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李怀风笑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神之乱道:“我们带了足够几天的食物和水,而你们呢?一天的恐怕都不够,没用的东西一大堆。这样情况下的平均分配,对我们这些背负重物行走一天的人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这里,不言而喻,虽然难以启齿,但是曲三多、鲁大、邹坏等人确实是这种想法。
人,只有在面临生死困境的时候,才能现出本心。
这个时候没有绅士,谁也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能活着,也许多活一天就能得救。也许饿死三个小时就有救援人员来到。一切都看谁坚持的时间更长。
神之乱此时冷静了,他知道这个道理,在这里总共就十几个人,谦让给谁看啊?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
李怀风看了看他们这伙人:“你说公平?你这个时候说公平?好,那我特么的就来和你这混蛋说说公平。”
李怀风转过身,义正言辞地道:“你们几个白痴跟大脑萎缩一样死命地往山上冲,我们完全可以在家里看新闻,花十块钱赌你们是死是活。但是我们没有,我们带着有限的食物,相互誓要找到你们,追着你们的脚步跋涉了一天,来和你们会合。我们在追赶你们,想要搭救你们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公平。”
李怀风走到鲁大、曲三多他们跟前,看着他们说:“你们和狗熊打架,我可以带着队伍扭头就走,或是一边看着你们****大战狗熊。但是我没有,我跟傻袍子一样冲上去和那熊玩意儿比力气、拼生死,差点被熊拍悬崖下面去。你们没一个人来帮忙。那时候,我脑子里想的也不是公平。”
李怀风走到赵黑明跟前:“某个**在雪山下开枪,引了雪崩之后,我可以任由大雪把你们冲走、埋葬,但是我用绳子将你们连在一起,又和罗美薇玩命地往外挖你们这群混蛋。那时候,我和罗美薇心里想的也不是公平。”
李怀风走到杜施施跟前:“我现在胸膛里的子弹还没取出来,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晕倒,但是我在坚持,想办法整合资源,让你们这群白痴能够在大山里活下去。结果呢?现在你摇头晃脑地来跟我说什么******公平,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李怀风平静的愤怒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想说的是,任何东西都拿出来分享,食物、物品、药、工具、力气,甚至是希望!这******就是现在应该有的公平!”又道:“你们******用我的绳子保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公平?”
神之乱被李怀风训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恨不得找地方一头撞死。这次连杜施施都感觉神之乱说话太欠妥了,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和谐,是团结,怎么神之乱第一个想法就是分家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神之乱为难地说:“我的意思是,咱们要商量着来,你看你怎么说说还急眼了呢?我就想说,咱们食物放一起可以,分配的时候公平一点,让大家都吃饱,别分三六九等。比如我,不能因为我是神之乱,就过于照顾我,我坚决和大家吃一样的分量,不多也不少。”
李怀风道:“放屁,你想的美,女人多吃,男人只吃女人的一半。”
神之乱想骂李怀风,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自己理亏。可是,李怀风什么时候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他是不是太放肆了?旁边的鲁大和曲三多也很气愤。
他哪里知道,李怀风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当回事,没惹到李怀风什么事都好说。今天是他把杜施施拐上山来的,害的自己领着三个雏儿屁颠屁颠往深山里跑;
又是他不听劝告在大山里开枪,引了雪崩;
还是他在危机关头打算用刀子割绳子;
现在他又站出来跟李怀风说什么公平,李怀风这是脾气好的,要是跟前没旁人,李怀风肯定抽他一顿大嘴巴。
这个时候,赵黑明默默走到了罗美薇跟前,他不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包翻过来,所有食物噼里啪啦掉一地。又扣扣兜,掏掏包的,连口香糖都没留着,全都倒了出来。
大家愣了半天,一起看向神之乱。神之乱尴尬地笑着:“应该这样,黑明开了个好头。”
神之乱也将自己的东西倒在了那里,之后鲁大、曲三多、邹坏也只好如此……。
李怀风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一支队伍,所有人服从我指挥,我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每个人都能得救。”
“但是。如果有人不听指挥,或是企图伤害集体利益而保护自己,”李怀风重重地道:“这里是大山,这个山洞里有很多棺材,里面的人都不新鲜了,急需补充,你们想清楚。”
这话明显也是说给神之乱听。
李怀风道:“司马乱,你带你的几个手下去那边,多捡一些没用的木头来,一会我们得生火,山里白天和晚上的温差特别大,没有火我们没等饿死先冻死了!”
