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5公里标靶预备！”全体装填完毕一“开炮！”
一空旷的平原上，随着杨树手中的红旗向前挥下，20根粗长的炮管齐齐喷出火光。远方的空地上，破片与白烟散成了一片，插在战壕中的
木质标靶被炸的四分五裂。紧接着又是两轮弹幕覆盖。
最后一轮爆开的白烟，在战场的中段形成了一道乳白色的烟墙。“炮火压制完毕！”“坦克部队推进！掩护步兵占领阵地！”
排气管喷出黑烟，三十辆坦克齐齐发动，组成锋矢一般的装甲矛头，朝着远处爆开的一团白烟推进。
而与此同时，在那三十辆坦克的后方，二十辆装甲卡车也发动了引擎，跟随着履带的撤痕向前飙车站在远处的混凝土塔台上，楚光握着望
远镜，望着穿过烟幕冲向战壕阵地的坦克集群，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了一丝笑容。
一直以来，由于缺乏重型装备，联盟走的都是“特战路线”。
即，最大限度发挥士兵自身的优势，用悍不畏死的意志填补重火力上的劣势。不过如今这个问题，总算是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解决。随着
青石县矿场产能逐渐提升，可控核聚变反应堆点火，联盟新工业区的生产潜力总算是被激发了出来。
81号钢铁厂生产发动机，地精科技生产炮塔，科考团旗下实验设施制作观瞄设备，联盟几家国营钢铁厂生产履带车身以及底盘等等，最终在坦克车间进行组装。
相关产业链涉及到的工厂多达百家，其中不乏资产干万银币的大厂，也不乏只有十几个雇员的小作坊。目前1号坦克的产量，已经达到了每
日两台。
新生产的三十辆坦克，再加上之前参加过瑞谷市之战的那几辆，已经差不多能凑出一支坦克营了。当然了，打造装甲部队的关键不只是装
备，还有人员的训练。
操作专业的装备需要长时间枯燥乏味的训练，而对个人战斗能力的要求反而不那么明显。
为了充分发挥玩家与NPC各自的优势，外骨骼等特战装备一般会优先配给以觉醒者为主的玩家兵团，而像是坦克、火炮这类需要多人操作
的重型装备，则会优先配给NPC兵团。
不过，像骷髅兵团这种点了装甲、机动性相关学说的玩家兵团，同样会获得优先关照。毕竟这类兵团在招募新成员的时候，比起涸人等级
往往会更看中现实中的驾驶经验。不管是驾驶卡车的经验。
还是驾驶坦克的
看着不远处的坦克部队，扳手只感觉一阵心潮澎湃。
从当初面对一辆征服者十号都如临大敌，到现在联盟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坦克编队。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赢了啊，扳手。”
听到管理者的声音，扳手兴奋的握紧了拳头，出声回应道。
“那是必须的！有了这些装备，我们的军队将在沙漠上所向披靡！无论是军团还是猎鹰王国，都将被我们的履带碾得粉碎！”看着信心十足的部下，楚光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很有精神。”
不过很快，他又话锋一转，严肃地说道。
“我们的进步速度很快，但也别太骄傲，我们必须得承认，我们的一号坦克和军团的征服者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他们在沙漠中已经驻扎了许多年，而我们的人里面不少连沙漠长啥样都没见过，所以一定要慎重，谨慎的处理好每一个决策！”扳
手立正站直，右拳捶胸行了个军礼，毫不犹豫道。
“大人说的是！”楚光点了点头。
作为老牌幸存者势力，军团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征服者10号坦克电子化程度很低，那是因为打绝大多数幸存者势力根本用不上很高的电子化，能够防御破甲弹的间隙装甲已经足以让它们
驰骋疆场，所向披靡。
在后勤补给线难以维持的情况下，装备的科技含量便不再重要，更低的工时和成本才是他们的第一优先级。在河谷行省遭遇两次惨败之
后，不排除军团会调整战术。
例如生产具有更强防护能力的坦克，更高飞行速度的飞机等等。
而关于军团在9号绿洲的部署情况，到目前为止情报也是一片空白。测探军情需要时间，楚光还在等战地佬的消息，这种事情急，不来。站在
