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看了看手机,很肯定地摇了摇头,说:“不是!”
我有些慌神了,急忙将包打开,把小贱人在2013年给我的那些照片全部拿了出来,然后找出清纯女以及其她我不认识的女性照片全部给小女孩看,问她这些照片里有没有他说的那个漂亮姐姐。
小女孩一张一张的查看,看的很认真,最后把照片还给我,说‘没有’。
我彻底慌了,一个都没有,那些所有我自认为与我有些关联的女性的照片都在这,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那么,小女孩嘴里那个漂亮姐姐是谁?
小女孩妈妈这时回屋,问我生了什么事,我把照片统统给她看,问了她一个和小女孩一样的问题,本以为可以从她嘴里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可是很遗憾,她的回答和小女孩一模一样。
我呲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像是被无数只蚂蚁爬一样的难受,想挠,挠不着。
小女孩妈妈好像看出了异常,问我怎么了,我把照片收起来说没事,然后闲聊了两句便回了房间。
我坐在床上,手上一摞的照片原本是在我找回记忆的关键,现在却成让我迷惘的浆糊,我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泥淖。
我梦里经常出现的汶川大地震画面,难道就是指的这件事?难道我2008年真的以这幅容貌来过汶川?
整整一夜,我一直思考着这件事,直到早上七点多,我才慢慢睡下。我刚睡着没一会儿,小女孩妈妈便敲着门,让我起床吃早餐。
毕竟这不是宾馆,虽然我很困,但不好意思贪睡,起床吃了早餐,然后让小孩带我去捐赠的学校看看。
这是一间小学,还在修建当中,因为周边村庄不多,学生也没多少,所以学校并不大。施工的师傅告诉我,只有三层高,旁边还会建一栋两层的小楼,是提供给教学老师,和一些远距离学生暂时居住的宿舍。
平底而起的教学楼让我心有悸动,但是很遗憾,我对眼前的一切依然没有任何的印象。
我在教学楼旁边坐了很久,望着远处一条从山顶直穿而下的滚石迹象,虽然已经有草长出来,但是和旁边茂密的树林不一样,明显是泥石流过后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地震引起的,不过可以肯定这里不少遭受自然灾害的侵袭。
可是即便这个地方多么的危险,仍然有人愿意住在这里,不愿搬走,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的根。
然而我的根,在哪里?
我真的开始怀疑我的人生了。
小姑娘在我身边坐下,眼光在我脸上看了又看,很久后终于忍不住,问我:“哥哥,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这所学校什么时候能建好?”问完也不管我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村长说了,年后就能建好,到时候我就可以在这里念书了,不用明每天走十几里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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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问她以前都会走很远的地方去念书吗?小女孩点头说是,她说以前她都是和村里一个外号叫汤圆的小男孩一起去上学,但是汤圆在那次地震中去世了,他们当时所就读的那所小学也在地震中坍塌。之后这半年时间,小女孩一直没去学校,每天在家看书,她说她很期待学校的修建,很期待明年就能再次回到学校念书。
小女孩跟我说话时一直笑着,笑得很甜,从她的笑容里,我仿佛看到了她对知识的渴望,这样的孩子才是最纯真无邪的吧。
我和小女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到了中午11点多,围脖女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大概下午一点钟到这村子,让我做好准备。
一点零三分,围脖女的开车来了,那天山里有雾,不浓,但影响视野,看到她们的车出现在我视野里,就像驾着雾开过来一样。后来我取笑长女,说她腾云驾雾而来,就像山野里的神仙。
长女白了我一眼,说她不是神仙,是地府里的阴差。说完哈哈大笑,没心没肺的感觉。
和村民们告别时,他们都在挽留,我说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要一起回去,他们不同意,非得让我再留几天。
他们的热情让我很内疚,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嘴里那个‘大善人’到底是不是我,最后我只能以‘我还有工作,下次再来看他们’为由,告别了这座村庄。
车刚一开出村子,长女就在车内后视镜里看我,一副吃惊的模样看着我,说:“哎哟,没想到啊,原来你是个大老板啊!真是失敬失敬。”
我知道她在取笑我,我不理她,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长女不打算放过我,继续调侃,“跟我们说说呗,你都做什么生意的?不仅救人,还捐赠小学,挺有善心的嘛。”
我不可能告诉长女实话,我是穿越过来的,而且还失忆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向长女解释这一切,更不想再被她嘲讽,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回了句:“赔钱的小生意。”
长女没玩没了,一直问个不停,被她缠得没办法,我只好随便编个借口,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不行了,现在穷得叮当响,还得租房子住。”此话一出,我瞬间又想起了围脖女给我介绍的那间屋子,忍不住一声叹气,继续说:“现在住的都是以前死过人的房子,哎!”
长女大笑不止,说:“没事没事,那房子虽然死过人,但不会有事,只要你不自己吓唬自己就成。”没想到围脖女把她帮我租房的事情都告诉了长女,还好我是了解围脖女的,不然联系她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我真怀疑这两个女人有一腿。
我现在又困,脑子里又很乱,不想说话,我简单回答了一句“谢谢你的关心”,之后她再问我什么话,我就随口答应,敷衍了事。
过了会儿,车开到都江堰,围脖女问我忙不忙,如果忙的话,让我自己先走,她可以把我放到附近的车站,她说她和长女想去成都逛一圈,体验一下天府之国,晚上再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