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天祖度的内心深处十分感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江辰的话,也许在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会犹豫,但是江辰在面对前方未知道路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退缩。
不过天祖度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任何一种可能告诉江辰,天祖度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也许你往前迈出去一步,会牺牲的就是你的生命,有可能你会连灵魂都不剩下,像是刚才那些人一样,永远地消失在黑暗之中,百年以后关于你的一切,都不会有任何人再去提起。”
其实天祖度所说的这些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天启不光是对于天祖度,对于江辰,对于任何人乃至是对于任何一个世界来说,都是陌生的,都是不可预知的。
按照先前的推测,江辰很有可能会恢复到凡人之身,到那个时候谁还能够保证他能够承受这个扭曲的世界,他也许真的会永远的不复存在。
江辰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道。“那些都是还没有生的事情,既然都还没有生我又何必去想那么多让自己有更大的心理压力呢?我现在只知道,往前走也许还有希望,但是原地不动,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里。如果我真的不能活下来,别人我不敢保证,至少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忘记我,对吗?”
这是两个人心心相惜的感应,他们彼此能够了解到对方心里所想。
江辰知道天祖度是在担心自己,而天祖度也知道江辰是绝对的相信他,相信这一份同生入死的友谊,绝对不会因为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消失而烟消云散,它会在彼此的心中永远的绽放着最美丽的颜色。
“好了,别磨磨唧唧的,搞得就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性格啊天祖哥。”江辰半开玩笑的对天祖度说道。
而看着现在江辰的乐观豁达,天祖度也是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同样调侃着说道。“天祖哥是你随便叫的啊?我不知道能做你多少倍的祖宗。”
江辰一边朝前面走了出去,一边回答道。“诶,之前可是你让我管你叫天祖哥的,现在怎么就变卦了。”
“那是因为之前你搞死有轻生的念头,而且非常的不听话,我只能在你的心中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啊。”天祖度继续说道。
两人一边说这话,一边已经走出去了好远的距离。在不远处两座山的山沟之中,江辰看见了一具体型非常庞大的尸体,完全可以用见不见尾来形容,这是一条蛇的尸体,但是全身的鳞片闪闪光,颜色却各不相同。
“这……这难道就是?”江辰走了过去伸手轻轻地碰到了这具冰冷的尸体。
天祖度始终都没有说话,江辰继续说道。“这是你的肉身吗?”
“嗯,就是我,我都快忘了我这副皮囊究竟是什么样子,我甚至都没有抱任何的希望能够再一次见到它。”天祖度很明显语气之中已经表现出了他情绪上的激动。
其实江辰也能够理解,类似的事情江辰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就在上一次,他也同样的看见过自己的肉身,那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当自己看见自己的肉身,这就是在无声的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死了,那种内心的凄凉,没有切身体会过的人,永远也没有办法感受。
“我明白,你现在心里面的感受,不过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才对啊,那个曾经的灵兽之王马上就要回来了,高兴点嘛。”江辰试图用自己的亲身体验安危天祖度,毕竟他自己就曾经的死而复生。
说话之间的江辰已经快速的走到了天祖度肉身的头部。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体型庞大的怪物,单单只是脑袋就足足的有一座山峰那么高。
嘴唇上长长的胡须耷拉着,紧闭的双眼看上去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江辰抬头看着上面还有一半截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尸体问道。
“不知道,我们先看看其他的线索吧。”天祖度好像平静的说道。
或者说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能够准备好迎接这一时刻,而现在他更想要了解到的事情还是究竟是谁,用什么样的方式屠灭了整个蓝焰岛的生灵。
因为如果是要重生的话,那这就是天祖度重生的理由,他一定要手刃这个残忍的敌人。
“我其实就有点搞不明白了,你当初既然那么强大,不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江辰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别人我也许不会说,但是对于你应该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但是却能够和谐的共处,绝对不存在无敌的东西,所以就算是我们身为灵兽之王的蓝焰彩鳞蛟,也是有我们致命弱点的。”天祖度不紧不慢的说道。
“致命弱点?这究竟是什么?”江辰继续问道。
“在我们蓝焰岛的北部有一处巫蛊之地,在漆黑的沼泽之中生长着一种被称之为‘厄运之瞳’的奇怪植物,这种植物的话就像是恶魔的眼睛一样,同时它们的花粉会散到空气之中,对其他的任何生物都没有任何的危害。但是偏偏对于我们一族却有着致命的威胁。因为我们蓝焰彩鳞蛟的眼睛,再碰到这种花粉之后,就会失明。”
相传,在很久以前,仙界大陆之上也是有蓝焰彩鳞蛟的存在,但是后来也就是蓝焰彩鳞蛟的祖先知道了这一点,并且为了不让灵兽之主这个弱点被无限地放大。