一旁旁观的卡里曼王子，表情微妙地撇了这家伙眼。
最膨张的难道不是那个穿着动力装甲的家伙吗？好像是他最先说赢了的吧。
不过以他的情商，倒也不制于在这种场合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20门火炮，卡里曼王子羡慕地说道。“那是100毫米
炮吗？””155毫米，我们称之为155炮。”
眯了眯眼睛，楚光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100毫米火炮的威力虽然足够，但还是差了点意思，既然我们有威力更大的装药，不把口径也做大点岂不是太可惜了？”
其实说的更具体点，就是PCL一181型加榴炮的废土化改良版，其采用了52倍身管口径与相对轻量化的设计，25吨全重削减到21吨，可车
载，也可牵引部署，非常滴方便。
在无人机的帮助下，火炮最大射程可达40公里，使用火箭增程弹可以翻一倍，但极限距离上的弹道散布也势必会相当感人。
由于采用了叠氮化合物装药，爆炸威力远超现代155毫米火炮，实际杀伤半径能达到203毫米火炮水准，而杀伤半径内的毁伤效果也有明
显增强。
在精度不够的条件下，只能用威力来凑合了。
像河谷行省这样的多山地形，更轻更快的100毫米火炮是相对的最优解，但到了沙漠地形，广阔的战术宽度则需要更猛的火力来填平。说
着，楚光将望远镜随手递给了那个王子，让这位朋友看得更清楚些。
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了威力更大的爆炸物，不削减口径提升射速和射程，反而把口径改得更大，但卡里曼还是接过了望远镜。那一根根
粗长的炮管在阳光下折射着森然的寒光，卡里曼越看越是羡慕。要是雄狮王国也有这种火炮就好了。
由于较低的工业化程度，他们虽然有着上百万亩良田，但能够加工炮弹的工厂只有王都那几家，而生产的炮弹也都是100毫米火炮炮弹的
仿制品，威力可想而知。
反观猎鹰王国，因为有着军团的支持，虽然经济居于五大王国之未，但其军事技术却远远领先了其他王国。充分说明，有个爹还是好。
瞧见卡里曼脸上的表情，楚光淡淡笑了笑，心中大致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也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毕竟自己正是抱着施加影响力的目的，才带他来这儿旁观这场军演的。
你觉得155火炮怎么样？”
放下望远镜，卡里曼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感慨说道。
“很强！只用20门火炮就覆盖了9公里的战线.，，·，，难怪你们能打下那艘飞艇！”
“哈哈，我们打那艘飞艇的时候，可没这些东西，“看着表情逐渐写上错愕的卡里曼，楚光笑了笑继续说道，“8月中旬，我们的部队就能
完成补给，届时应该能凑出两个满编坦克营，和两个炮兵营。多余的军备我们可以卖给你一些，你看如何？”
卡里曼瞬间激动了。
虽然表情还算克制，但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料。“这些装备您愿意卖给我们？”楚光欣然点头，大方的开口道。
当然.····就比如那个155火炮，售价100万银币，看在盟友的份上我们可以给你打9折。还有那个1号坦克，售价150万银币，同样
可以9折。”“银币？可是我们没有银币，“卡里曼愣了下，表情咯微窘迫，“用雄狮币可以吗？或者实在不行第纳尔如何？”
他们的王国倒是有储备第纳尔和C这类废土上的硬通货。不过银币真没听说过。
见他这副反应，楚光立刻摆出严肃的表情。
“那怎么能行！第纳尔是军团的钱，我们怎么能用敌人的钱做买卖！”“可是”卡里曼头疼的正想解释，楚光接着说道。
“制于银币，不用担心，一吨谷物在我们的贸易站大概能换500银币左右，
水果还会稍微贵一点儿，尤其是产糖的甘蔗。如果你们没有，我们还可以借你们一两个亿先用着，或者你们这边支付与农产品、矿物等值等
雄狮币也可以”
卡里曼粗略一算，一吨谷物500银币，一辆坦克原价150万，岂不是3000吨谷物就能换一辆坦克？！这简直太值了好吗！
