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安失魂落魄的坐在了马路边的长椅上面,有点儿头疼的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这天气说变就变。
今天事情这么的不顺利,几乎是四处碰壁,让简安安的心情几乎立马坠入了低谷当中。
她搞不明白,今天民政局是集体不办事儿吗?!
怎么都不给办?!
她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保镖一准儿已经现她溜走了,到时候通知了厉少霆,肯定很快就会有人出来四处抓她的。
想到这件事,简安安就觉得无比的恐慌。
她觉得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最好还是先把小辛接出来离开比较好,至于离婚的事情,可以以后再来试一下。
想到这里,简安安立马站起身,打算打车去小辛的幼儿园。
她走到了路边,随手在路边拦车,然后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中午时分了,小辛这个时间应该在吃饭。
她过去应该刚刚好。
就在这个时间,一辆车便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没有注意,还以为是出租车,便想着上车。
结果,就听到有人从车上下来了,随之一阵特别寡淡好闻的冷香就传入了鼻子。
她忽然猛地僵住,然后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幽暗至极的眼眸。
简安安愣住,心口猛地一滞,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然后,男人速度更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的,她都感受到了一种非常尖锐的疼痛。
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似的,面前的男人,周身蔓延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戾气,带着一种仿佛要撕碎这个世界的凶残,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怒火。
与此同时,在这个瞬间,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民政局会都拒绝给她办理离婚手续。
如果不是厉少霆的强势命令,如果不是他威胁,那些人怎么会反应和说辞都一模一样?!
这一瞬间,她终于是都明白了。
她内心的惶恐几乎瞬间就把整个人给淹没,她挣扎了一下,想要甩开厉少霆的手,但是他的手像是铜铁铸造的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厉少霆!你松手!”
简安安带着恐慌,焦灼的抬眸瞪了一眼厉少霆,这是第一次,她会害怕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他的气场变了,不再像是过去那么的温柔,这种暴虐之气,令她止不住的恐慌。
厉少霆幽暗的眼眸就那么盯着简安安,看着她脸上的抗拒和惶恐,他只觉得好笑,原来一直以来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
他阴郁的嗓音透着无穷无尽的寒意,那双深邃的眼瞳里面更是肆虐着滔天怒火。
简安安心口微凛,一种刺痛的感觉在全身上下蔓延开,让她的眼眶都不受控制的浮现了一些水雾。
她倔犟的抬头看着他,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所以,请你放了我,我不想做你厉少霆的宠物,一辈子都做那个没有人身自由的金丝雀!!!”
她讨厌他的态度,他的做事方法终究是在她心口捅了刀子,她无法接受自己变成那种人,不想被厉少霆当做一个宠物开养!
他学不会尊重她,他只知道满足他自己,却从来不会考虑一下她究竟难不难过!
但凡,他愿意给她一些时间自己去消化过去的事情,她真的可以想明白的,可是他做了什么?!
囚着她?
派二十个保镖日日夜夜的看着她!这些时间,她觉得她的自尊心已经被粉碎的彻底了。
她还是一个鲜活的人吗?
简安安铿锵有力的回答,对于厉少霆来说,完全就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毫不犹豫的插在了他心口最脆弱温暖的地方,顷刻之间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他没有说话,紧绷着下颌线,可以看出他眼眸里面翻滚着的怒火。
良久,他忽然抓着简安安就直接把她给塞进车里,动作没有了平时的温柔细致,多了几分野蛮凶狠。
简安安根本就反抗不了,甚至来不及反抗就直接被塞进了车里面,她瞪大眼睛,脸色煞白的看着厉少霆。
“混蛋!我说了我不要和你回去!”
“由不得你。”
厉少霆眸光冰冷的直视前方,坐在了简安安的身边,声音足够的阴兀。
狭小的车内空间里都变得彻骨寒冷,仿佛坠入冰窖一般的寒冷。
简安安被厉少霆这种强势不讲理的样子给气的一口气堵在了身体里,让她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
在极大的刺激和愤怒之下,简安安眼眶里面的眼泪霎时间就奔腾而出,理智也瞬间被吞噬,她气的伸手就重重的捶打厉少霆的肩膀胸口。
“混蛋!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你这么对我?!几年前还害我害的不够惨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她情绪彻底的崩溃了,遭遇了这么多事情,被厉少霆又逼到了极点,她感觉她现在都快要疯了!
然而,她的愤怒在厉少霆眼里却激不起波澜,他侧目,黝黑冰冷的眼眸就那么看着她,然后伸手抓住了简安安捶打他的手腕。
“错就错在,你不该遇到我。”
可惜,终究还是相遇,终究还是生了这么多的恩怨纠葛,然后相爱,互相折磨。
他就是这样一个极端偏执的男人,他认准的东西,除非他不要,否则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
简安安怔怔的看着他足够冷漠的面容,眼泪从眼眶滑落,在这一刻,她仿佛终于感觉到,心如死灰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把人最后的一点儿希望磨灭,像是彻底的坠入了无止尽的炼狱,一切疼痛,都变得麻木不仁。
他带给她的,终究还是伤害。
此时此刻他的态度和话语,顷刻之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他们过去的一切甜蜜粉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像就是她的一场春秋大梦似的,面前的男人,终究是变得陌生起来。
一路无言,直到她被他带回了别墅里面。
重新现在这一个地方,她觉得,一座大山压了下来,整个人都已经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