?”
罗茵茵却不见任何的尴尬,粘了上来娇滴滴的说着:“我很想你嘛……又不知道你怎么才能答应过来,所以才这么做。”
他神色还没缓和过来,罗茵茵也才干笑着粘了上来,“对不起啦,我是真的很想你的。以后绝对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封枭瞥了她一眼,慢慢朝着房间里走去。罗茵茵见状,立刻欣喜地跟了上去。
两人缠绵,他看着身下的人,却忍不住将她的面孔同那个女人重合起来。几次情动时面前闪过她的脸。封枭烦闷地离开了罗茵茵,下床在一边抽烟。
罗茵茵也觉察到他的不对劲,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盖着,又看着那边的背影,忍不住好奇问他,“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罗茵茵有些委屈地问道。
封枭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回头冷冷地看她一眼。罗茵茵吓得一缩。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事情应不应该同你说的。”她有些犹豫,咬着唇角看向他,见他面色不对,才缓声到:“当初他们在交往的时候,我看到她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车。”
封枭神色一变,房间里的温度顿时降到了冰点。罗茵茵又立刻改口,“其实有可能是朋友关系,是我想得太多了,只是她在学校风评一向很差,都没多少人同她交……”
“是吗?”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脑袋里忍不住脑补她说的那些场景,心中有恨,他不自知,可罗茵茵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不过是几分试探,他居然当真。这不知道该让她喜还是忧。
他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头也不回的往门口去,而后又沉声道:“我去客房里睡。”
房门被关上,她看着门口的方向有些失神。
一整夜没睡,他盼着天亮回去。
房子里的温度同外面的高不了多少,桌子上的饭菜已经馊掉,颜色灰了不少。
他却急于想要看到她现在的状态,那个房间里的门被打开时,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白瑶蜷缩在角落里熟睡着,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像是已经死掉很久的尸体一样。
封枭蹲下来,忍不住推了推她。后者却是没有任何防备地倒了下去,脸不正常的红着。
烫手的温度让他忍不住紧紧地拧起眉心,而后又抱起来快步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堆没有重量的零件,没有温度只有硌人的骨骼。
他现在才现她是如此的轻,像是一松手她就会变成一堆碎片一样。
医生过来见着他脸色不太好,听明白了便立刻过去了,床上的人已经陷入了昏睡之中。检查一番之后,才只是高烧,心里的紧张松了不少。
“她怎么样。”封枭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冷冰冰地问了一声。那医生颤了颤,立刻转过身将她的情况说了一声。
“还不快治。”他有些烦躁,看着床上的人,心里说不出是愧疚还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