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的阳光照进了巍然的九鼎大厦,在这个季节更迭的时候,分不清羞红一脸的太阳会变成夏日的骄阳还是秋日的金黄!
十七层总经理办,偌大的办公桌和一排欧式书柜简约明了,桌子上的电子相册变幻着照片,盯着妻儿照片看的蒋九鼎正啜着刚冲泡的咖啡,不无惬意,牛奶和洋面包养成的胃,不离身的是是咖啡,这些生活习惯就像偶而会迸出一俩个英文单词来,不是卖弄,而是在国外生活过养成的下意识习惯使然。(比奇中文网)和清茗煮酒的父亲不尽相同、和同龄喜欢追逐品位的年青富豪或者根本无品无位的暴户都不相同,与步入政界一身官气的同学,更无可比之处。
有时候,连他也分不太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比上山下乡吃苦的一代年青了点、比标榜立意新潮的八零后一代,又年老了点;出国了从蓝眼睛不屑的目光里知道自己是外国人,而回国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又觉得自己当个中国人实在不甘。但这潜意识里,对那些披张黄皮挂个外籍的名人又颇有不齿。
这就是矛盾,每一个阶层都有自己无法解决和无法调和的矛盾,在无法定位自己的时候,总是给自己一个很准确且无可置疑的定义:生意人!
对,生意人,这才是自己真正的身份!世界上的生意人都信仰一个上帝:利益!
每一天坐在这里,都是为上帝服务的,今天也不例外。
九点钟,敲门声响了,应声而进的是张凯和何芳璐,两个人一个人端着大盘子、一个人提着记录本,都是恭恭敬敬站到总经理的办公桌前,张凯笑吟吟地把一大盘子肉食放到了蒋九鼎的办公桌上。耳丝、白切肉、酱鸡鸭、还有几样看不出食材来,这肉食显得浅黄色,淡淡的,肉色透亮、卖相很好,张凯的意思怕是端一份让自己尝尝。
“怎么样?说说吧!”蒋九鼎搓着手,没有动筷子,看着俩个部下。不说也知道结果不错,说的只是增加喜悦的效果。
“效果非常好,超乎了预期,品尝的人一共有二百一十七人,咱们酒店总部一百零二人,剩下的都是餐饮业协会一些同行,基本都是说好,很少的提意见,这其中包括有七十多名厨师,也是同样说不出这种做法的来历,有几家跟在我背后追问这东西的来历………看来咱们这次,真是捡到宝了!”
张凯脸上不无兴奋地说着,所叙述的事正是一天多来和何秘书忙活的事,那份卤料卤出的肉,挨着个请人试尝,越尝越让人信心百倍。
“出料稳定吗?”蒋九鼎继续问道。
“我也考虑到这个情况了,卤料配好后我分三次进卤,出来的味道基本相同,最好的容器是土法制成的泥缸,金属的存在个氧化串味问题,简凡很实诚,这份方子没有藏私。”张凯道。
蒋九鼎眼里喜色重重,摩娑着下巴想了想,有条有理的说道:“好吧,你把制作工艺详细汇总成资料,何秘书,你尽快联系一下严律师,给你一周时间,申报专利,就以罗家酱坊的名义申报!
………还有,你通知一下企划部,准备两份策划,一份是广告策划,国庆期间把‘平民海鲜’的名号打响,这种酱肉当做新品在海鲜楼推出,要造出点噱头和声势来,详细资料让张经理提供,广告预算不大于十五万;另一个策划是市场推广策划,既然这个酱料是独一无二,就把它好好包装一下,加盟、连锁这两种方式做得有点烂了,想想其他方式,通过省内各市的餐饮协会找合作伙伴,既然不能量产,那么就得多撒点,多建坊,咱们从中间收转让费什么的,让他们尽快着手准备,一个月完成!………张经理你这儿的配方配料要跟上,九鼎的老厨子们你挑几个,再把细节完善完善,注意保密,知道配方的现在就你一个人,知道全盘计划的就你们俩个人,泄密了或者出了其他茬子,我找你们俩人算账………”
蒋九鼎也踌躇满志地说道,说话条理清楚,何秘书飞快地在本子上记着,把领导安排的任务分成了几条。张凯越听越糊涂,没想到总经理把这个小方子要造这么大声势,愣眼有点不太敢相信的问道:“…这……蒋总,咱们这儿可没一个姓罗的啊?这怎么能是罗家酱坊的?”
