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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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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比例百分之六十, 防盗时间四十八小时 手上的东西多到拿不过来,除了这些外,旁边还放了一整箱, 排得整整齐齐等待她去拆封。这让她想起了圣诞节时苏家客厅里的圣诞树, 每年圣诞节,漂亮的圣诞树上都挂满了礼物。礼物很多,但没有一件是属于她的。

家里的阿姨说苏家的女儿从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像公主一样。在苏家的时候,苏秋子并没有体会过公主的生活, 但是现在她体会到了。

苏秋子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人, 何遇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与她结婚,他们的婚姻未来如何,其实没那么重要,她现在只享受他给她的温暖和温柔就好了。

在地上蹲了一会儿, 苏秋子起身回到卧室拿了手机,先给何遇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何遇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男人晨起的嗓音, 总有种慵懒的性感,无形中又让人心下一动。苏秋子耳边微微一烫, 她应了一声,道:“是我, 何太太。”

她一说完, 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下, 半晌后, 浅声一笑,问道:“喜欢么?”

“喜欢。”苏秋子心下一热,像是温暖的雾气在心底飘散开,她也笑起来,说:“特别喜欢,谢谢你,圣诞节快乐。”

“嗯。”男人淡淡应了一声。

苏秋子望了一眼箱子,看着满满的一箱子,她问道:“这么多to签,你是怎么弄来的啊?”

别说to签了,就是签名签这些也得费不少的时间,远不是用心或者用钱就能得到。

“下棋赢来的。”何遇回答道。

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苏秋子“啊”了一声,但又没有好意思继续问。倒是何遇,听出她的疑惑,解释道:“我和许智是好朋友,我下棋赢了他,让他签的。”

听到这里,苏秋子算是明白了。原来两人早就认识,也怪不得上次看电影时听到有人说他比许智帅,他无动于衷。他和许智见过面,本就有这样的自信。

苏秋子想起自己在车里补的那句“许智更帅”,一时间有些尴尬。她微抿唇,想了想,找补了一句道:“那你挺帅的。”

说完,苏秋子又补充了一句:“比许智帅。”

何遇安静地听着,想起上次她说的话,也只是淡淡一笑。

两人似乎将该聊的话题都聊完了,苏秋子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了。她低头看了看脚尖,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女孩声音轻轻的,像是不敢问。问完以后,电话那端就寂静无声了。

“今天晚上。”何遇回答。

苏秋子低应了一声,小声道:“那我在家里等你。”

“好。”何遇道。

和何遇挂了电话,苏秋子将一箱子礼物抱着放进了书房。即使是过了这么一会儿,苏秋子仍然觉得开心。抱着箱子高兴得摇头晃脑,晃完以后想起自己要早点去陶艺舍,赶紧将东西放下,跑去洗漱。

周日的陶艺舍,大清早生意冷淡。陶艺师们坐在拉胚机前的座位上玩儿着手机,苏秋子则站在办公室里,小心翼翼地瞟了老板椅上的老板一眼。

身体斜靠在后背上,关林微垂着眸,修长的手指扫过飞镖盒,正挑着即将射出的飞镖。他一直是比较懒散的做派,手指在飞镖盒里漫不经心地扫了两下,最后挑了一只紫色的飞镖。将飞镖拿出,他看向办公桌旁边的女孩,拉长声音叫了一声。

“秋子啊……”

“老板,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苏秋子察言观色,先下手为强。在关林说出下句话的时候,立马将口袋里的东西递到了关林面前。放下之后,苏秋子笑得甜甜的,说:“圣诞快乐。”

桌子上放了一个塑料袋包装的紫色橡胶手环,塑料袋只简单地封了一个小口,满满地穷酸。关林拿飞镖的手一顿,伸手拿了手环过来,拆了封。

“这是哪儿的?”拆封后,关林将手环套在了手上。

“我昨天主持学校的圣诞晚会,每个参与的人都会一个这个。”苏秋子说完,道:“我挑了个你喜欢的颜色。你也知道,我没钱买礼物,老板多担待担待。”

说完,苏秋子继续冲着关林讨好地笑着。

手环包装拙劣,质量也不咋地,就是颜色不错。关林戴好后,听苏秋子说完,手腕一抬,问道:“好看么?”

