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低眉回想,然后轻笑:“应该是看你长得可爱。”
“……”
鸢也还以为他会说‘冥冥之中感应到你很特别’这类的话呢。
她哼声:“见色起意。”
尉迟失笑,他们第一次见面,十岁和七岁,能有什么火花啊?
鸢也继续往前走,冰岛地貌特别,终年不化的冰川连着跌宕起伏的山川,天空很低,仿佛到山顶一伸手就能摸到极光,她懒懒问:“尉迟,能告诉我一共有几份礼物吗?”
尉迟跟在她身后,看她背影窈窕纤细:“不能,自己找。”
“自己找就自己找,我肯定能
找到,你这个求婚赖不掉的~”
鸢也左右张望,眼神儿好,又看到缝隙里有一个礼盒:“那个是不是?肯定是的!”
尉迟的礼盒颜色都很鲜艳,不难看到。
她小跑过去,拿起来,晃了晃,这次能感觉到盒子里有东西滚来滚去,她期待地拆开,然后又被惊讶到:“啊这……不是早被我小表哥丢河里了吗?”
红宝石自带柔光,不用极光映照自己就会亮,鸢也指腹轻轻摸着,心情有点复杂,这是陈莫迁亲手做的,送给她的,哪怕她很多年没见,也能肯定,就是那条手串,如假包换
。
尉迟温声说:“捞上来的。”
鸢也诧异:“那么多年过去,还捞得到啊?”
“一开始我也不抱希望,想着若是找不到,就用驰骋号拍卖会上,你送我那条红玛瑙手串代替,没想到四个潜水员只找了三天就找到,说是在河底被淤泥覆盖,所以才没有被冲到别处。”
尉迟垂眸看着她,“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能找到再好不过。”
这条手串背后有很多故事,抛开不谈,的确是鸢也送尉迟的第一件礼物,她抿唇一笑,将手串重新戴回尉迟手上:“当初贿赂你,是想让你别出
卖我来着。”
“我就说你是在贿赂我,你还说不是。”尉迟旧事重提,那时她还否认。
“哪有贿赂是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一看尉总就是没被人贿赂的经验,”鸢也这种事儿也能得意,“我当商务部副部长的时候,经常有小客户贿赂我,让我多让一点利出来。”
尉迟眼型生来狭长,一敛风华无双:“有啊,某人在某些地方跟我讨饶的时候,就会粘粘糊糊地来亲我,那时候不是贿赂我吗?”
“不是。”鸢也面不改色,“那是无产阶级向资本主义假意示弱,保全自身,以待来日
。”
“来、日?”尉总今天好不正经,两个普普通通的字,他缓慢地念,硬是拉出了意味深长。
鸢也起初没反应过来,转而才明白他言外之意,佯装恼怒:“尉总!把你脑子里那些一点都不文明的东西清理干净好不好?这里可是冰岛,还有流星呢,在这么浪漫的地方,不要说那些脖子以下的事情!”
尉迟今晚也笑得很欢愉。
鸢也聪明啊,已经看出来了,他是把他们认识以来,所有有象征意义的东西都找来了,放在礼盒里,送给她:“你是按时间线排的吗?那我猜猜下一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