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猛吸了一口凉气。她紧咬牙关,默不作声。
花畹畹笑道:“梅妃娘娘不说话,畹畹就当做你默认了这笔交易。”
看着花畹畹扬长而去的背影,梅妃咬牙切齿。
这哪是交易分明是要挟
哼,花畹畹,你不是说我背后捅刀吗死了一个灵芝就算是对你背后捅刀了吗不,远远没完。
对于背弃盟约的人,本宫绝不会心慈手软
学馆里,三皇子正向皇子师请教,忽而,一队侍卫冲了进来,童毓驳手一挥,侍卫们一拥而上擒住了三皇子。
蓟允哲大惊失色,喊着:“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狗奴才要反了吗”
童毓驳走到蓟允哲跟前,冰块脸上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睛,他道:“三皇子,多有得罪了,不过微臣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罢了。”
说着,手一挥,侍卫们便将蓟允哲押走了。
学馆里,众人面面相觑。
九皇子躲在八皇子背后,怯生生道:“八哥,三个出了什么事啊父皇为什么要抓他”
蓟允哲将九皇子揽在怀里,安慰道:“九弟别怕,父皇只是找三哥去问话。”
“问什么话要派这么多侍卫来抓三哥”
九皇子显然受了惊吓。
问什么话
八皇子唇角展露微微的笑意,他自然知道的。
蓟允卓同九皇子道:“九弟,今天带你出宫去玩,你可高兴”
“高兴,高兴高兴”九皇子到底是孩子,玩心最大,一听到可以玩,立刻忘记刚才的惊吓了。
“八哥既然要带我出宫玩,可不可以邀请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
九皇子点头:“是宫外的朋友,就是国公府的安大少爷。”
“好啊”蓟允卓爽快答应。
九皇子一蹦三尺高:“太好了,八哥,八哥,我最喜欢你了。”
八皇子露出欣然的笑容。
三皇子被押到了皇帝跟前,他跪在地上满腹困惑:“父皇为何这样对儿臣,不知儿臣犯了什么错事”
皇帝将匕宝剑毒药瓶子等统统扔到他脚边去:“你自己看”
三皇子捡起地上的东西,一头雾水:“这些东西怎么了”
“这是从你三皇子府搜出来的,与你八弟行刺之时,刺客身上所藏的利器毒药一模一样,阿哲,你太令父皇失望了”
至少在皇帝心中,三皇子没有那么优秀,可也不草包。
至少蓟允秀蓟允卓这些皇储选的皇子下来,便轮到他了,可谁知如今他却干出残害手足的事情来,这可比大皇子幕天席地与宫女苟且来得严重得多。
听了皇上的话,蓟允哲直喊冤:“父皇,冤枉,父皇,儿臣绝没有派人行刺八弟啊”
皇帝叹息道:“不打自招,朕何曾说过你派凶行刺老八了朕只是问你,为何你的府上会有这些东西”
“儿臣,儿臣不知道啊”三皇子急得满头大汗。
真是天大的冤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当然不知道,你更加不知道朕会查到你府上去,所以你连销赃都懒得销赃,阿哲,你什么时候嚣张成这样了你要知道父皇生平最恨的是什么兄弟相残,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错,从前皇帝喜欢蓟允秀,就是觉得蓟允秀恭敬兄长友爱弟弟,虽然兄友弟恭都是蓟允秀苦心营造出来的假象,可是皇帝只看表面哪
“朕虽然贵为皇帝,可是对自己的兄长和弟弟无不友爱关照,你身上为何没有继承一点点父皇的仁慈”
皇帝的教训让蓟允哲有口难辩,毕竟皇帝已经先入为主定了他的罪,他越喊冤就越惹恼了皇帝。
终于,皇帝一拍板:“将三皇子打入天牢”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
三皇子的喊冤声渐渐远去,地上只留下两条被拖长变形的鞋印。
皇帝烦闷地跌坐在书案后头,他的儿子们为何越来越不成器了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省心。
梅妃走了进来,让宫女将食盒提到书案上,便示意宫女出去。
梅妃从食盒里端出一盅参汤,一边用汤匙搅拌吹气,一边柔声同皇帝道:“皇上今日诸事烦心,臣妾特意炖了参汤,让皇上滋补滋补身子。”
“梅妃有心了。”
皇上就着梅妃的手喝了口参汤。
梅妃温柔道:“臣妾也不过是投桃报李,皇上近日为了阿卓遇刺一事没少劳神,就是不知道那幕后主谋何时才能浮出水面。”
皇帝叹口气,脸色暗淡下来:“是朕教子无方啊”
梅妃假意一惊:“怎么,难道行刺阿卓的是其他的皇子”
皇帝落寞点头:“是老三。”
“阿哲他怎么会他为什么”梅妃哀然道,“皇上,难道他是为了皇储之位才对阿卓痛下杀手的吗从前阿卓不讨太后娘娘欢心,倒也平平安安的,自从立了军功回来,就屡次三番遇刺,皇上,这就是树大招风啊皇上,阿卓只有报国之心,并无非分之想,皇上还是早日将皇储人选定下来,莫让阿卓再成为众矢之的了。”
梅妃假惺惺一把鼻涕一把泪,做足了戏。
皇上素日吃她这一套,此刻道:“梅妃,如果朕让阿卓成为储君,你意下如何”
梅妃心跳猛然漏跳了几拍,心里已经手舞足蹈欢呼雀跃,面上却必须波澜不兴。
她立即跪在地上,同皇上道:“皇上,只怕阿卓难当重任,皇上您膝下皇子各个优秀,无论如何都轮不到阿卓。”
皇帝道:“梅妃太谦虚了,如今的形势,除了阿卓,朕还真不放心将江山社稷交到其他人手里。”
梅妃心里振奋,但还是楚楚可怜道:“皇上,若是皇上真的信任阿卓,我想阿卓也定会不负厚望的。”
梅妃言罢又觉自己野心表现得太过明显,忙道:“不过,皇上,您还这么年轻,皇储一事,不着急的。”
“是太迟了,不能再耽搁了,如果早点定下储君,也不会出现这些手足相残的局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