“好看啊。”苏秋子点头,“老板戴上之后,手环都变得贵气了。”

这倒不是苏秋子拍马屁,关林毕竟是富二代,穿搭皆是名牌。而且他骨相好,手腕修长,线条流畅,戴着确实挺好看的。

关林垂眸看着手环,听着苏秋子的话,心里却有些感慨。

礼轻情意重,关林倒也不嫌这手环寒酸。她能想着他,他心里就挺欣慰的。只是这个女学生啊,生活未免太惨了点。圣诞节出去接活,回来讨好老板就只能送他这个橡胶手环。她婚前为了养家养妹妹就穷,结婚后还要多养一个老公,更穷了。

“你把这个送我了,你送你老公什么?”关林问道。

提到老公,苏秋子没反应过来关林是什么意思,她看着关林,问道:“啊?”

你看,穷到连给老公准备圣诞礼物的钱都没有。

“没事。”苏秋子还在思索,关林挥挥手,道:“你出去吧,好好工作,这样的事情不准有下次了啊。”

关林松口,苏秋子松气,她应声连连:“好好,谢谢老板,我去工作了。”

苏秋子赶紧离开,望着女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关林抬腕看了看橡胶手环,唇角一勾。

这手环还挺好看的。

昨天平安夜陶艺舍非常忙,一直忙到了晚上十点。而到了今天的圣诞节,则冷清了许多,几乎没什么生意。昨天忙太晚,今天又没生意,晚上六点多的时候,陶艺舍关门,关林索性给陶艺舍的工作人员都放了假。

年轻老板还是有好处的,仗义大方,管理活泛,性格亲和。

从陶艺舍离开后,苏秋子并没有马上回家。待和同事分手告别后,她先在白马大厦买了点东西,后来搭乘地铁到了南区的一家商场。

这家商场还算高档,何遇给她一份这么豪华的圣诞礼物,她的回礼不好太寒酸。找到店面,苏秋子进去,被店员推荐着选好东西后,咬牙刷了卡。

将东西买好后,苏秋子带着打车回了家。

何遇这次是去侨城出差,下午会议结束后,他就回到了夏城。司机去机场接他,还未出机场,何遇接到了怀荆的电话。

“回来了么?”怀荆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刚出机场。”何遇回答。

“老爷子说让你回来吃饭。”怀荆通知道。

何遇微一抿唇,淡笑一声:“他气消了?”

“那我不可不知道。”怀荆低笑一声,道,“老爷子脾气那么大,事情一提他就炸,我哪儿敢问。”

他比怀荆和老爷子在一起的时间更久,自然更了解他爷爷的脾气。何遇没多问,道:“我现在回去。”

何家大宅在夏城的北区,在临近山腰的地方构建了一片园林形式的住宅。但何宅不是纯中式园林,花园里是假山,亭榭,小桥流水,而主宅风格则偏现代。别墅的设计风格大胆前卫,静中取静,归在园林之中,格调高雅。

何遇进了主宅,翟姨在门口笑着迎接。翟姨今年五十多岁,是何家远亲,何遇小时候她就在何家工作了,何遇算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

何家这位少爷,性格温文尔雅,待人待物都彬彬有礼,翟姨心里一向是尊敬加喜爱他。接了他递过来的大衣,翟姨和蔼地笑着,道:“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虾仁豆腐蒸水蛋。”

何遇年纪轻轻,口味却十分清淡,他喜欢吃的东西,翟姨都知道。听她这么说,何遇笑起来,道:“谢谢翟姨。”

翟姨笑着点头,何遇也微一点头后,起身去了主厅。

主厅里,怀荆正陪着何老太爷喝茶。何家人都喜欢喝茶,还擅长做茶,也怪不得何遇耳濡目染,现在完全是老叟做派。

门口传来声音时,怀荆已经看过来了。何遇进门,他手臂搭在沙背上,冲他一笑。何遇看了他一眼,视线转移到他对面沙上坐着的人身上。

“爷爷。”