“呵……cctv在国外还不是央视注册的呢!?既然没人知道罗家的酱方是什么配料,谁又能证明这不是呢?”蒋九鼎诧异的仿佛觉得张凯有点大惊小怪,反问了句。
颇觉有什么不妥的张凯看了何秘书一眼,何秘书没吭声,张凯这才有点为难地说道:“蒋总,这里的缺陷也不小啊!有好几个,第一,制作周期长,生肉进卤需要十二个小时,蒸半熟后再进熟卤,又需要十个小时,同时要配制两种卤料,费时费工;第二,卤料用过三遍,就开始自然酵,出来就变味!再有………”
“张经理!”蒋九鼎不太高兴地打断了张凯的话,反问道:“你见过真正罗家酱坊卤料吗?”
“哪倒没有!”张凯摇摇头。
“那么,还有人见过吗?”
“应该没有吧!”
“这不就得了,咱们这就是罗家酱坊,就是这么一种制法,就罗大御厨再生也不能告咱们侵权吧?天下姓罗的可多得去啊。至于缺陷嘛,那算什么,十全十美的东西,我想找还找不着呢?”蒋九鼎揶喻地说道。
相信现代科学的人大多数不相信中医,喜欢现代快餐和饮食的,同样也无法理解十几中药配方怎么着就泡出来美味的肉来,蒋九鼎就属于这类人,不过,这个并不妨碍他用这个配方去赚钱,或许不管罗家、李家,在生意人眼里,都差不多。
得,俩人不敢多问了,看来这决心已下,非要把李鬼当李逵卖了。
看着俩人不说了,蒋九鼎却是兴致来了,拿着筷子挟了一块肉,细细尝了口,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只要味道是独一无二的,什么都好说………嗯,张凯,你的手艺不错啊!呵呵……”
看着蒋总兴趣尚好,张凯和何秘书交换了眼神,小心翼翼地问道:“蒋总,那个,简凡这事怎么办?这孩子我看手底有两下子,咱们是不是跟他接触接触,招到九鼎旗下呀?”
在路上就和何秘书交换过了意见,都有这个意思,原本看简凡表现颇佳,蒋九鼎要这么费尽心思把人请来,待客又这么周到,都以为这次要高薪聘下了。不过让俩人有点诧异的是,已经过去三天了,蒋九鼎却是什么表示都没有。
“这个人呀,我不准备留。”蒋九鼎尝了尝,只是好吃而已,却是说不出所以然来。
张凯和何秘书大为诧异不解之下,静了半晌见没有下文,张凯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蒋总,他……他做的不好吗?”
“不不,他做的非常好,这点我不否认,不但我不否认,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是你们现了没有,他的技术是非驴非马!川鲁津杭广他是那样都沾边,那样都不正宗,有个最正宗的,又是乌龙乡土系,这上不得正式台面呀,我就给他新建一个菜系,大家也得认可呀!………再说了,他年纪这么小,让他来当帮厨,他肯定不干,当主厨,这么小,说话嘴又快又损,怎么孚众?他要来了,我估计酒店的四五十个厨师要集体造反。还有一个最重要方面你考虑过没有,像这个厨艺世家出来的子弟,几岁就学厨,这和厨师学校培养出来就为挣俩糊口钱的不一样,他们迟早要自立门户,咱们留不住人的。”
蒋九鼎侃侃说了一大堆,看样这件也是深思熟虑过了。或许这只是找了一堆借口而已。
企业里,特别是私营的这些企业用人,和酿酒类似,榨干了精华,剩下的渣滓只能当酒糟处理了,文雅点叫解聘、通俗点叫炒鱿鱼、不客气地叫滚蛋!
