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原来已经有婚约了。
尹凝波的内心划过一丝异样情愫,但瞬即便消失不见。
她笑道:“侯爷与公主天作之合,又何必如此?”
“凝波,你听我说,我已有两全之策,既不伤害公主又能退婚……”
“侯爷!”尹凝波提高了音调,“侯爷做何决定都与我无关的,不必与我汇报。”
这时,屋门被推开,陆景胜闯了进来:“盛泽哥,你还没听明白凝波的意思吗?”
陆景胜对袁弘德从未有过的不耐语气:“不管凝波之前是不是与盛泽哥哥有婚约,如今盛泽哥哥的未婚妻都是公主,盛泽哥哥与凝波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了。既然没有关系了,盛泽哥哥与谁成婚也好,退婚也好,无需向凝波做任何汇报。”
慷慨激昂,义正词严,既而向尹凝波伸出一只手来:“你入宫这许久,我有许多事要问你呢!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
从未有如此强势之气。
尹凝波鬼使神差就走到陆景胜身边去,陆景胜唇角一弯,抑制不住的喜悦得意。
“盛泽哥哥,失陪了。”陆景胜看也没看袁弘德,拉了尹凝波就向外走去。
陆景胜攥着尹凝波的手紧紧不肯放开,一直走到客栈后院老槐树底下。
尹凝波挣脱他道:“我和袁弘德之间是没有关系了。那我和你之间更没有关系。”
“谁说没有关系,关心便有关系,我关心你,那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系。”陆景胜笑着一副无赖嘴脸。
“无赖!”尹凝波转身就要走。
陆景胜拦住她道:“你说我无赖我就无赖吧!尹府落败后,这一年多来是谁收留你照顾你支持你,是我,你欠我这么大恩情还没报呢,不如以身相许吧!”
尹凝波无语了,只能朝天空翻白眼。
“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我又没有求你。”
“论无赖,凝波,咱俩棋逢对手啊。这样是不是天生一对?”
“对你个大头鬼!”
远处,客栈二楼楼梯上,袁弘德看着这边宛如欢喜冤家的一对,神色凝肃。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从小他的家教便是如此,没想到陆景胜竟然选择了衣服。
数日后,陆景胜外出回到客栈便现陆太太和陆依依不见了。
桌上留了字条:母与你妹在宫中。
陆景胜一时慌神,母亲与依依入宫干嘛?她们断不可能自己平白无故来入宫的呀,难道是宫中有人来请?
陆景胜正欲去找尹凝波询问,尹凝波自己就来了。
“公主从宫中传来消息,让我带你入宫,只打扮成我的药童,我恰好要进宫为太后复诊,你随我去吧。”
陆景胜心塞,他堂堂七尸男儿,如何能打扮成药童?
尹凝波才不顾及陆景胜的内心旁白,一套紧巴巴的药童衣衫就扔了过来。
陆景胜心里哀嚎着穿上了药童衣衫。
宫中,尹凝波来给太后复诊,郁琬在一旁坐陪。
尹凝波现太后对自己的脚并不十分关心,目光一直落在一旁的陆景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