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驻落霞行省总指挥部。
当得知第四万人队指挥所被联盟空降部队一锅端了的消息，站在战略地图前的格里芬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意识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设想过在补给匮乏的情况下会出现战事进展不顺的情况。
也有想过联盟可能一开始就没有理睬他的缓兵之计，自己发出的最后通牒根本争取不到三十天的时间。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前线部队溃败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过去近一个月来的准备现在看着就像笑话一样。
回过神来之后，格里芬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通讯员，声音僵硬地说道。
“占领第四万人队指挥所的……是联盟的空降部队，那个燃烧兵团？”
那通讯员挪动僵硬的脖子，点了下头。
“索夫特将军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而且根据猎鹰王国第一航空中队的报告，他们确实看见联盟的运输机朝着第四万人队指挥所的方向去了。
为了确保空降部队能够顺利着陆，联盟甚至出动了近八十架战斗机护航。
那个叫阿坎特的百夫长自称率领部下击落了七十多架飞机……不过怎么听都像是在吹牛。
格里芬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
“他还说了什么。”
通讯员紧张地闭着嘴没敢开口。
在挂断电话之前，索夫特情绪激动地在通讯频道中把格里芬痛骂了一顿，还说了句“这该死的臭鼬”。
这些话显然不是现在这种场合能说的。
格里芬没有继续追问，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次确实是他失算了。
他没想到联盟竟然如此激进，在330号阵地还未拿下的情况下，便对第四万人队的指挥所发起了突袭。
正常人都会想到，指挥所不可能只有几个军官在那儿发号施令，怎么也会配备一支千人队规模的直属部队策应。
而想要用空降兵打下一支准备充足的陆军千人队，少说也得准备两支千人队以上的兵力。
然而联盟偏偏没有按套路出牌，冒着整支千人队白给的风险，直接把空降兵给扔下去了。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就在联盟拿下前线指挥所的同时，由直属千人队驻守的330号高地竟然也被他们拿下了！
“那330号高地上是什么？”站在一旁的参谋皱着眉头，问出了格里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不知道，前线通讯一直没有恢复，索夫特将军那边发来的最后一条讯息表明他们打算向第五万人队的方向撤退，希望第五、第三万人队能接管40到49号防区……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那通讯员摇着头，语速飞快地交代着，同时小心翼翼地看了格里芬将军一眼。
那面沉似水的表情，就如在酝酿着可怕的风暴，仿佛下一秒便会化作雷霆般的怒火。
不过，格里芬并没有将怒火发泄在他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身上。
沉默良久之后，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缓缓开口道。
“现在是几点。”
周围众军官面面相觑。
没有人敢开口回答。
见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副官虽然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报告！现在时间是十点二十一分。”
格里芬的喉结动了动。
“十二个小时……”
他看向了站在旁边的一众军官。
“甚至还不到。”
没有人接话，他继续说道。
“一万号人在二十公里的战线上排开，我对他们的要求仅仅是坚持一会儿，撤退的时候别撤的那么快，利用沿途的防御阵地给联盟制造一点麻烦，所以特意留出了一百五十公里的纵深……然而索夫特给我的答案是十二个小时，丢掉一百五十公里的纵深只用十二个小时！”