何老太爷名叫何逢甲,刚入古稀,但是精神矍铄。即使前段时间病了一场,比以往消瘦了些,但气质仍是不凡。

何遇从小与何老太爷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骨子里的儒雅和贵气都是遗传的何老太爷。不过爷孙俩也有些许不同,相比较来说,何老多年经商,眉眼里带着些杀伐果断的凌厉,而何遇则偏向沉稳和内敛。

何老太爷正看着面前的棋盘,棋盘上黑子被白子围堵绞杀,白子四面楚歌,即将落败。听了何遇的话,何老太爷应了一声,道:“过来下棋。”

何遇执了即将落败的白子。

何逢甲手上黑子落下,漫不经心地问道:“和顺骋集团的合作怎么样?”

“正在推进。”何遇坐在一边,落下棋子后,道:“但是苏家还有忌惮,合作上并没有完全放开。”

“苏恭丞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这么单纯,他用尽手段得到的东西,自然看得紧。”何逢甲冷声道。

棋盘里的黑子稳步逼近,白子苟延残喘,何逢甲突然说了一句:“你和苏家女儿结婚是为了这次合作,既然苏家合作不诚心,你俩索性把婚离了吧。”

拿着白子的手微微一顿,何遇垂眸望着棋盘,半晌后,将白子落下。

“怎么不说话?”何逢甲问道,他看了一眼何遇,道:“我们何家是什么身份?就算要拿回建材市场,也不至于搭上我唯一的孙子。”

手上白子落下,何遇抬眸对上爷爷的眼睛,浅声道:“我有我的想法。”

何逢甲脾气瞬间上来,他眉头一拧,道:“你……”

说完,待将手上的黑子落下时,却现棋盘战况已经扭转,他刚刚步入了白子的设下的陷进,如今被白子包围,毫无还击之力。

他的孙子确实比他要出色,因为他能忍常任之不能忍。他像是垂钓时最令人无法理解的钓叟,别人在垂钓时,他却在慢条斯理地抛鱼饵。等别人钓了半桶鱼后,他抛下一张网,将所有的鱼都打捞殆尽。

两人都是为了何氏集团,但终归路数不一样,何老太爷没再多说,将棋子放下后起身离开了。

“侨城那边的市场怎么样啊?”在一旁目睹了爷孙俩吵架过程的怀荆,靠在沙上问了一句。

何遇将棋盘上的黑子白子捡起来放进棋盒,淡淡地说:“还可以。”

怀荆没再问,望着刚刚何老太爷离开的地方,道:“你说你干什么惹老爷子生气?”

何遇这人做事有他自己的章法,怀荆知道他为什么和苏家大小姐结婚。一来是想缓冲苏何两家恩怨,促进合作,以便何家侵入建材市场。二来是他心中有防线,他本就不打算与苏家彻底和解,若是娶了二小姐那就代表他完全放下了以前的恩怨。

他怎么可能放得下,这种表面温和儒雅的人,其实最记仇。

但怀荆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离婚。苏家和何家未来若是撕破脸,苏家大小姐的处境会十分尴尬,两头都不落好。何遇若是喜欢她,不会让她陷入这种境地。而若是不喜欢,离婚又有何妨?

何遇没有说话,怀荆看了他一眼,只提点了一句:“你可要记得了,何氏集团要打破苏家垄断,拿回建材市场,到时候苏何两家就是仇敌。你和苏家大小姐的关系,不能影响你的判断,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

将棋盘归置好,何遇安静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有分寸。”

在何家吃过晚饭后,何遇回到了染枫公馆。在侨城忙碌了几日,何遇略有疲惫。他刚上车就闭目养神,等司机将他送回家时,何遇睁开眼,清醒了些。

现在是晚上八点,苏秋子应该还没回家。按了密码锁开门,客厅里果然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何遇将客厅的灯打开,起身上楼,他要先去洗个澡。

他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挂在手臂,打开了卧室的门。卧室门一开,门缝里洒出了些许的灯光。何遇眉宇微动,抬手将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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