这么着一来,倒让和简凡相处的不错的张凯、何芳璐俩人心里不安了,脸上俱是挽惜,张凯像是心有不甘地说了句:“就是有点可惜啊,这可是块好料子,煅炼几年,在省城当个名厨都没问题。”
“呵呵……张凯,我说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马上拿这个方子要推广,你再把知情人留在身边,你是想给我找麻烦还是想给你自己找麻烦?让他自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回大原来。”蒋九鼎摇摇头,却是毫无挽惜之意。
张凯看得蒋总的决心已定,脑子里灵光一现,又想起一个籍口来,脸带着神秘地劝道:“蒋总,您是不再考虑一下,这简家的汤料配方要是咱们,咱们以后的汤品可能上个档次,特别是呛锅常的用那一手,一下子能把菜味的精髓都提起来,尝过的,没人说不好的!那锅熬到现在的猪骨料,我们试过了,即便是过期的冻肉没有什么味道,老汤一呛锅,不放味精提味,照样是新鲜可口,实在不简单。吃了这么几天,我算是吃明白了,简家菜的功夫,全在一锅汤上!简凡这味道和他爸差得不远”。
却不料,这蒋九鼎蓦地笑着,不无赞许地看着张凯,嘉许般地说道:“看来还是老同志们为公司着想,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汤料的配方,我已经拿到手了,回头找办公室许主任要,你尽快组织你手下的厨师们实践,改良一下,开一些乡土风味浓的菜品来。像那炒大白菜了、炖猪骨头啦、熬小米羹了,乡下那老太太都会做,话说到这份上,你不能不明白吧,我至于一年再花小十万块请这么个做乡下菜的人来?有他的配方就够了。”
“啊!?蒋总,这………这个败家子,把他们简家汤料的配方也卖给您了?”张凯吓了一跳。
张凯和何芳璐看着一脸志得意满的蒋总,这话倒真不像大话,可是,好像没听说简家把配方卖了呀。
蒋九鼎却是呵呵一笑不作答了:“好了,别多问了,你们各忙各的去吧?对了,何秘书,简凡这两天在干什么?”
“噢,他妹妹从北京上学回来了,昨天我给她多开了个房间,他们就是逛逛,吃吃、玩玩呗。他们兄妹俩今天下午要回乌龙县,回家过国庆节。”何芳璐轻声细语地说道,工作两年了,已经学成了对什么事都不动声色,即便是说话的时候也不带任何感情,汇报而已。
“下午那你代我去送送他们吧,张经理,你们熟悉,你也去送送,就说我开个什么会,抽不出空来。给他准备点礼物,尽尽心意………你们下去吧,张经理,把这个端走……”
蒋九鼎安排着,摆摆手。张凯和何秘书嗫嗫退出了办公室,出了门俩人都不约而同的互视了一眼,眼里的挽惜都是很浓。挽惜的眼神就像每次投向辞职或者被公司炒鱿鱼的同事们。接着又是同一个动作,都摇摇头,朝着俩个方向。
这次,还真是各忙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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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午饭,一路向车站驶去的路上,驾车的张经理和何秘书尽量保持着常态和简凡兄妹俩说说笑笑,这一对兄妹俩好笑得紧,简凡白白嫩嫩、秀秀气气,像个女孩子;而妹妹简莉却是大大咧咧,皮肤黑黑的,留了个娃娃头,乍看像个假小子!俩人正好颠倒过来了。
接简莉的时候就是何秘书和香香去的,香香当时就说,这一对兄妹是投错胎了,妹妹该漂亮的没长漂亮,像假小子;哥哥该虎气,却长秀气了,一个随妈、一个随爸,不过次序正好颠倒了!一见之下还真是如此,张凯经理也看着好笑,那简莉大咧咧的,倒和乌龙第一锅里那位雷人的村姑桃花像姐妹俩!