“就算是一万头猪！丢进那片山里！让联盟和企业的人去捉，也不至于特么的一天都坚持不了！这帮废物！真特么的废物！除了胡吃海塞什么也不会的猪猡！”
起初格里芬的语气和音量还算克制，但随着情绪逐渐上头，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愈发的激动。
他的右拳狠狠地锤在了地图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将桌角的杯子震到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众人默不作声地站在桌子旁边，被打湿鞋子的参谋一声不敢吭，只能无言的站着。
他们很清楚格里芬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一仗他们失去的不只是第四万人队，更是从40到49号区段将近五十公里的战线，以及这条战线向后延伸足足一百五十公里的战略纵深！
但凡索夫特那蠢货能坚持哪怕三天——甚至两天也好，他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这下好了。
防线上被捅了个大窟窿。
现在谁也别说什么把“刺进来的钉子”关在口袋里了，眼看着这根钉子都要戳到他们脸上了。
“可能是克隆人没打过防御——”试图平息格里芬将军的怒火，副官满头大汗地试着解释，然而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那群猪没打过防御战，你们也没打过吗！”
骂骂咧咧了一句，格里芬平复着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败退的这么快，前线指挥部肯定得占主要责任，但他这边的责任也不小。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谁的锅更大的时候。
他很清楚。
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犹豫了。
片刻后，他果断下令道。
“通知前线各部，按计划执行二号方案！”
听到这句话，众军官的脸上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
二号方案，既是退守二号绿洲的方案，将联盟拉到猎鹰王国的本土与他们展开决战。
这意味着他们要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三号绿洲。
虽然之前格里芬已经和他们通过气，如果联盟的攻势超出他们的预期，他们可能将不得不放弃已经占领的区域继续撤退，但当时几乎没有人认为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
毕竟他们手上还握着十万大军。
就算情况再不乐观，撤退到三号绿洲中部重新构筑防线也足够了，怎么也不至于将整个三号绿洲放掉。
真走到了这一步，他们不止会在战略上陷入困境，战场之外的地方也会落入泥潭。
如果让后方知道，他们丢掉了在落霞行省取得的全部战果，能分配到他们所在战区的资源和支持就更少了。
无论是站在军团长还是元帅的立场，都不可能无限制地投入资源在一个正在走向破产的计划上。
“……继续留在这儿只能等着被他们分割包围，撤到了2号绿洲还有反攻的机会。”
停顿了片刻，格里芬忽然想起来还有一架佩刀在外面出勤，于是看向了一旁的陆航指挥。
“尤卡尔呢？我们的佩刀返航了吗？”
那军官立刻站直了身子，神色紧张地说道。
“……之前它飞出了通讯范围，最后的信号在8号绿洲附近，现在还没有消息。”
虽然这保守的回答似乎还留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但任何人都能听的出来，希望已经很渺茫。
原因很简单。
喷气式飞机的油量根本撑不了这么久。
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只剩下一种可能。
格里芬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他们不但被打穿了防线，还丢掉了唯一的一架“佩刀”。
虽然战斗减员不到十分之一，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场仗他们已经输了一半……
……
G53号阵地。
躺在病床上休息的战地佬刚刚吃完潘妮小姐顺路送来的晚餐，便从科尔威那里得知了隔壁防区传来的“噩耗”。
“……第四万人队全灭，从40到49号防区全线失守，联盟的坦克已经捅到了我们屁股后面。”