“眼镜蛇,用咱们买来的盔子去边缘接点雪,化成水。对了,腰上系好绳子,拴住了,别掉下去。”
赵小田干脆地道:“是。”
“女生们就在这里负责统计食物,尤其是水的数量。分成三天的份儿。”
罗美薇一个敬礼:“是的!长官!”
杜施施拽过罗美薇:“美薇,你没事吧?咱们这不是游戏,是真的遇到危险了。”
罗美薇道:“我知道啊。”
“那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呢?”
罗美薇问:“你看滨崎静,她担心了吗?”
杜施施去看滨崎静,滨崎静安静的就像是坐在自己家里一样,默默地看着李怀风的背影。
杜施施摇摇头:“你们都是神人。”
罗美薇拍下她的肩膀道:“放心吧,保镖哥没问题的,我从未见过他眼神里有恐惧、迷茫和慌乱的神情,所以,我感觉他肯定是成竹在胸。我们一定会脱困的。”
杜施施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李怀风掏出一瓶矿泉水,走到陈秀丽跟前:“秀丽,醒了啊?”
陈秀丽的嘴唇都已经白,依旧一副冷淡的态度,虚弱地道:“想不到,我会死在这里。”
李怀风坐在她旁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儿,你很幸运,也许不用死了。你的问题应该是胸骨断裂,烧只是并症。只要赶快接上骨头,应该就可以慢慢痊愈。但是……。”
“我们没有设备,没有药?”陈秀丽苦笑:“跟没说一样。”
李怀风掏出消炎药和退烧药:“药有,我还有中药,效果很好。但是,我不知道你的骨头断了几根,都是哪几根,我要摸一遍才能知道。而且,接骨也只能用中医的手法了,不但会冒犯你,而且会很痛。”
陈秀丽看着李怀风,一动不动,即没有很惊讶,也没有立刻答应。
李怀风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我不会接受你的拒绝,你这样子不能拖了,再拖下去,会死的,所以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只能打晕你……。”
“做吧。”陈秀丽干脆地道。
“呃……。”这下倒是李怀风不好意思了:“整个过程……。”
“无所谓。”陈秀丽又一次干脆地打断:“用你的方式做,需要我自己脱衣服吗?”
李怀风摇摇头:“算了,你别动了,我来吧。不过你放心,我是个真正的古中医传人,是一个有医德的医生。在我的心里,把医德看的比命还重!在我眼里,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还是小孩,统统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病人。所以,我绝对会用专心的心态面对你,那就是简单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别嗦了。”陈秀丽道:“动手吧。”
李怀风的手慢慢伸向陈秀丽的胸口,陈秀丽刚刚的冷漠瞬间消失,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李怀风的手伸向自己胸口的时候,她还是本能地别过头去,脸色绯红。
李怀风慢慢地拉开他的登山服拉链,陈秀丽咬紧红唇,别过头去。
李怀风深吸一口气,快速解开里面的衣服,尽量扒开,终于露出了里面的小背心。登山的女人是不能戴胸罩的,只能穿个小背心。
李怀风用刀子豁开那粉红色的小背心,心想,外表那么冷漠,竟然穿粉红色背心,闷骚啊。
但是,当小背心被李怀风用刀子豁开的时候,一双****几乎是弹了出来。李怀风甚至感觉那东西能打在自己脸上。
“我靠!”李怀风惊讶地道:“你原来这么有资本啊!”
陈秀丽本来就第一次被男人看胸部,又是这种情况下,再是外表冷漠,心里也还是紧张的。她只好紧闭眼睛,转过头去,但是过了很长时间,也感觉不到李怀风有进一步的动作。
陈秀丽疑惑地睁开眼,去看李怀风的脸。
晕,只见李怀风眯起眼睛一脸淫笑,脸色通红,一副十分享受十分欣赏的样子。最夸张的是,这家伙竟然流下了两行鼻血,配合他的表情,简直贱出了水准、贱出了高度,贱的不能再贱,贱的令人指!
陈秀丽一把扯过旁边的包裹砸向李怀风的脑袋,牙齿变尖疯狂大喊:“你的医德呐!?你不是说我在你眼里只有一个身份,就是病人吗!?还有你的鼻血算怎么回事啊!?”
所有女人都看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