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光再想一想乔兆拾当时的眼神,便忍俊不禁的放声大笑起来,纳氏瞧着他面上的笑容,再想一想他刚刚说的话,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乔兆光笑着说:“拾儿一家人回来后,我这心里面安稳了许多,松儿兄弟也有了伴,以后遇到事情,兄弟们可以凑在一起商量着行事。”
纳氏瞧着乔兆光面上的笑容,说:“我们两房都要感恩老祖宗把我们分了出来,我们一样要尽孝心,却可以拒绝一些无理的要求。”
乔兆光再一次提醒纳氏,乔沈两家没有确实定下来之前,还是不用知会乔祖璋和林氏,他们已经是当祖辈的人,就不必再操心孙辈的事情。
纳氏瞧着乔兆光面上的神情,想了想问:“老爷,相看成功后,两家还要先过生辰八字帖子,这当中未必能够一直隐瞒下去。”
乔兆光丝毫不在意的说:“那就尽力隐瞒到两家正式定亲的日子,我这一会去和兄弟们都打一声招呼,然儿的喜事,可容不得这当中有人乱来行事。”
乔兆光很快的出门,乔光享很快的得到消息,他颇有些感叹跟身边人乔直说:“老三和两个儿子的关系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是尽了最大的力量掺和进去,可也挡不住他的糊涂行事。
他现在是还不曾老,这以后要老了,儿孙们来看他,有孝道的意思,却没有真正的孝心,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后悔。”
乔直在心里面认为乔祖璋是不会后悔,有林氏陪着他,儿孙们还要给养老的银子,他的小日子一样可以过得和美万分。
乔光享这个当父亲的人,总是想让这个儿子过得十全十美的如意,才会有这么多的担心。
三天时间到,乔沈两家对相看的结果,都表现出来满意,两家悄然的换了沈洛辰和乔云然的生辰八字的贴子,只要三天两家都无事,然后再请人盘算一下姻缘。
三天后? 两家都平顺,乔沈两家请人算了沈洛辰和乔云然的姻缘,结果两边都得出上吉的一门亲事? 两家人非常的欢喜。
沈力维特意来了一趟乔家,乔光享和他进行了一番友好交谈,沈力维长舒一口气,说:“两个孩子的事成了? 便是一桩良缘,我们这边请高人算的结果,今年夏天和秋天? 都有好日子。”
乔光享自然听出沈力维话里面的意思? 乔家这边算的结果,也是夏秋都有好日子,只是男方不来提亲? 女方这边自然不会赶着和男方现在就约下定亲的日子。
沈力维主动和乔光享说:“三日后? 那个日子不错? 我们这边带官媒上门提亲? 可好?”
乔光享自然是不会在这样的时候,还来拖延一二? 便爽快的点头说:“行? 那一日正好官府休假,我们这边会恭迎。”
三天后,沈力维陪着沈守达夫妻和沈洛辰陪着官媒前来乔家提亲,乔光享和乔兆光夫妻还有乔兆拾夫妻迎了人,沈家提了亲事,乔家这边痛快的应承下来。
沈力维和乔光享交换了提亲的礼物,沈家给的是一支古银钗,乔家的一副古画,两家也不曾多耽误,官媒瞧着两人都有意后,便笑着把三个合适的定亲日子交到乔家人的手里面。
这一次,乔光享没有接下来,而是表示乔家这边也会去官府请官媒过后,此事以后先由两边官媒商量妥当,再来走后续的程序。
沈家人走了以后,乔家应该知道的人,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乔云然知道沈家来提亲,她对此表现得相当坦然,因此乔祖璋夫妻对沈家来去匆匆,也不曾有过任何的怀疑。
乔家这边请了官媒,也只是出入乔光享的院子,乔光享知道乔兆光兄弟都不想在两家亲事没有定下来之前,再闹出一些事情,便默许了这样的行事。
乔光享有事情做了以后,他每天都非常的有精神,那心思也没有那么多的围着乔祖璋打转了,乔祖仁兄弟越发鼓励乔光享主持乔云然定亲的大事。
他们私下里寻了乔兆光兄弟说话,意思便是老人家这般的有心意,他们兄弟不必多操心,可以由着老人家去忙,他们兄弟在外面安心的当差。
乔兆光对此没有反对的意思,乔光享难怪有兴趣插手曾孙女的喜事,沈乔联姻大约是祖父的心里面大事,才会这般的兴致勃勃张罗起来。
乔兆拾觉得有乔光享帮着操心,他自然是会安心,只是他的心里面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说:“大伯伯,伯伯,我也不能够把然儿的事情,全交由祖父来操心,我这样也太不孝了一些。”
乔祖仁直接表示:“拾儿,你要是孝顺,然儿的事情,全由你祖父来安排,你以后便依着你祖父的吩咐行事。”
乔兆拾点头后,乔祖仁兄弟互相看了看后,笑着说:“光儿,拾儿,等到然儿的亲事定亲后,这里面的一些事情,也由你们祖父去和你们父亲说一说。
你们两人要忙着外面的事情,都不曾管事,自然不知道你父亲一直不知道的消息,也不用出面去解释什么。“
乔兆光兄弟都没有想过要和乔祖璋解释的事情,但是有两个伯伯这般的说话,他们更加没有任何内疚的接受了提议。
他们兄弟在回院子的路上,两人同时叹息起来,乔兆光感叹说:“母亲在的时候,父亲和两个伯伯关系亲密无隔阂。现在和以前却不同了,两个伯伯隐约都防备起父亲了。”
乔兆拾瞧着乔兆光面上的神情,说:“哥哥,父亲和从前仿佛是两个不一样的人,我回来后,瞧着父亲的行事,他就象给人换了一个脑子一样,那说话行事都没有从前大气了。
从前父亲不会纠结家中的小事情,他现在受那位的影响,整天就纠结家里面的小事情,他也不想一想,都已经分了家,公中能够给的,也只有这么多。
他要继续听那位的话,我们兄弟以后也不敢亲近他,我们尽了自个的孝意之后,也和他远一些,想来他其实也不太想看到我们兄弟,在那一位面前,他是恨不得把从前涂抹得干净。”
乔兆光仔细的想一想乔兆拾的话,有的时候,乔祖璋的确是那样得表现,只是他有需要的时候,又表现得还是欢喜两个大儿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