车站在建北路,十几分钟时间就到了,快过节了!回大原和从大原出回家过年进进出出的人车站挤得满满攘攘,车站里停了上面辆往全省各地的中长途大巴、中巴和白色的依维柯,简凡和妹妹相跟着一手提着大行李包,一手拽着妹妹的简凡挥着手上了车,把妹妹安顿下来,又急奔着从车上下来了。正要返回的张凯和何秘书见得简凡急色匆匆,又停了下来。
“何姐、张哥!我忘了给你们说一件事。”简凡跑着上来了,脸上带着喜色。
“什么事啊?”何秘书问道,旁边就站着张凯,俩人专程送简凡来了。
“我……现了你们俩人隐藏着的秘密!”简凡卖着关子,神神秘秘地说道。
“啊!?”
俩人俱是心里咯噔一下,互相看看,心跳瞬间加速了许多。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俩心里有鬼。特别张经理你。”简凡突然笑了。
这下子,让张凯尴尬了,还以为简凡已经知道了那事,讪讪地笑着说:“我…我能有什么鬼?”
“你……”简凡指着张凯,猛地爆了一句:“张哥你有腰肌劳损是吧?何姐,你有心悸怔忡的毛病吧?是不是经常食欲不好,那是脾虚引起的!”
“啊!?”
张凯和何芳璐俩人俱是惊诧无比,却不知道简凡没来由的怎么来了这么一下。
“我……确实有点,不过这两天吃你做的,好多了。”何芳璐讪讪笑笑,想安慰简凡却不料被简凡提了这么一下子。
“那你呢,张哥!?”
“我这快奔四的年纪了,肯定多多少少有点毛病,哎,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说张哥,您这么大年纪,十个里头**个肾虚,再说,您一天点头哈腰,这腰能不出毛病吗?”简凡嘻笑着说道。惹得何秘书也是咯咯直笑,这简凡什么时候看着都像玩一般。
“臭小子,埋汰我是不是?亏得我白对你这么好了。”张凯笑骂了句。
“不不,您听我说,昨天常下的几味药,我给你们俩开了开小灶啊,我熬了两瓶酒,一瓶八珍酒,是用全当归、炒白芍、生地黄、炙甘草、五加皮十几味药熬的,给何姐,调理脾胃脾虚管用;还有一瓶牛膝酒,是用桑寄生、牛膝、独活、秦艽、杜仲几味药熬的,是给张哥您的啊,养血益气,治肝肾两亏不错,土方子…………服法和配方我都放在厨房里了,柜子底两个五斤瓶子,放十几天,你们拿出来过滤一下药渣就能喝,坚持喝,保证有效果………哎,你们俩怎么啦,不领情呀?白给你准备了……”
简凡看俩人听得脸色越来越凄苦,跟生离死别一般,诧异地问了句。
“谢谢啊,没看出来,你小子还这么有心!……来来来,抱一个!”张凯心下感动之至,开着玩笑拥抱了一下子。谁知道回头简凡又是嘿嘿笑着现买现卖,嘴里喊着抱一个抱一个,给何芳璐来了个拥抱,何芳璐猝不及防,被简凡一把搂到怀里,搂着了顿觉这肯定不是同志式的,简凡整个人和脸都贴上来了,来了个暧贴面式情人拥抱,当着这么人多面,何芳璐脸刷地一下子红了个透,使劲推都没把沾便宜的简凡推开,待到省过来要作的时候,简凡又是瞬间放开了她,谑笑着挥着手一溜烟奔上了车……
被沾了便宜吃了豆腐,何芳璐羞色一脸,只觉得刹那间激动之后心里怦怦乱跳!跟着这心随着那小坏笑的小子差点跳出胸膛之外。
张凯倒没觉出简凡这趁机沾便宜的鬼心思来,只是有点可惜的感叹了句:“哎,真难得这小子这么有心!”