“这帮废物……我以为他们白天的失败就已经够蠢了，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他们丢人的本事，连一个晚上都撑不过去！”
科尔威骂骂咧咧的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不过在听完他这番表述之后，刚才绷紧神经的战地佬却是松了口气。
还行……
看来没有怀疑到自己头上。
之前好兄弟们给他送了那么多人头，他心中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尤其在官网上看到各兵团在隔壁防区进展如此之快，更是让他紧张地差点儿没吃下晚饭。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其实想想也是，以他一直以来的表现，根本没有值得怀疑的点。不是没有对自己人痛下杀手的卧底，但像他这种杀起自己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卧底确实不太常见。
更不要说他平时除了吃的多和拉的多之外，根本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表现的比正常人还正常。
如果连他都能是二五仔，那军团人人都是二五仔了。
安静地听完了科尔威的抱怨，战地佬趁着他喘气的空档问道。
“指挥部有新的安排吗？”
科尔威倒也没有隐瞒，干脆说道。
“二号方案。”
战地佬：“二号方案？”
科尔威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简单来说，放弃3号绿洲，撤到2号绿洲重整防御……目前来看这是最有效的做法，联盟的坦克已经撕开了我们的口袋，既然口袋关不上了，只能扔掉了。”
战地佬其实非常想说，不用“简单来说”，展开往细了说说也是可以的，他就算听不懂也能记住。
不过很快他便想到，自己的长官只是个千夫长，不可能了解整个二号方案的全部部署，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反而可能会被怀疑。
能够打听到对手的宏观动向已经很不错了，燃烧兵团的弟兄们自然会想办法从隔壁抓到的那条大鱼嘴里，撬出关于二号方案的具体细节。
于是战地佬便继续扮演起了那个人狠话不多的穿山甲，言简意赅地说道。
“您只需要告诉我，要我做什么就行了。”
科尔威的脸上浮起温和的笑容。
“你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做，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对了，差点忘了说，告诉你个好消息。”
见他脸上愉快的表情，战地佬问道。
“伱又升官了？”
科尔威笑着说道。
“不是我，是你升官了。”
战地佬愣了下。
“我？”
科尔威点了下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鉴于你在前线的突出表现，我的上司打算将你调去军官队担任顾问，配合教官培训咱们万人队的一线军官。怪第四万人队的那帮废物，现在指挥部严重怀疑前线部队的战斗力，要求前线各级部队对基层军官进行整训……那群没用的饭桶但凡有你一半的实力，也不至于这么丢人现眼！”
说到这儿的时候，科尔威忍不住骂了两句难懂的人联语。
听到这个安排，战地佬心中松了口气。
第四万人队就在他们隔壁，最近的阵地距离他们不到十公里，如果格里芬下令让他们断后，那他这个卧底估计也当到头了。
不过现在来看，狗策划大概是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得到那台动力装甲，这个卧底八成也得继续当下去了。
“如果我们走了，这儿的阵地呢？就这么放着不管了吗？”
科尔威沉默了一会儿，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一部分人会撤走，一部分人会留下。”
战地佬微微愣了下。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一线部队中有不少从扈从军提拔上来的军官，包括他的副官，以及号角手和掌旗手等等。
他们不会接到撤退的命令，而是会和手下的克隆人部队一起留在原地防守，阻击追击的联盟部队，同时给联盟制造他们还没有撤退的假象。
想到这儿，战地佬的眼中忽然浮起一丝明悟。
难怪自己突然从一线作战部队调到了第五万人队的军官队。
