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家宴是鸿门宴。
陈景衔不仅请了二叔和陈远潇,还请了尔东一位德高望重的董事黄董,他占股仅次于陈家本家人,算是外姓股东们的领头人。
因为陈景衔已经决定要在宴席上聊一聊二叔从项目里贪污受贿的事儿,若是在场没有一个举足轻重的见证人,那就没意思了。
他们到了之后,陈景衔没有第一时间下楼招待,而是让齐远代为转达,说客户来电,他要失陪一会儿。
二叔和黄董都表示没关系,实际上,陈景衔这时候是在陪计云选衣服。
计云手里拿着一条白底红花的连衣裙,在镜子前比划了一下,觉得不太满意,又拿了一
条雷丝吊带裙比划,拿不定注意,转身问陈景衔:“你觉得哪条好看?”
“要这么郑重吗?”陈景衔坐在沙发上看她折腾。
“当然要,我第一次见你的长辈,”计云想想这话不对,转口说,“见你三叔那次太狼狈了,这次见你二叔,当然要留个好印象。”
陈景衔摇了个头:“不必。”
他和二房三房那种关系,他的女朋友再好看,在他们那里也留不了好印象。
计云不管,就是要美:“你说哪条好看?我还有一条黑色的,我拿给你看看。”
陈景衔起身拉住她,轻轻一笑:“不用,我选好了。”
“哪条?”
陈景衔打开衣柜,
从底层拿了一个礼盒出来,递给她,嘴角有一抹弧度:“打开看看。”
计云眨眼,将盒子打开,内里还有一层绒布,揭开绒布才看见庐山真面目。
是,旗袍。
她顿了顿,拎起来。
烟粉色的,重工网纱面料,绣满了红色的玫瑰花。
很好看。
计云问了个傻问题:“是给我的吗?”
“不然呢?给齐高的?”陈景衔笑。
楼下正跟他哥一起招待客人的齐高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
计云摸了摸面料,重工刺绣的款式竟然很柔软,一点都不扎肉,可见是有多用心,她不禁问:“你什么时候定制的?”
“你第一天拍戏被导演
夸,我奖励你的。”陈景衔说,“再不穿,就要穿不上了。”
毕竟是修身款式。
计云忍不住逞辩:“我生完孩子也能穿,我生完孩子身材也能恢复,我瘦着呢。”
陈景衔好笑,他又没说她胖,但是不与她争这两句,顺从道:“是,你最好看。”
计云忽然去抱他:“谢谢你啊男朋友。”
都喊男朋友了,还要谢什么?陈景衔笑着摇摇头。
“但是这个颜色会不会太红了啊?穿着像敬酒服。”
陈景衔眉毛轻扬:“那正好,今天二叔也在,儿媳妇茶敬给他也说得过去。”
计云迅速放开他:“我开玩笑的,一点都不像敬酒服。”
陈景衔倚着柜子,看她换上旗袍,尺寸是他亲自丈量的,自然分毫不差,颜色和图案是他选定的,果然也很合适,她穿旗袍,一如既往的别有一番风韵。
像极了她演的那个叫李木子的角色,毒玫瑰。
陈景衔眸色深了些许,走过去,她正在看全身镜,他的手从她背后绕过去,板过她的下巴,低头吻上。
计云不自觉回应,然后笑着退后:“不至于吧男朋友,我有美到让你控制不住寄几吗?”
陈景衔清淡:“你怎么知道没有?”
计云一怔,惊觉她男朋友现在说情话的杀伤力这么强,她难得不好意思,转身继续整理旗袍,感觉心跳有点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