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如此场景,顾雅螺眸色一冷,冷冷地看着他们道,“你们这是刑讯逼供。”淡漠的表情令人背脊凉。
两名警察愣了愣,僵立在当场,刚才那孩子的神色,居然让他们感到有些害怕。
甩甩脑袋,一个孩子而已,妈的,真是被人给唬住了不是,怕个鸟啊!
“小弟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刑讯逼供?你可以去验伤啊!”年纪稍大的诚哥手指着外面有恃无恐道。
“螺儿快走,妈没事,妈很快就回去了。”陆江丹坐在地上朝门外推着顾雅螺道。
两名警察相视一眼道,阿彪俯视地看着他们俩如待宰的肥羊道,“想走,没那么容易,陆江丹你就乖乖的承认的话,不然的话你儿子就嘿嘿……”一脸狞笑地看着小白兔似的母子俩。
“你们混蛋,你们冤枉我,这还有王法了没有。”陆江丹怒瞪着他们悲愤道。
“呵呵……王法,老子就是法律。”诚哥拇指指着自己嚣张道。
“英国籍白人男子是你杀的你就认了吧!少受点儿皮肉之苦。”阿彪双手交握,噼里啪啦作响,“你聪明的就认了,否则不知道小弟弟能受得了我几拳。”
“我认……”陆江丹的嘴被顾雅螺的小手给捂了个正着。
“唔唔……”陆江丹含着泪,浑身哆嗦着头拼命地摇头,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恐地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两名警察。
“怎么样,她认了没有。”一个叼着雪茄,长着两撇小胡子,披着黑色的大衣,头戴礼帽的中年男子走进来道。
“岳探长,她不认!”阿彪站直了说道,谄媚地向前一步道,“不过她很快就认了。”末了还不忘鄙夷地瞥了顾雅螺母女俩一眼。
“我妈又没有杀人,认什么认?你们拿一个孩子威胁母亲,真是好手段,让人大开眼界?”顾雅螺讥诮地看着他们道。
岳探长手指夹着雪茄,蹭亮的皮鞋踩在地板柚木地板上嘎嘎作响,左手斜插在马甲兜里,趾高气昂道,“她不认也没关系,已经查明了被害人的身份。我们检验到那张沾有血迹英镑和被害人是相同的血型,且英镑上有她的指纹,凶器上也有她的指纹,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控告她谋杀罪。”
“阿诚、阿彪!”岳探长叫道。
“是,岳探长!”诚哥和阿彪应道。
“高层对这件案子非常关注,死者刚刚确认是威斯敏特伯爵,你们赶紧准备一下资料,这可是大案、要案,律政处会尽快起诉的,也会尽快过堂的。”岳探长吩咐道。
高层何止关注,简直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一查明死者身份就成立了专案小组,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侦破此案,而在案现场被抓的女人人证物证聚在,荣不得她抵赖。
“至于他们,犯人直接收押,孩子轰出去。”岳探长直接下令道。
至始至终岳探长都没有看她们母子一眼。
“小弟弟,走吧!等着给你妈收尸吧!”诚哥走过来道,“如果罪名成立的话环死刑,也别费功夫找人了。回去看看报纸头条就知道对方的来历,就知道了惹不起了。那是英女皇的座上宾,人家这伯爵可不是虚名,有实力的,在英国、美国、香江都有产业的,资产上亿英镑。”
这些天满大街的报纸都在报到这位伯爵先生。
“啧啧……你可真行,谁不杀,偏偏杀了他。这一次你即便请个英国皇家御用律师团也没用。上帝也救不了你母亲了。”阿彪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道,“走吧!走吧!”
