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束儿在这儿用膳,本宫自当奉陪。”
秦追月微笑接话,自以为要对付一个女人并无难度。
韩束闻言脸色微沉,秦追月为什么非要缠着她不放呢?
偏偏人家是太子,将来要做皇帝的人,她又不好得罪得太彻底。
无奈之下,她折衷道:“我还是去餐室吃吧。”
人多还好,秦追月也不可能当着大家的面轻薄于她。届时秦淮也会在场,再不济,秦淮也是这南阳王府的主人,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面子吧?
“那你随我一起。至于十三,他到底只是你的下人……”
秦追月话音未落,韩束便挽起了秋十三的胳膊,径自对秋十三柔声启唇:“十三,我饿了,咱们抓紧时间去吃饭。”
因为几条命案,她午餐吃得少,真真是饿了。
以后再遇到同样的事情,她也决不能亏待自己的胃。
秋十三任由韩束拉着自己往前走。
他悄然间回眸,看向秦追月,眸色渐渐清冷,寒意染上他的眼角眉梢。
秦追月回秋十三一朵笑花,亦步亦趋地跟在韩束身后,往目的地而去。
到了餐室后,韩束见秦淮坐在座,她便挑了一个下面的位置坐下,再把坐占了位的刘美人拉起来:“你起来,这是十三的位置。”
刘美人不敢有异议,只要别取她的命,现在让她叫韩束姑奶奶都没问题。
只是今天不死,明天还是可能会死。
她们才搬到南院住两天,已经死了四个人。
除了绿衫和自己,另外还有六个女人。谁都不知下一刻死的会是谁……
而且在场的这些人,好像都在韩束嫁进王府的当天参与了泼狗血的事件。无论是谁死,她们都不该感到意外。
“十三,你太瘦,多吃点儿。”
韩束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秋十三身上,不时往他碗里挟菜。
秦追月眼睁睁地看着,好生嫉妒。
忍了好一会儿,他也朝韩束伸了碗:“束儿,本宫想吃你挟的菜。”
秦淮闻言眸光微闪,未料韩束这个淫-妇能令秦追月这般失态。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男盗女娼,他们同属一丘之貉。
“要吃自己挟,你没手吗?”
韩束没空理会秦追月,全部心思都在秋十三身上。
今儿个秋十三再一次激起了她体内的母爱因子,她只恨不能把所有好的都给秋十三。
“为什么你愿意给十三挟菜,却不愿善待本宫?”
秦追月冷眼瞅向正在被韩束服侍的某个阉人,越看越不爽快,真想一剑杀了这该死的阉人!
“你作为皇子,小时候有遭人追杀过吗?有被阉过吗,有颠沛流离过吗?想吃我挟的菜可以,你先把自己阉了再说吧。”
韩束冷笑,看向目瞪口呆的秦追月。
好意思拿自己跟她的十三比。秦追月啥都不缺,还缺别人对他好?
哪像十三,从小不知吃了多少苦,年纪小小就被人阉了,现在连命都难保。这么苦命的人,她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
“本宫不想做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