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极其难受的时候,围脖跑了过来,挽着我的手想扶我起来,可她理我越近,就让我的难受加重,我甚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眼前的画面也开始模糊起来。有一种快要死了的感觉。
围脖女起先并没有任何担心,脸上只有疑惑,直到我瘫软到她身上,她才开始着急,焦急的声音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不出话来,想用手势告诉她我很难受,但刚抬起手又落了下去,身上没有力气,连举手的动作都觉得很吃力。
围脖女被彻底吓到,把我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我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头,想说让她扶我回家,可还没说出口,似乎远远地传来小贱人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你给我过来!”
我勉强斜着眼睛,看到小贱人风风火火地朝我的方向跑过来,边跑边喊:“你放开他……”
之后是一阵吵闹声,我感觉自己被人推开,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痛让我恢复了些意识,抬头看时,只见小贱人扯着围脖女衣裳,大声质问围脖女:“你和他什么关系?”
围脖女拍开小贱人的手,有些不悦地说:“你谁啊?我们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头脑渐渐恢复清晰,但身上还没什么力气,我试着用手撑着地面站起来,但是没用,手上很乏力,耳朵里继续传来小贱人的怒吼声:“我再问你一遍,你他妈跟他什么关系,干嘛跟他那么亲热?”
围脖女不太愿意搭理小贱人,甩了一句:“他是我朋友。”说完朝我走来,但才抬起脚又被小贱人扯住衣裳,叫她站住。
围脖女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往小贱人肩膀上一推,冷冷地说了一句:“放开!”
我感觉力气逐渐恢复,虽然依然感觉很疲惫,但我勉强站了起来,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小贱人给打断了,小贱人双手狠狠往围脖女胸上一推,极其愤怒地说:“你他妈推什么推,你个婊子!”
围脖女反应超快,抬手给了小贱人一耳光,凶巴巴地回答,“我招你惹你了?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一惊,没想到围脖女会这么粗暴。
小贱人估计没料到围脖女敢大庭广众之下扇她耳光,愣了半秒才回神,抬起手就想扇回来,不过围脖女反应极快,接住小贱人扇过去的手掌,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小贱人脸上,恶狠狠地说:“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我最讨厌泼妇,尤其是你这种无理取闹的泼妇。所以这两巴掌是我送给你的。”不知道为什么,见围脖女扇小贱人耳光时,我竟然有一丝莫名的快感,就好像自己喜欢的队员战胜了敌方一样,让人心里很爽!
我当时甚至有这样一种想法,如果围脖女的战斗力远超小贱人的话,我宁愿站在一边看戏,也不愿意上前劝阻。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不爷们,但是对于小贱人,无论怎样,我心里都衍生不出‘可怜’她的心。
小贱人那个气啊,抬起手还想打围脖女,但这一次仍然被围脖女拦了下来。
小贱人屡屡遭挫,一张脸红成番茄酱的颜色,转眼看到我时,原本嗔怒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委屈状,踏着小碎步跑到我身边,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一只手指着围脖女,眼泪婆娑地问:“这女的谁啊,她是谁啊?”
我正想答话,围脖女惊讶的声音传来,说:“喂,她是你……你女朋友?”
围脖女脸上写满了对小贱人的嫌弃,但同时又带着一丝歉意,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我喜欢围脖女,从她嘴里问出这样的问题,我第一反应是否认,我摇头否认,可与此同时传来小贱人的声音:“对,我就是她女朋友,你是谁,为什么缠着我家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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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围脖女疑惑的眼神从小贱人脸上看向我的脸上,我想继续摇头,可是眼前浮现出车震男的那张脸,最终我还是点头,算是默认了小贱人是我女朋友的事。
围脖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朝天翻了个白眼,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你这女朋友也……”
小贱人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指着围脖女大声质问她‘什么叫你这女朋友也?有种你把话说话’,围脖女完全不像搭理小贱人,转身想走,小贱人不依不饶,立马松开我,冲围脖女吼道:“事还没说清楚呢,你个婊子想去哪儿?”说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抓住围脖女,可围脖女早有防备,身子一闪,躲开了。
围脖女很愤怒,说:“你有毛病吧?是不是还想挨打?”
我大步跑过去抓住小贱人的手,冲她低吼:“大庭广众的你别闹了行不行?她只是我一个朋友。”
小贱人不信,扯着嗓门喊:“你骗谁呢,普通朋友会勾肩搭背吗?方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有别的女人。”
原本我并未觉得生气,小贱人这样一句话顿时让我火冒三丈,她一边和车震男过着有实无名的夫妻生活,另一边又吊着我,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我忍不住大喝:“你给我闭嘴!”
围脖女根本不想与小贱人纠缠,转头问我还有没有事?她的关心让我挺高兴的,我冲她笑笑,说没事,已经好了。围脖女点头,说:“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小贱人典型的绿茶婊形象,瞬间泪眼婆娑,哭得是梨花带雨,指着围脖女的背影大声喊:“她是谁啊,你这么护着她?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真想叫他滚,立马从我眼前消失,但为了车震男,我还是忍了下来,放低声音说:“她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刚才我贫血,差点摔倒,是她及时扶着我。”
小贱人不不信,“好端端的怎么会贫血,你就算找借口也找个好一点……”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瞬间腿上一软,直直地跌坐到了地上,小贱人吓一大跳,忍不住一声尖叫,忙上来扶我,焦急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当然,我不是真的腿上软,我是故意摔倒,目的就是想岔开小贱人的注意力,加之我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她当了真,扶着我在附近的长木椅上坐下,问我是不是真的贫血?
我真想给她一巴掌,但还是点头,故作很虚弱地说:“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