哪怕不计算战前遗留的那些农业设施生产的粮食，保守估计，6000亩耕地产出的农产品就能换一辆坦克，4000亩耕地的产能换一门火炮。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太划算了！
雄狮王国足有上干万亩耕地，最不缺的恐怕就是粮食了！
看着在那儿偷着乐的卡里曼王子，楚光脸上也不禁浮起了愉快的笑容。
事实上，军售的价格倒不是他拍拍脑袋想出来的，而是根据成本以及商品的稀缺性做了综合的计算。参考二战时期的物价，一辆T34坦克
和一吨)小麦的比例接近1：2500。（虽然战后出现过十美元换一辆坦克耕地的情况）
自己这1：3000的比例，可以说非常良心了，哪怕不打折都算友情价了！什么？
这种拖拉机改的坦克卖的和动力装甲一样贵是不是太过分了？那不是因为坦克卖的贵，而是因为动力装甲卖的太便宜了！毕竟是卖给自己的玩家，而能买到动力装甲的玩家又都
是联盟最忠诚的“骑士”，相当于左口袋挪到右口袋。
真要是对外销售，别说100万，一个亿楚光都不可能卖的好吗？而这种155火炮就不同了。
只要有那个需要，电、矿、人力资源跟得上，地精科技一天就能给他车两门出来，再增加生产线也毫无难度。工业品永远是生产越多越便
宜，所以楚光才会大大方方的便宜卖给盟友，换取联盟需要的资源。
制于把盟友武装的太强，会不会削弱联盟的地区影响力？开玩笑。
封建王朝抵抗外敌还能挣扎一下，对外作战有个锤子的战斗力？别说是155火炮，给他们整几台动力装甲也不好使啊。否则为啥企业不
直接绕过联盟和雄狮王国合作？
航行里程和成本是核心矛盾吗？显然不是。
人家虽然出手大方，但不意味着傻。
就算挑队友，也得挑个争气点的，否则当了运输大队长，那可不活见鬼了演习结束。
从进攻开始到结束，第1兵团完全攻占阵地只用了5分钟。不过，这只是演习，并不是真正的战场。
他们的对手会用重机枪扫射装甲的履带和轮胎，会在战壕前埋地雷，会用反坦克火箭简不惜一切代价的还击，阻止装甲部队的推进甚制有
可能使出他们从未见过的非常规手段。
而一旦冲锋的坦克在半路上抛了描，那就是等着被对面的火炮点名。想要在战场上活下去，他们必须冲得更快。各兵种的配合必须更默
契！
现在是炮兵轰完了坦克冲锋，以后他们还得演练坦克跟着徐进的弹幕一起冲锋，
在飞机的掩护下冲锋，掩护步兵冲锋
从天空到地面，只有所有人团结一致，他们才有希望战胜远强于他们的敌人。各部队在校场集合，楚光带着一众军官从观战席移步到了首
席台。
站在众军士面前，身披动力装甲的楚光打开了头盔的扬声器，用洪亮的声音开口道
各部的表现都相当不错，从你们斗志昂扬的眼神中，我能看到那难能可贵的勇气和忠诚，以及必胜的决心。”
你们是联盟的栋梁，是联盟的未来，更是整个人类文明的未来。你们肩头的责任和远处的那片山峦一样重，所以万万不可自满，更不可
懈怠。””一今日付出的汗水，是为了明天能少流些血！”
“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为了终结废土纪元的理想继续前进下去！”校场之内，众军士立正挺身，右拳抵在胸前。
“忠诚！！”
整齐划一的吼声在广阔的平原上响彻，甚制震碎了云霄。“忠诚！”回应着那一双双坚定的视线，楚光缓缓点头，干净利落地回了个军
礼。
在一众士兵、军官们崇敬一甚制于崇拜目光的注视下，他将讲话的位置让给了一旁的兵团长，转身从容地离开了训练场。对各部队演习
表现的点评，会由联盟各级军官进行。
经历数场战斗的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部下哪儿还需要改进。这胜过一切纸上谈兵。
而作为联盟的管理者，除了满足他们的后勤需求之外，楚光要做的只有两件事情。那就是保证自己在军队中的威望。以及保证军队的忠诚
和士气。
联盟未来的元帅，搞不好就在台下那些士兵们之中。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只有一次生命，他们需要的不只是勇气。还需要信仰。而经营与他们的关系，与经营玩家社区的思路是完全不
同的。
楚光意外的发现，原本不太擅长这些事情的自己，处理起来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跟在楚光的身后，卡里曼正琢磨着是先下单买个100辆坦克试试好不好用，还是一口气买他个200辆回去打造一支装甲干人队，和军团的走
