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朝他们点头示意,也要上楼。老顾总喊住他,面露愧色,叹了口气:“老五,要不然你带她先回家去住吧,祭祖那天再回来。”
顾衡顿了顿:“好。”
他上了三楼,正要进房间,临时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便转到书房去,等他结束通话回来时,南音已经准备睡了。
“吃了晚饭再睡吧。”
“不了,我累,困,想养精蓄锐。而且我也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
顾衡没有注意到她中间那个成语,只记住了后半句,也不勉强,脱去外套,挂在衣架上:“大哥想让我们回家住。”
“怎
么?怕在同一个屋檐下尴尬?”南音将被子抖开,只觉得可笑,“现在才想到会尴尬,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
不过她又想到了什么,半笑不笑地睨着他:“也不怪他们反射弧长,主要问题还是你。你的戏演得不好,你没有把一个‘妻子惨遭侄子谜奸的丈夫’形象演绎出来,那么若无其事,他们都忘了你也是受害者,竟然还好意思让你为了救顾久四处奔波。”
顾衡顿住,才意识到这个纰漏,眉心一皱。
南音安然躺下:“别慌,明天我帮你圆这个场。”
顾衡越来越看不明白她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音闭上了眼睛。
顾衡解开手表,想到这个女人也有几分聪明,冷下声再次强调:“阿音,这件事,你别插手了。”
南音没有回答他,只是在被子下,握住了自己手腕上那个手环——顾久给她戴上的那个情趣手环。
说着不喜欢,却一直戴着。
……
次日早上,南音起得早,下楼,让佣人给她做份早餐,她在落地窗前活动筋骨,没一会儿,她便听到有人下楼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眼,果然是钟石岚。
她就知道,钟石岚每天都是这个时间起。
南音没有打招呼,
继续做着运动,她穿着深蓝色的运动服,长腿被紧身裤包裹着,上衣有点短,一做抬臂的动作,就会露出又细又白的腰肢。
钟石岚万万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那里搔!首!弄!姿!
老顾总是铁了心不救顾久,她今天还要去钟家想办法,正是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偏生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个最讨厌的女人。
昨天晚上没发出来的火气,一下就蹭上来了:“南音!”
南音懒懒地回头:“有事?”
钟石岚严词警告:“这次之后,你要是再敢跟顾久纠缠不清,我就不会再对你客气了
!”
南音哼笑,将顾久平时那股子散漫的调调学个十成十:“说得好像你之前对我很客气似的。”
钟石岚快步走下楼梯:“要不是你这个贱人一直纠缠顾久,顾久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你非但没有一点悔改之心,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世上怎么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女人?!”
南音慢慢直起腰:“贱人叫谁呢?”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下贱的坯子,天生的妖孽,当初我就该让人找块地直接埋了你,省得你现在还兴风作浪!”
南音扭了扭脖子,活动着筋骨:“我真是受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