何芳璐霎时又想起了蒋总的面孔,不置可否地说了句:“咱们不也有心嘛,一开始就存心不良……哎,张经理,没听说简凡把汤料的配方也卖给咱们了呀?”
“这个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没法说,这事我就跟你一个说啊………是这样………”张凯憋着秘密不舒服似地,凑上了咬着耳朵在何秘书耳边说了几句话。
“啊!?……这,咱们公司也太卑鄙了吧?”
何芳璐刚刚还羞色一脸,霎时脸上结了一层霜,怔住了。
“生意,这就是生意。走吧,别想了………”
俩个人,看着简凡兄妹俩乘的车起步了,招着手,出了车站,却是一般般的落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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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路比回家的路走得更舒服,没有什么期待比回家更值得期待!
简凡离家十几天了,简莉离家一个多月了,留着娃娃头,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的简莉看着哥哥闭目养神,不耐烦地推着:“哥、哥、你财了呀?怎么还住得起休闲酒店,一晚上好几百呢?”
“咂,他们请我去的,我在那儿打了几天工。财嘛,没有,钱倒挣了点!”
简凡笑着说道。此行的收获颇丰,一箱的厨师刀,这价值要几千块,让自己买那可是无论如何舍不得的,最关键的是还存了五万块,有了平生第一笔和最大一笔存款,这钱呢,早已经全部转到了自己的卡上,怀里惴着这么多钱,正自想着是不是告诉父母,告诉父母的话,又怕这钱全被没收,那可没戏了。
“哥,我给你商量个事成不?”简莉眼里闪烁着,捉狭的笑着,看着哥哥这么志气,八成口袋鼓了。
“说呗,有男朋友了?”
简莉眨巴着眼,等着脑筋不太灵光的哥哥上钩:“什么呀?没有……我给你商量商量,我想买个新笔记本,四千八,联想的,我攒了点,还差个零头,给我凑点成不?算借的!”
“零头,凑多少?八百!?”
“八百我有,剩下的你凑?”
“啊!?让我凑四千?”简凡吃了一惊,瞪着眼看着妹妹,头马上摇得像拔郎鼓:“没有,你问妈要吧!”
“哎呀,我不敢问妈要,一要她又要让我用你那旧的,你那破机还有用呀?跑得比费胖子还慢!哥……借我点成不,我知道你有钱。”简莉苦着脸求道,这是第一招。
简凡摇头:“你这人品有问题,借钱从来没还过!不借!”
“借不借!”
“不借!”
“你等着啊,回家我告诉妈,你在外面和刘香莼同居,看妈怎么收拾你!……还有,脚踩两只船,刚才还搂人家那姑娘了。叫什么,何什么璐。”
妹妹翘着手指指着,轻声威胁道。
简凡一听,却是得意地靠着身子不理会了:“拜托,找个新鲜的成不,上学时候我怕这个威胁,现在我都工作了还怕呀?妈巴不得我领回个媳妇呢。你不告,我还准备告诉妈呢?”
简莉一听,急了,耍赖这招用上了,使劲扯着哥哥的胳膊,边摇边求道:“哎呀呀呀……哥……我回家给你洗衣服成不?你看我对你多好,还从北京给你买了件秋装……哥……我借你的,我又不是不还!哥……你对我最好了……”
简凡被摇得糊里糊涂,看着车上的人都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对人,实在也惹不起妹妹,这才无奈地说道:“好好,别摇了,怕了你了……咱可说好啊,钱我可以给你,不过你放假回家,得到店里帮我和爸干活,洗碗扫地抹桌子,表现好了,可以考虑!”
“成交!……哥,我就知道你一准答应……”疯疯洒洒的妹妹,搂着哥哥胳膊,撒上娇了!
一路欢声笑语,兄妹俩说着各自的见闻,离家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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