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处找寻车震男,可他就像突然从这个人世间蒸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连他公司同事和上司都找不到他。
连续一个多月的忙碌,围脖女憔悴了不少,有时候和她说话她会走神,没想到鬼也会憔悴。
那天傍晚,我在围脖女家吃完饭,围脖女收拾碗筷进厨房洗的时候,长女把我叫到一边,问我:“一个多月前和你打架那人到底是谁?”
我看着她一脸疑惑,“你姐没告诉你?”
长女撇了撇嘴,说:“没有。”
围脖女没告诉他车震男的事?那她肯定也不知道我的前身是车震男。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路上遇到的。”
长女沉思一阵,皱着眉头看我,不相信的口吻说:“你真不知道?那你为什么和那人打架?老实交代,是不是我姐喜欢那小子,被你现了,所以你才和那小子打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
长女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啊,以前我怎么没看见过那小子啊,如果……”
我斜靠在沙上,突然感觉脑袋传来一阵阵刺痛,长女的声音越渐变小,她的模样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我想抓住什么东西,手伸出去却什么也没捞着。头痛越来越厉害,像是有无数条铁壳的虫子从我脑袋的一边钻进去,再以最快的速度从另一边钻出来,我痛的从沙上摔了下去,耳朵里嗡嗡作响,视线里变成了一片的漆黑。
这种疼痛的感觉前所未有过,说不出是一个什么滋味,就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似的。
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头痛加眼前一黑,和之前两次情况完全不一样,之前两次我眼前一黑之后,会立马出现另外的画面,而且那画面都是来自暗网,还有一个共同的特征:血腥、暴力、变态,让我感觉胃里阵阵恶心,但这一次不一样,我眼前一直是黑漆漆的,除了头痛耳鸣之外,并未感觉胃里恶心,并未看见任何画面,不过脑子里有一个意识:‘地下室’,但这仅仅只是一种意识,可是我完全看不见!
当我清醒过来时,我彻底傻眼了,因为我所在的地方不是围脖女家,我竟然在小区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围脖女和长女消失不见。
我可以肯定,我失去意识之前在围脖女家,并且和长女聊着车震男的事,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太离谱,太不可思议了!
我缓缓从地上坐起来,头还是有些疼,但相比刚才好了太多太多。
我担心自己身体会生什么变化,比如上次大桥上灵魂互换的事,我赶紧上下看了看自己,然后又掏出手机照了照,是我,没错!
我坐在地上一头雾水,感觉思绪还没回过来。我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却突然传来围脖女的声音:“马仁!”
我循声望去,见围脖女和长女正从远处跑了过来,我迅速起身迎了上去,不远不近地看见长女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圆圆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我快走到她俩身边时,长女将那东西收了起来。
长女和围脖女气喘吁吁地问我刚才怎么了?
我也疑惑,反问她们:“我怎么会出现在小区里?我刚才不是在你家里吗?”
围脖女一脸焦急,来回看着我和长女,说:“到底怎么回事?”
长女举起手,一副誓的姿态,说:“我誓,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间就……”长女欲言又止,沉默了两秒又继续说:“突然间就跑出去了。”
围脖女很担心的问我,“你刚到底怎么了?”
我现在感觉恢复了正常,头也没有一丝的疼痛感,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只是刚才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头痛得特别厉害,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然后……”说着,我指了指我刚才清醒时躺着的方向,继续说:“然后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的的趟在那个地方了。”
围脖女越担心,低着头一副想不明白的表情,小声嘀咕着:“怎么会这样。”然后又猛抬头看着我,说:“那你刚才感觉到了什么没有?”
我说:“除了头痛得厉害之外,还有一个意识……”
我话还没说完,围脖女就忍不住打断了我的话,恐慌地说:“什么意识?”
我说:“地下室。”
围脖女满脸疑惑,皱着眉头说:“地……地下室,什么地下室?”
我深吸口一起,说:“不知道,就是脑子里有‘地下室’三个字的意识而已,我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围脖女看了看长女,长女反应很强烈,说:“真和我没关系。”
我觉得我刚才的情况确实和长女没有关系,于是替她说话,“我最近这段时间出现了三次类似的事了,都是莫名其妙的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就失去了原本的意识,这应该是我自身的原因,和她没有关系。”说着,我不由得一身叹息,然后又继续说:“我这身体是不有什么病了?可……每次清醒过来之后,我又觉得身体没什么异常,也没感觉哪儿不舒服。”
围脖女满脸的担心,但依旧安慰我说:“你别乱想了,没事的,可能是因为你最近想的事想得太多了。”
围脖女让我今晚别回去了,去她家睡,我当然同意了。不过回到围脖女家之后,围脖女却是让我和长女先聊着,她说她还有点事,出门一会,晚点再回来。
围脖女临走前,单独把长女叫到了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围脖女走后,长女又问了问刚才生的那离奇事件,我说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她和围脖女跑到我面前时气喘吁吁的模样,我忍不住好奇问长女:“你们不是鬼么,怎么……也会知道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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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很敷衍地解释:“鬼和人差不多。”
聊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长女就呼呼地睡了过去。环境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我这才认真想了想刚才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