狗们来一场硬碰硬的较量。
就在他正要开口的时候，楚光忽然停下脚步，食指在头盔上点了一下。
卡里曼微微愣了下。
“怎么了，管理者先生。”“稍等，接个电话。”
随口回了句，楚光关上了头盔的面罩，目光聚焦在了呈现在头盔内的全急视
窗。通讯请求是从落叶城那边发来的，来电人是马班。
没有拖泥带水，通讯刚一接通，马班便神色严肃地开口说道。
“大人，落霞行省的方向来了一队人马，他们自称是蜜獾王国的王室。”蜜獾王国？
楚光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沙漠中的五大王国之一，位于临近猎鹰王国(2号绿洲)的3号绿洲，面积大概5万平方公里。落霞行省的面积大的离谱，那儿的人造绿洲
也是一样。
即使3号绿洲是相对较小的绿洲，也快赶上地球那边小半个浙省了。
听商队的传闻，蜜獾王国的人口接近百万余，似乎实行的是相对开明君主制。
相对于其他几个继承了人联时代遗产的王国而言，其国力仍属于五大王国之未，同时也是最早被猎度王国和军团联军吞并的牺性品。不
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蜜獾王室在3号绿洲的威望很高，无论是君权还是教权的意义上。
而且最关键的是，3号绿洲的位置处于落霞行省中西部，正好卡在2号绿洲与9号绿洲之间偏北一点的方向
如果能在当地扶植一支地方武装力量，他们就能在联盟与军团激战正酣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军团的屁股后面一想到这儿，楚光心中顿时一
喜，立刻开口道。
”他们说了什么？”
不知为何，马班的声音忽然有些微妙，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们的要求倒不算过分，只是好吧，还是有点过分的，您还是亲自与他们谈吧。”装潢朴素的马车中。
一对年轻的男女相对坐着，从那俊秀的容貌和端正的坐姿不难看出，两人的身份不低。看着坐在对面的妹妹，视线从窗外挪开的萨默，脸上浮起了一抹忧愁。
隔了好一会儿，他收起了那优柔寡断的表情，嘴里轻轻地吐出一个词。”抱歉。”
微微卷曲的棕色长发下是一张白皙稚嫩的脸，小巧玲珑的琼鼻下飘出一句轻描淡写的回答。“没关系。”
阿芙妮并没有将那句抱歉放在心上，或者说根本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道歉的事情，根据蜜獾王国的法律，过了18岁的她本来也到了出嫁的
年龄。
并没有留意窗外变化的景色，此时此刻她的注意力完全聚焦在膝盖上的那本画册。
画中是一名高大威猛的男人，他的下巴长满了浓密的胡须，看起来就像一把扫帚，而那魁梧的体格更像是一头成年的大猩猩。在蜜獾王
国，胡须是强者的象征，比如她的父亲，就有着很长很浓密的胡须。
而坐在她对面的二哥，之所以一直不被看好继承王位，便是因为他没能继承她父亲的胡子，体格看起来太单薄。相比之下，她的大哥就要
强大多了，制今仍然率领着复国军，在9号绿洲与他们的盟友并肩作战着.·····
不过，父亲还是把王位传给了她那个最不被大伙儿们看好的二哥。阿芙妮全神贯注地町着画册，纤细的食指轻轻翻了一页。
剧情正到了精彩的地方。
一名皮肤黑到发绿、嘴边挂着金色獠牙的野蛮人，被那名身披重甲、手持战锤的勇者踩在脚下，而他的旁边正是一地披着黑斗篷的尸骸。这是一位云游商人从东方带来的画本，起初是出现在蜜獾王国都城的集市，深受平民们的喜爱，后来被一位大臣买下，作为礼物送给
了她。据说在河谷行省的南部，有一位强大的领袖，带领着一群勇敢的幸存者，面对数倍于己方的豺狼猛兽，斩杀了军团圈养的走狗，解放
了被奴役的幸存者
河谷行省南部的商路因此得以恢复，地处蛮荒的废墟城市也在他开明的治理下得以繁荣，南来北往的行商歌颂着那位大人的名字，而当地
居民也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喜可贺。
这样的故事对于驼峰、金蜥王国的子民而言或许没什么吸引力，但对于蜜獾王国的子民们而言，却美好的像是童话。十数年以来，蜜獾王