陆江丹已经被吓傻了,顾雅螺挑唇一笑,“妈在里面别担心,好好休息一下,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顾雅螺轻轻捧着陆江丹的脸看着她道,“乖,别做傻事。”语气格外的轻柔,安抚着人心。
陆江丹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聚焦在眼前的闺女身上,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语速极快道,“螺儿,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展硕他们。妈要是有事,你去弥敦道福记茶餐厅找你外公陆忠福。就说看在不孝女陆江丹的份上,收留你们三个。”
阿彪打开陆江丹的手铐,“走吧!”扯着她踉踉跄跄出了房间。
“诚哥,你看他们俩是不是傻了,真当这警局是宾馆啊!那语气跟来度假似的。”阿彪押着陆江丹边走边说道。
“一个小屁孩儿估计是吓傻了吧!”诚哥摇头失笑道,“得,有得忙了,我们得去她所住的地方录口供。真是大过年碰见这事,年都不让人好好过。”
顾雅螺下了二楼,就听见顾展硕在形容猫咪的样子,“烟黑色的波斯猫,左眼绿色,右眼黄色……”
“警察姐姐,您一定要帮我找到猫咪。”顾雅螺软软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好的,警察姐姐已经详细登记下来了,一定帮你们尽快找到猫咪。”女警非常热心地说道。
“警察姐姐,刚才上面传来了好大的声音,好吓人啊!”顾雅螺瑟瑟抖,还不忘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哦!新年第一天就在xx街,生了谋杀案!”女警温柔地看着顾雅螺道,“别怕,别怕,警察抓的都是坏人。”
“有警察姐姐在,我不怕!”顾雅螺给了她一个甜甜的微笑。
“那谢谢警察姐姐,再见!”顾雅螺摆着手,出了警署。
兄弟俩把顾雅螺给拉到了一旁,顾展砚先问道,“螺儿到底怎么回事,你瞧瞧这额头都是汗!不是来警署找妈咪嘛!怎么成了找猫咪了。”
顾雅螺站在树下看着他们兄弟俩严肃地说道,“大哥、二哥,你们两个冷静下来听我说,听了后不能慌张!也不能尖叫!”
看着如此严肃地顾雅螺,兄弟俩相视一眼,心落到了谷底。
顾展硕老成地问道,“螺儿,妈牵扯的不是一般案件吗?”
在他心里妈能牵扯多大的案子,牵扯的应该只是一般的治安案子。
顾雅螺在心底给了他们一个赞赏的眼神,“妈牵扯到一桩谋杀案!”
顾展硕和展砚两个人闻言惊恐地不由自主地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一脸的不知所措。
好半天顾展硕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道,“怎么可能,妈怎么会牵扯到谋杀案当中!”
“我不相信!妈怎么可能杀人。”顾展砚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抓着顾雅螺的胳膊,抬眼激动地问道,“螺儿,妈没有杀人对不对?对不对?”攥的她的胳膊生疼,希冀地眼光望着顾雅螺,她的回答仿佛能给他以动力
顾雅螺肯定地回答他们道,“对咱妈没有杀人!”迎向他们二人略带疑惑地眼神,“咱妈一米六二,对方是个白人男子英国伯爵,我刚才看见咱妈身上没有一丁点儿伤痕衣服都没破,就知道咱妈没有杀人了。”
又道,“从刚才警察的话中,虽然没有了解具体的案情,我相信妈没有杀人。”
她隐瞒了下,陆江丹被军警当场抓住,人证、物证聚在,就表面证据来说,罪名跑不了。
“对呀!这怎么可能。那男的是木头吗?不会跑吗?男女天生体力的差异,即便咱妈拿着匕也不可能杀人的,除非他本身就死了。”顾展砚脑子高速的转动,高兴地说道,“大哥,螺儿我说的对不对。”希冀的眼神,看着他们,希望得到二人的支持。
“你说的对!”顾雅螺点点头笑容灿烂地说道。
话锋一转沉着脸又道,“不过大哥、二哥,咱们也别太乐观了?”
“因为对方的身份吗?”顾展硕不确定地说道,“为了平息家属的怒气,咱妈又是在命案现场给逮着的,这次死定了。”
“大哥,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顾展砚这心也跟着吊了起来。
又齐齐看向顾雅螺,不知不觉中,兄弟俩开始以顾雅螺为主心骨了。
“螺儿,现在该怎么办?”顾展硕问道。
“大哥,这里是三百块钱。探监的时候小鬼难缠,该给的就给,钱不用担心。”顾雅螺把钱直接塞给了顾展硕,“见到咱妈,尽量安抚咱妈,别让她做傻事。”
“那我呢?”顾展砚急不可耐的问道。
“二哥和我去案现场,看过之后,才能看看下一步怎么走。”顾雅螺神色淡定从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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