恐怕第七百人队就是留下来断后的部队之一！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科尔威的眼中竟然浮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家伙在河谷行省的时候，可从没在意过那些扈从们的死活。
长时间深入军团的他比任何玩家都清楚，在大多数威兰特人眼中，异族不过是他们征服世界的垫脚石，只是一种比克隆人炮灰更灵活的消耗品罢了。
身为血统纯正的威兰特人的科尔威同样不例外，这会儿怎么又突然在意起来了？
就在战地佬正纳闷着的时候，站在床边的科尔威忽然看向了窗外，语气复杂地说道。
“我不认为他们的牺牲是理所当然，他们虽然不是威兰特人，但他们同样也是战士……”
说着，科尔威看向了卧床的穿山甲。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希望你能理解。”
战地佬点了下头。
“嗯，我理解。”
这是在担心自己心疼G53-7号阵地上的那些手下吗？
这个担心其实完全是多余的。
他很清楚自己卧底的身份，不至于入戏到和那些才认识半个月不到的便宜属下感同身受。
那些人如果聪明点，就该在联盟来的时候放下武器投降。
如果他们因为跟着自己打了几场顺风局就觉得自己行了……
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联盟陆军的真正实力好了。
然而战地佬并不知道的是，在科尔威的眼中，他这幅懂事儿的样子反而让人心生内疚。
失去袍泽的感受并不好受。
这一点科尔威自己是深有体会的。
比如他之前的顶头上司——航空陆战队的千夫长雷契尔。
虽然和那家伙只是点头之交，但当他得知其并没有跟着麦克伦撤走，而是英勇地战死在了瑞谷市的时候，仍旧郁郁寡欢了好几天。
“总之……我并没有瞧不起和我并肩作战的异族。愿意为恢复秩序团结在军团旗帜下的战士，与那些在混乱中自甘堕落的废土客是截然不同的，但命令就是命令，一切都是为了大局。”
重新戴上了军官帽，科尔威换上了缓和的语气，继续说道。
“好好休息吧，出发的时候我会再来看你。”
战地佬安静地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别的更劲爆的消息，他也该下线去和好兄弟们分享还热乎着的新情报了……
……
就在军团驻落霞行省的高层正为前线的乱局而焦头烂额的时候，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官网，无数吃瓜群众和傻屌网友们，同样在关注着这场“国战活动”的最新进展。
虽然大多数在前线的玩家都还没下线，但总会有人主动或者被动地断开连接，为等在论坛上的云玩家以及后方的生活职业玩家们带去前线的第一手战报。
当得知那些封测玩家们，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便歼灭了军团一个师的时候，整个论坛都震惊了。
霸道温柔：“卧槽！牛逼！！！”
南风与歌：“半天打没了一个师？！假的吧？！”
铠甲勇士：“确实太扯了，讲道理，一万个人就算排成队往前送人头，也得送个几天吧？”
独来独往：“+1，更别说这一万人散在3000平方公里的戈壁滩。”
雷电法王杨教授：“这你就不不懂了，现代战争打的是组织度，拼的是后勤，早就不是排队枪毙的老一套了。在关键的时间和地点打赢一场关键的战役，比打死几个人重要太多了。”
“而且依我看，军团之所以输的这么快，正因为是战术宽度和战略纵深拉的太大。3000平方公里的戈壁滩，能走的路就那么几条，路况和阿F汗有的一比了。哪个部队什么时候走哪条路去哪，后勤补给什么时候送到什么位置，隔着二十公里的哨所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炮兵往什么位置打……这些都得由统一的指挥系统进行调度。”
“没了前线指挥部的统一调度，全靠总指挥部空投手令是不可能指挥过来的。”
把军团失败的原因分析的头头是道，杨教授的这套说辞还真唬住了不少不明真相的沙雕网友。
但也有不信他吹牛逼的。
开朗的网友：“吹什么牛逼，你指挥过几个师啊？”
雷电法王杨教授：“咳，这游戏本来不就是吹牛逼的么……你特么说我，你丫的自己又指挥过几个？”
爷傲奈我何：“笑，都特么扯犊子，老子早说过，这论坛上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暴龙战士：“哪位好心大佬能送我个头盔啊，拜托了！T.T”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前线的战况，有的大呼过瘾，有的直呼不科学，热闹的就像过节。