国一直面对着来自西边的威胁。
自从猎度王国臣服于军团之后，他们便开始篡改祖宗之法，并不断的扩充军队，明目张胆的践踏诸王的盟约。蜜灌王国的每一个子民都清
楚着，猎鹰王国渴望着他们手中的绿洲，而军团试图将他们奴役。
她的父王不愿当军团的走狗，不愿叛自己的信仰，更不愿举国上下的臣民都去做威兰特人的炮灰和苦力。因此，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他
们遭到了军团与其鹰犬的全面入侵。
各国王室虽然震怒于猎鹰王国可耻的偷袭，声讨其王室背弃了沙海之灵的教海，但没有人愿意派兵支持他们。直到雄狮王国成了下一个牺
牲品，他们才等到了迟来的宣战
不过现在为时已晚。
雄狮王国虽然是沙漠诸王的领袖，但很难说还能支撑多久。只靠沙漠子民们的力量，已经不足以赶走远方的豺狼。
要么抱着固执的信仰消失在黄沙中，要么只能寻求外人的援手很多人为此而付出了生命，包括她的父王和母亲。相比之下，她所需要付出
的那点牺牲，根本微不足道。
怜惜地看着那张沉默寡言的脸，萨默以为她还沉浸在失去幸福的悲伤中，试图安慰自己的妹妹。”说那位管理者有四个儿子，个个都是
文武双全的勇士。”
“嗯。”
”他的大儿子孔武有力，二儿子英俊潇洒，三儿子足智多谋，还有一个小儿子一”哥哥。”
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二哥的话，阿芙妮叹了口气，合上手中的书本，认真地看着他。
”你不觉得这听起来就像童话一样吗？”哪有那么顺利的计划。
萨默微微一愣。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隐约中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他皱了下眉头，示意妹妹不要担心，伸手推开门，走下了车。看着与远处人群发生冲突护卫队长，他大声喊道。“塔里特，你在干什
么？”
“是特蕾莎！猎鹰王国的王妃！那些鬣狗们已经到了这里！”
抬着手中的枪口，缠着头巾的男人目光死死瞪着马班身后的那个女人，忽然惊觉王子从车上下来，立刻回头喊道。“殿下，快回到车上
那个温文尔雅的王子忽然发出了一声怒喝，打断了那位护卫队长的话。“够了，把枪放下！”
塔里特吃惊地看着他，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殿下？！”
萨默一步步向前走去，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正在与雄狮王国交战的猎鹰王国怎么可能打到这里！”
那不容质疑的目光，简直和先王一模一样，虽然那张脸根本没有继承一丁点儿那位大人的威武。塔里特迟疑的片刻，最终咬了咬牙，将枪
丢在了地上。
瞟了一眼地上的枪，马班的脸色自始制终没有任何变化，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警卫将枪收起。当初他带着族人穿越嚼骨部落
的包围逃到清泉市，又跟着燃烧兵团空降到敌阵后方组织当地游击队抵抗那些掠夺者就差没把刺刀塞他嘴里了，他都没有过半点惧怕，更别说区区一把步枪了。在他眼中，这玩意儿和烧火棍没什么区别。不过-
虽然他没把那点儿咸胁放在眼里，却不意味着联盟的人能随意被人拿枪指着。“我需要一个解释。”
视线越过了那个放下武器的男人，马班看向了不远处那个容貌俊秀的少年，用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如果你们给不出来合理的说明，我
只能请你们去警卫室坐会儿了。”
“我为我部下的无礼深表歉意，愤怒蒙蔽了他的心智，但我知道这不足以弥补您的损失。”那个容貌俊俏的少年微微躬身，接着看看向了
自己的护卫队长。
”按照蜜獾王国的法律，谋杀未遂者将被剃去头发和胡子贬为奴隶，由受害者处置他现在是您的奴隶了。”塔里特屈辱的低下头，但并未
说什么，单膝跪在了地上。
马班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个少年一样，又看了一眼单膝跪地的塔里特，在众人的注视下说道。“起来，这片土地上不跪活着的人，联盟只有
兄弟姐妹没有奴隶。”
