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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畹畹的马车停在京郊一处田舍跟前。
田舍不大,在身后田野的衬托下越显得小。
田舍跟前的空地上聚着几个年轻的男子正在赌钱。
一个刚赢了钱笑得花枝乱颤的年轻男子正是邓道印。
花畹畹探头到车窗旁,撩起窗帘往外看去,看见邓道印那矮墩的身形四方朴实的面孔不由露出诡谲一笑。
她放下车帘子,回位置上坐好,同灵芝道:“你且下车去,将那叫邓道印的后生请到马车上来。”
灵芝奇怪,公主都不认识这些人,怎么就会知道这些人中有叫邓道印的。不过灵芝没有问话,而是奉命下车请人去了。
邓道印正在赌运亨通时,猛然被灵芝打断,好不懊恼。
但一抬头见是一个眉清目秀妙龄女子,立即展露笑颜,而其他赌友早已怂恿地起哄着。
“小印子,真没想到你是赌场得意,还有艳遇呀这小娘们儿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邓道印不理会众人,而是放下牌九,径自走到灵芝跟前来,腆着一张笑脸,道:“姑娘找我啥事”
“你是邓道印”
“坐不更名,站不改姓,正是小生。”邓道印作了个揖。
灵芝看着他的五短身材,不由嫌弃地蹙起了眉头,鄙夷道:“你跟我来,我家小姐找你。”
“你家小姐”邓道印一愣,旋即屁颠屁颠跟着灵芝上了马车。
邓道印一上马车,马车便开动了。
邓道印也不慌张,车上就两个小姑娘,能把他咋地
花畹畹已经戴上一顶白纱遮面的帽子,邓道印看不清她的脸,却从她的衣着上看知是富贵人家千金,便心花怒放拱手作揖道:“听说姑娘找我,不知道什么是啊”
花畹畹直白道:“我是来给邓公子道喜的。”
“道喜”邓道印愣住,“喜从何来”
花畹畹不慌不忙道:“邓公子两颊嫣红,是要走桃花运了。”
一听桃花运三个字,邓道印立时来了精神:“这位姑娘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一旁灵芝道:“我家小姐的意思就是,公子马上要小登科入洞房了。”
邓道印一听,立即摇头:“姑娘说笑,姑娘说笑,我还没有娶亲,家人也还未替我定下什么亲事,若说成亲入洞房,不知猴年马月的事情。”
“不远,一月内包准邓公子心想事成,娶得如意娘子。”花畹畹的话分外笃定,邓道印敛容收色不再质疑了,拱手道:“还请姑娘指点迷津。”
花畹畹道:“护国公府安家,不知邓公子可曾有耳闻”
那是京城的大户人家,邓道印再孤陋寡闻也是耳熟能详的啊。
邓道印干笑道:“姑娘和我说起那安家,意欲何为”
“那便是你未来的老丈人家。”
花畹畹一言既出,邓道印立即又是干笑,又是摆手,笑得眼泪都下来了,他道:“姑娘,小姐,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是什么人家出身,怎么可能与那堂堂护国公府结亲呢我邓道印再想着踩狗屎运,也不会做这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梦啊”
花畹畹唇边微微一笑,前世你倒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安念攘,可是娶到了安家嫡女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不懂得珍惜这才是男人的本性,得到的永远比不上得不到的。
“邓公子有自知之明,是个谦卑之人,可是安家二小姐可是对邓公子另眼垂青。”
花畹畹的话又令邓道印一头雾水。
花畹畹继续道:“邓公子可曾记得多日前曾与安家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你的马儿冲撞了安家二小姐的马车”
邓道印当然记得此事,那个泼辣的妞儿就是国公府的二小姐,自己回来后还做了好几晚春梦呢,可是春梦醒了了无痕,花畹畹说得对,邓道印是有自知之明的。
在梦里与安念攘做了几桩床笫之乐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难道还真的打算登门求亲那岂不是自取其辱
“安家二小姐自从见过邓公子之后就对邓公子念念不忘,回去之后险些害了相思病,让人多方打听方知邓公子出身来历,安家二小姐不嫌弃公子出身布衣,特让我来做说客,只要邓公子愿意,安二小姐便愿与公子结百年之好。”
听了花畹畹的话,邓道印半信半疑道:“安二小姐的意思,她是要与本公子私奔吗”
花畹畹忍不住扑哧一笑,道:“真正会开玩笑的人看起来是邓公子你。安二小姐虽然主动开放,可到底是国公府的堂堂千金,怎么可能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可贱之,安二小姐是真心喜欢邓公子的,怎么可能让邓公子处于那样不仁不义的境地呢”
“可是,若要三媒六证八抬大轿,我邓家也办不到啊”
花畹畹道:“只要今日,邓公子答应了这桩婚事,明日便会有银钱万两送到贵府,助邓公子重置家业,迎娶千金之用。”
邓道印有些懵,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么
有人白花钱给他娶老婆
看邓道印一脸懵逼,花畹畹道:“这是一笔绝不折本的买卖,邓公子还觉得不可做么”
“若是真的,自然一千个一万个能做,只是”
邓道印觉得自己就像做梦一样。
“邓公子姑且看作是月老垂青于你,只是我要警告邓公子一句,得了银钱莫要有旁的心思,譬如卷款私逃,那钱既然是与你娶亲之用,你便不许有做他用的心思,否则人财两空,还可能性命不保”
花畹畹的声音陡然一冷,邓道印激灵灵一凛,颤声道:“小人记住了,若当真有此好事,小人绝无二心,一定会真心实意对待安二小姐。”
花畹畹不置可否,你就信誓旦旦吧前世成婚前,你不也是这般信誓旦旦的吗可是呢呵呵
安念攘一个下嫁的国公府千金不但没有得到善待,还被灰溜溜弃若敝屣,像一条狗一样被赶出了邓家。
此刻,花畹畹只是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就请邓公子回家静候佳音。”
马车停住,邓道印如脚踩棉花一般下了马车,一切就像做梦,太不可思议了。
他站在路边看着那马车走远,还是一脸懵逼。
他不是在做梦吧
邓道印使劲掐了自己的脸,好痛
是不是做梦,明日便见分晓了。
邓道印只能回家去等着,等着天上掉馅饼,等着那万两银钱,坐立不安,忐忑不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