不过即便有如此多的懂哥分析，关于战争进度的话题，热度仍然被某位飞行员发的帖子给盖了过去。
根据那个玩家的描述，当时他把“蜻蜓”运输机交给地勤人员，然后就去食堂干饭去了。
结果他刚从食堂里出来，却看见本该停在机库里的飞机，竟然自己开上跑道起飞了！
一开始大家纷纷表示不信，就连机场里的玩家都在怀疑，是不是这家伙自导自演搞的事情。
电源短路的事故不是没有出现过，但短路的飞机自己开上跑道飞起来还是头一回。
不管再怎么说，那起飞的姿势也熟练的有些过头了，没个几百小时的飞行时间不可能那么娴熟自然。
沃德脚气谁莱文：“怪了……按理来说不可能啊？之前出了个短路事故之后，我们特意把机头的电路重新设计了下。”
WC真有蚊子：“你们的技术不行啊，等着，爷哪天有空了，也带着厂里的兄弟们琢磨琢磨大飞机。（滑稽）”
沃德脚气谁莱文：“得了吧你。（白眼）”
亚儿我要上厕索：“就是！咱81厂好歹是造飞机的！你个造棺材的就别来凑热闹了！”
WC真有蚊子：“MMP！必须给你们露一手了啊。”
尾巴：“噢噢噢！要把高达弄出吗？(ω)”
夜十：“你还别说，这家伙真弄过……最后还是我们帮他弄出来的。（滑稽）”
WC真有蚊子：“滚蛋！那是个意外！而且那东西本来就不是给人穿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说的那架运输机，我们倒是看见了。”
鬼鬼：“是的呢，而且我还看见它从机舱里伸出来个什么东西，直接把靠过去的‘鹰式’战斗机座舱打穿了。”
风清：“？！这么厉害？（吃惊）”
WC真有蚊子：“嗯，被打中的飞机像是中了邪似的，直接调转机头K队友去了……最离谱的是，那两架中邪了似的飞机飞的还不赖，在空中秀了一波殷麦曼回旋，像是个高手！”
夜十：“猎鹰王国有这种飞行员吗？”
WC真有蚊子：“有个锤子，我怀疑他们遇到我们之前都没在实战中碰到过对手，也就剩装备占点便宜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对面也是有几个飞行员有点东西的，连他都感到有些棘手。
就在这时候，联盟的另一位王牌飞行员忽然冒了出来。
落羽：“咳，哪位大锅有空……来接下我呗。”
“卧槽！落羽！你终于下来了？”
WC真有蚊子：“你人呢？不对，你摔哪儿了？”
伊蕾娜：“还能找到VM吗？找不到就重新买个吧，我们就不费那劲了。（滑稽）”
落羽：“淦！不要说的我好像死了一样！爷还活着！（抓狂）”
一看到这句话，帖子顿时炸了，瞬间刷了好几十楼。
夜十：“？？？”
戒烟：“卧槽！你居然还活着？！”
方长：“嗯，确实不科学……话说这又是啥BUG。”
落羽：“焯！我又不是每一次都出事儿！也就偶尔好吗！”
狂风：“（斜眼笑）”
落羽：“不过要说BUG，我还真不确定这算不算。”
方长：“说来听听。”
落羽：“嗯，我和对面的‘佩刀’正打得激烈，一架‘鹰式’突然插了进来。我本以为这下完犊子了，结果它竟然没有对我开火，而是朝着那架‘佩刀’打了一整个弹夹。”
鬼鬼：“哦哦哦，应该是那架！之前有一架鹰式跟着我们的运输机一起跑了。”
落羽：“运输机？那我倒是没看到……”
老白：“你的降落伞在哪？”
落羽：“好像在金蜥王国附近，具体位置不清楚……我在天上飘着还没下来，我大概拍了张照片，但没信号传不上来。”
玛卡巴子：“哈哈哈哈。”
方长：“能看见钢铁之心号吗？”
落羽：“看不见……不过我倒是看到了挺多山，没准儿快到河谷行省了也说不定。”
说完之后，他立刻又补了一句。
“对了，那架猎鹰好像也落在了附近，它大概是没油了……不过很奇怪，飞行员没有跳伞，跟着飞机一起下去了。”
方长：“嗯，那估计有够远的，少说也得偏到落霞行省边上去了。”
WC真有蚊子：“你落地之后留意下周围的环境，我们派飞机在8号绿洲附近搜索一下，应该能找到。”
落羽：“谢谢！兄弟们！T.T”
方长：“不客气，主要是好奇那架鹰式到底是什么情况。（斜眼）”
夜十：“+1，要不蚊子都劝你直接TP回城了。（滑稽）”
落羽：“……”
这帮家伙……
也太真实了吧！
同一时间，远在另一个世界窥屏的楚光，正是一脸诧异的表情。
好家伙。
他天天在论坛上虚空修BUG，还真给修出BUG来了？
事实上，早在玩家们发帖之前，他就已经从地勤人员那儿得知了那架运输机的情况。
钢铁之心号的防空炮甚至都已经瞄准了它。
只不过由于楚光想看看那架运输机到底打算干什么，所以没有让小柒将其击落。
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沉思了良久，盯着全息屏幕的楚光忽然开口道。
“你觉得那是什么？”
短暂的停顿后，他的耳边传来不确定地回答。
“唔……会不会是小羽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