所以他们选择了举族迁徙,来到了一个荒芜的小岛之上,也就是现在的蓝焰岛,其目的就是为了利用海上的风,吹散这种厄运之瞳的花粉,让蓝焰彩鳞蛟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但奇怪的是,本来这件事情应该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才对,但是魔族却在那一场残忍的战争之中使用了厄运之瞳,这才使得蓝焰岛的所有人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也正是因为敌人掌握了蓝焰彩鳞蛟的这么一个弱点,所以才会让天祖度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一败涂地。
而现在的天祖度就是要在这里找到线索,直到这背后究竟有什么样的真相。
“等等,你让我好好想想,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秘密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才对,可是魔族却利用了你们的这一弱点对吗?”江辰问道。
“误打误撞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解释,一定是我们蓝焰岛上出了内鬼,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生。”天祖度愤愤的说道。
“内鬼?先你可以确定是魔族向你们动了进攻,但是梦魁在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是说,梦魁是被蒙在鼓里。这么说来的话,不仅仅是蓝焰岛上出了内鬼,魔族之中也出了内鬼,而且他们之间很有可能相互勾结,但他们又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呢?为什么最后并没有达成?”江辰疑惑的问道。
“我想应该不仅仅是蓝焰岛和魔族,仙界大陆,神之领域里面应该也有内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前世,也就是穆就是因为这样一个人才会落得如此的地步,而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很有可能与当时穆正在做的一些事情有关,并且神之领域的这个人,应该和穆的关系非同寻常,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神之领域的支援效率,提前和魔界沟通设下了埋伏。”天祖度猜想着说道。
“这么说来的话,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和天启有关,唯一知道天启的两个人一个是穆死了,还有一个是梦魁,背负了动对神族战争的罪名被永远的困在了塔里面。那筹划这些的人又究竟是谁呢?”江辰继续问道。
“这个恐怕就只有找到你的前身才能知道了。而且我还在好奇,或者说有点觉得不安,我们好像一直都在按照别人所指的道路在前进。每当我们好像要走偏的时候就会有新的线索冒出来提醒我们。先前是混元霹雳塔里面,我们几乎都处于绝望的状态,突然知道了天启的消息,并且还那么凑巧的让我们所有具备天启条件的人聚在了一起,但是却始终不让我们知道天启究竟是什么。”天祖度说完之后,江辰也好好的回想了一下。
似乎真的和天祖度所说的差不多,他们冥冥之中在被什么人牵着鼻子走,一直在做那个人想让他们去做的事情。
但是做这件事情的结果究竟是什么,他们并不知道,甚至于他们都不知道做这样的事情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过,却有一种神奇的默契,催促着他们不断的维持下去,一点一点的仿佛是在接近真相,仿佛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展。
“你觉得那个人是谁?”江辰问道。
“我想不一定是人吧,也许他就是天启的一部分,还记得刚才那个声音吗?”天祖度对江辰说道。
“你是说,就是那个人在安排这我们做这一切吗?”江辰皱着眉头说道。
“不一定吧,其实我想我们可能一直都错误的认知了一些事情,我们一直以为天启是一个过程,或者说是一件事情。但是我们有没有想过,天启也许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世界,不同于现在任何一个世界的存在。而刚才对我们说话的人,我想他在这个世界之中扮演着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可以说是他在牵引着我们,也可以说是那个未知的世界在召唤着我们。”天祖度继续大胆的说道。
“天启,这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现在我的脑子里面真的是一团乱麻,根本就理不清楚。”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大胆的往前走吧。我相信既然天启都已经让我们走到了这里,那接下来就不应该是一条死路,问题一定会慢慢的迎刃而解,接下来我们要先找到穆,也许他会让我们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天祖度安慰着江辰说道。
“但愿如此吧。”江辰说了一句,继续没有方向感的在这个未知的空间之中探索着。
另外这边,凡界。
在江辰和天祖度以及烛九阴全都被关进混元霹雳塔里面之后。却还有另外的一个人躲在了角落里面瑟瑟抖。
这个人就是楸木,以前在仙界大陆的时候,他是是穆的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可是在知道那个天启之后,准确一点是穆得到腥红八角空间戒的时候,他起了觊觎之心。
他不甘心只是活在穆的光环之下。他相信这个戒指里面一定蕴藏着巨大秘密,而这个秘密被穆称之为‘天启’。
楸木做梦都想要得到这一枚戒指,就好像得到了这一枚戒指,就等同于得到了全世界一样。
在穆和梦魁的一次谈话之中,楸木准确的找到了机会。
他先是买通了蓝焰岛上的一个守岛官,知道了蓝焰彩鳞蛟的致命弱点。
并且把这个弱点告诉了魔界之中的封魔,精心的策划了这一场战争。
蓝焰岛只不过是挑起仙界和魔界只见战争的一个诱饵。
在这一场战争之中,穆死了,梦魁被封印起来,魔界因此落入了封魔之手。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神之领域的神族实力实在是或许强大,魔族非但没有在这一场战争之中强大起来,还因此没落,变成了神族的奴隶。
而为了活命,楸木也跳进了战争引的漩涡之中,来到了凡界。同时,楸木也将他的野心带到了凡界,他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只不过,楸木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一枚戒指,却落在了云汐的手中,并且知道天启的人,除了穆和梦魁之外,还有云汐,恰恰最关键的钥匙也在云汐身上。
而刚开始的他以为天神降临凡间是为了他,结果现在看来并不是,不仅不是,他的鼻子还嗅到另外一个机会,这个机会绝对足以让他颠覆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