塔里特没有动作，直到那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起来吧，忠诚的侍卫，你现在自由了感谢你的主人宽恕了你的愚蠢。”
捭了禅膝盖上的泥土，塔里特低着头，嘟囔了一声“谢谢”，不过看向特雷莎的一抹余光中，仍然闪烁着仇恨。外交的纠纷得以化解，现
场的气氛不再是剑拔弩张。
马班没有看那个裹着头巾的护卫队长，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了那个向自己走来的少年。他承认这小子挺勇。
虽然和自己比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你们是？”
“萨默蜜獾，蜜獾王国的代理国王，少年微微躬身行礼，“我代表蜜獾王
国的王室，恳请你们能助我们一臂之力。”“那你得和我们的管理者说去，我只是流民营地的长官而已。”
马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队人马，眉头不禁轻轻一皱。“那就是你们的王国？”
言下之意-就剩这点人了？
听出了那声音中的深意，萨摩却并没有在意。弱国无外交，更别说亡国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只是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他们都是王国最忠诚的勇士，我们当然不止这些人，我的大哥仍率领着复国军在前线与军团的鹰犬作战，而我们的子民也从未投降。”
马班耸了耸肩膀。
”我会将你们的事情报告给我们的管理者。”
虽然感情上他很同情他们的遭遇，但他并不认为一个已经覆灭的王国，对于他们的联盟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位于中西部的3号绿洲距离这里少说也有一干多公里，穿过9号绿洲还得往西北方向去，中间隔着广袤无垠的沙漠，实在是太远了.·当
然，这只是他脑海中一闪而逝的念头，具体如何决策那是管理者大人的工作。
无论那位大人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会无条件地支持。
制于现在，他的工作仅仅是做好前哨的建设，并帮助瑞谷市一带的幸存者们重建家园。“请务必将我们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刚才的
误会我们并非有意。”
警了一眼那个脸色发白的王妃，萨默思索着她为何会在这里的同时，语气诚恳地继续说道。
“虽然来自西方的咸胁是我们共同的危险，但我们不会用这句苍白无力的辞令，要求你们无偿地援助我们。”看着那五辆寒酸的马车，马
班不禁笑了笑，多嘴说了一句。
“哦，那你又能给我们那位大人什么呢？”
就算那五辆马车装满了金子又如何？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在这儿根本不值钱。对于“友邦重臣”的调侃，萨默并没有放在心上，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从来没有外人能成为沙漠子民的主人，包括占领那片绿洲的猎鹰王国，但我们愿意打破这个先例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听闻管理者有四个儿子，只要他们之中有人愿意迎娶我的妹妹，待二位的子嗣成年之后，我会将王位禅让给他。”
你们将得到蜜獾王室的血脉，而且是正统的继承权，在沙海之灵的祝福下，那位大人的孙子不但能坐拥3号绿洲5万平方公里沃土，以及近
百万子民的忠诚，还能名正言顺地成为2号绿洲.，，，，猎鹰王国的主人。”
萨默用认真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眼神中不掺杂半点儿犹豫。然而听到这番发言，马班却是愣住了，脸上写满了怪异的表情。沉默了好半
天，他终于憋出来一句话。
一最前面那句。”“你从哪儿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