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我赶紧掏出手机给车震男打电话,问他最近眼镜男有没有再联系他,车震男在电话那边似乎很疑惑,没好气地说:“前些天就告诉过你,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他了。”
我不放弃,继续问:“那他最近给你打过电话吗?”
车震男有些不爽,说:“没有没有,我很久没见过他了,也有些日子没和他通过电话了,你别再打电话来问我了好吗?我什么都不知道,哎哟喂!”
我不想惹来他的不耐烦,降低声音说:“那你打一下他的电话,看看有没有人接?”
车震男快随接口道:“不用打,打了也没用。他平时联系我的那个号码几乎是关机状态。”
关机?眼镜男搞什么鬼?之后我让车震男把眼镜男号码给我,他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在电话里报了一遍,我让围脖女帮我记录。
挂掉电话之前,我特意嘱咐车震男小心小贱人。他不以为然,反问我小心小贱人干什么。我笨打算向他解释小贱人残暴的行为,没想到车震男接下来又极其缓慢地补充了一句:“应该她小心我才对!”说话的语气很怪,幽幽的,像是在放什么豪言。
我心中一惊,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偏僻公园里埋藏的尸体。
我心里一阵紧张,问车震男:“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千万别做傻事,有些人不值得……”话没说完传来车震男一阵轻蔑的笑声,“呵呵……我做什么傻事?我能做什么傻事?我什么也不想做。”
车震男的声音太消极,我实在有点担心。我故意加大声音问:“马蓉那么对你,你该不会想杀她吧?”
车震男冷哼一声,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记忆中一直有偏僻公园埋藏东西的画面,难道真的当初作为车震男的我杀了小贱人,然后把她尸体分解了埋藏于此?
不对,小贱人在2013年是活着的,那偏僻公园里埋藏的肢解尸体不可能是她。
我笑了笑说:“我觉得……我觉得你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我觉得你不如回家休息一段时间,或者换个城市重新生活。”我现在真的挺害怕他一时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
车震男在那边笑了,笑得异常癫狂,他说他是不会走,不会离开这座城市的。说完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啪’地挂掉了电话。
我转头看身边的围脖女,现她也直愣愣地看着我,然后听她说:“你是不是害怕他做什么傻事?”
我没说话,心扑通扑通地跳的很快。围脖女握着我的手,劝我别多想,他那么大一个人,不会有什么事的。
围脖女看着我的眼神很坚定,似乎在帮我打气,我反手捏住她的手,很认真地说:“还好有你,谢谢你!”
围脖女抿嘴笑,如誓言般地说:“只要你不嫌弃,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捏着手机沉默了一会,随后打眼镜男的手机号码,正如车震男所说,关机!
夜里我辗转反侧,太多的事情压在脑子里让我很难受,胸口很闷,有种大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我直直盯着天花板,忽然想起2013年小贱人曾带我去的一个住处,就是那个在郊外的小区,她租的一楼。我记得那套房一前一后分别有个门可以进入屋子。我第一眼看见那套房子觉得不错,车可以直接停放在后门的位置,搬东西什么极其方便。
在这个2009年,那住处我去过两次,都有人居住,但并不是小贱人。由于地势太偏又太远,所以我没经常去。
第二天下午醒来之后,我打着车又去了那个地方,我在后门敲了一分多钟,没人应答,也没有人出来,像是里边没有人居住。
我跑到前门看看,但关得太严实,并不能看到里边的情况,最后一大妈从单元门口走了出来,我忙迎上去,指着房子问大妈这里现在有没有人住?
大妈看看我,又看看房,回答说她也不知道,不过之前住的那人在半个月前搬走了,现在也没看见有人搬进来,我又问大妈知不知道这房东是谁,大妈摇头,说不知道。
我一阵失落,晃晃悠悠地溜达出小区,看时间还早,于是去了一趟偏僻公园。虽然是秋天,怡人的季节,但偏僻公园着实偏僻,里边没有半个人影。
我晃荡了一会,在确定真没有人之后边疯狂地朝那大树旁边跑去,树根杂草丛生,丝毫没有最近才动过土的痕迹。我又去看了看当初丢铁锹的地方,那铁锹依然健在,只不过锈迹斑斑,早已不是当初我扔掉时的模样。
难道我又猜错了?
我心有不甘地回到出租屋,想着好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于是拨通家里的号码,很快地电话被人接起,是我妈的声音。
她的心情很不错,说话的声音里都在带着笑。简单打了招呼之后,我从她口中得知,原来她儿子出狱了,已经有大半个月了,现在就在S市。
现在是十月,他只在监狱里呆了约莫九个月的时间?这和我我记忆里一年的时间还是有一些出入的。
挂了电话之后,我想也没想就急匆匆地出了门,因为我想知道大妈儿子现在住的地方是不是就是我在2013年住的地方。
关于那小区,我脑子里有这样一个记忆,平时担心出门忘记拿钥匙,所以我多配一把钥匙放在小区里的一个花坛缝隙里,以防万一。
一路上我的心跳都很快,咚咚咚的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太紧张了,感觉事情似乎在朝我记忆里展,我期待着那把钥匙,又有些害怕。
终于我还是到了那小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花坛,把手伸进缝隙里……熟悉的感觉让我心跳加速,直至我摸到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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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开心?难过?很复杂。
虽然我很努力的想改变我的未来,可是这条时间轨道还是没有丝毫偏差地来到了我所熟悉的时间段。
我把钥匙捏在手里,感觉手里不停地有细汗冒出来。
我在花坛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回映着2013年小贱人杀我时曾说过的那些话……
小贱人说过她在和车震男分手后才认识的大妈儿子,两人在一起谈过恋爱,但交往没多久由于大妈儿子暴力的缘故,所以他俩匆匆分了手。
现在,小贱人和大妈儿子在一起了吗?他们什么时候分手?车震男又什么时候去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