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冷着脸走后,南音抱着猫,逛淘宝买些养猫的必备品,师姐拿来一个小项圈,挂在猫的脖子上。
“他那天是在说你爷爷的事,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不是针对你,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往心里去的。”
“随口一说不正是心中所想?”南音语气无波无澜,“而且我也不是只因为这句话才跟他分手,算了,早断早干净,他本来就是妄想。”
他们又不可能有什么将来,什么时候断不是断?这正好是个机会。
南音想起自己在青城陈家,看到陈景衔和计云的日常相处,她在闹,他在笑,多美好,计云能抓住她的妄
想,但她是抓不到的。
……
顾久从梨苑离开,去了小金库。
几个纨绔公子哥都在卡座里喝酒聊天,看到他孤身一人,有人问:“三哥,你不是说要带南音小姐来玩吗?”
“不来了。”说到南音,顾久就想到刚才的南音。
这个女人的心情其实不难猜,什么都是写在脸上,以前他们也不是没闹过分手,比方说她以为她爷爷是被他家害的那次,她也说过分手,但那次她的眼里是还有他的,而这次她疏疏淡淡,反而是动了真格。
不是闹别扭,也不是外力导致,她像……像对他没兴趣了,所以要他滚远点,别
去碍她的眼了。
没心没肺,绝情绝义,还拿他随便说的一句话来堵他的嘴。
顾久舔着牙齿,笑了,稀奇事儿,他居然有被人甩的时候。
旁边的朋友不识趣,还问:“为什么不来啊?”
顾久凉飕飕地朝他瞥去一眼,狐朋狗友立即把脖子缩回去。
顾久端起鸡尾酒,特调的酒是一种很漂亮的颜色,他半眯起眼睛,视线穿过平口杯,看到光怪陆离的重影,像浓墨重彩的南音。
心口突然涌起一种烦躁,他将酒一饮而尽,顺带解开两颗纽扣。
刚才那个朋友唏嘘:“不来可惜了,我本来想告诉她一件事,卖她一
个人情呢。”
顾久没搭理他,不觉得他能有什么人情卖给南音,他在想,该怎么治那个女人,该怎么让她把话收回去,该怎么让她乖一点,别总说那些让他不高兴的话?
那朋友却兴致盈然:“既然她没来,那我就把事儿告诉你啊三哥,没准还能增加你们的情趣。”
顾久被他叨叨烦了才回了个“嗯”?
那朋友说:“我哥不是法医嘛,前两天有人报警,说邻居家的老头好几天没出来活动,敲门也没人答应,怕有什么意外,警察破门进去,一看,老头已经凉了。
警察一边把我哥叫去检查老头的遗体,一边找
老头的家属,老头只有一个儿子,在厂里打工,住宿舍,平时不回家,直到警察通知他才知道他老子凉了。”
顾久眼底的漫不经心渐渐收起来,看向了他。
“我哥鉴定,老头是猝死的,倒下的时候没人发现,错过了抢救的时间,排除他杀的可能。”朋友说到这里,打了个响指,“精彩的地方来咯!老头的儿子说他带老头去看过病,医生跟他说吃了药就没事,所以他才没放心上,还说了那家药店的名字,我哥听着那个药店耳熟,回来跟我说了一下,我一下就想起来是……”
顾久长眉扬了起来:“仁济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