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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番外四、一天又一天(2)爸爸,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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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静语教小朋友们做的贺卡不是在淘宝买的现成材料包, 而是他从卡纸阶段一份份亲手整理起来的。贺卡上要贴的花花也需要孩子们自画、自剪,他还批发了一大堆可爱贴纸,每份里夹了几小张, 让孩子们当素材用。

他在做准备时让占喜拍下分步骤照片,做成ppt, 投影仪放一遍,占喜讲一遍, 骆静语再现场『操』一遍。一群六、七岁的小屁孩听得很认真,一步步按骆老师的教学开始动手做。

谁问题会举手问,占喜就走到孩子边去帮忙,宋老师也一直维持纪律,骆悦尔像个小老师似的教周围的小伙伴怎做, 虽然很吵闹, 一堂手工课也算是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个戴眼镜的小孩坐在一排的角落里, 举了好几次手占喜看到, 骆静语看到了,走去她边弯下腰, 用眼神向她询问。

小孩怯生生地看他,拿起自画好的花朵给他看, 小声问:“老师,这个可以吗?”

她画得很好,骆静语点点, 向她竖起大拇指。

小孩又问:“然、然后呢?是剪下来吗?我刚才看清楚。”

骆静语把童剪刀递给她, 指指花朵,做了个剪东西的手势。小孩害羞地问:“老师,不是耳朵听不吗?怎知道我在说什呀?”

骆静语法向她解释读唇是怎回事,只是笑『揉』『揉』她的脑袋, 又指指自的眼睛和太阳『穴』,『露』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要是剪坏了怎办?我害怕。”小孩像是比较纠结,骆静语想了想,拿过她的剪刀,弯腰帮她剪下一朵小花,边缘留一圈白,整个线条钝钝的,剪起来就那难。

小孩明白了他的意,惊喜地说:“咦?不用贴花朵边边剪的吗?”

骆静语点,把剪刀还给她,指指纸上剩下的花,又指指她,向她竖了竖大拇指,小孩胆子大了点,仰小脑袋说:“我会啦,谢谢老师!”

画好花朵或是他的图案,剪下来,贴到对折的卡纸内页上,骆静语鼓励孩子们,想画什可以,任何的规定。

如果是动手能力强的小朋友,还可以把长方形贺卡修剪成别的形状,椭圆形,爱心形,树叶形……也可以在贺卡封面开一扇“窗”,打开“窗”就能看内页的花。

人不小心做坏了,骆静语就去帮忙补救,除非是大面积破纸,要不然,小口子小瑕疵,骆老师能妙手回春,修补得一点看不痕迹。

做到最后,占喜让孩子们在贺卡上写字,送给自要感恩的人。孩子们刚上学不久,大多数字不会写,一个个就是写拼音。

骆悦尔早早地就做完了,直接把贺卡藏进了书包,还瞄了妈妈一眼。

占喜哪会不知道的小心?九成九就是做给爸爸的嘛,她才不会吃醋呢,转过装看。

孩子当场把贺卡送给了宋老师,令骆静语意外的是,一个小男孩居然把贺卡送给了他,送的时候什说,就把贺卡往他手里一塞,红脸转就跑了。

骆静语打开贺卡看,小男孩做得很粗糙,画花朵,内页顶上是一个弯弯的黄『色』月亮,底下贴满了骆静语发的卡通贴纸。

他用汉字夹拼音歪歪扭扭地写道:

爸爸,

我xiǎng了,xiǎng我ma?

——峰峰

骆静语:“?”

他把贺卡拿给占喜看,又指了指那个小男孩,占喜便过去问他:“小朋友,的贺卡是要送给爸爸吗?”

小男孩看了她一眼,回答,默默低整理起了书包。

宋老师看到了这一幕,一会后悄悄对占喜说,那个小男孩的父亲因病去世了,母亲再婚,几乎不怎管他,他平时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

“我猜啊,他看到悦尔爸爸就想起了自的爸爸,大概很想爸爸能陪他吧。”宋老师说。

占喜把宋老师的话转告给骆静语,他略一沉『吟』,把小男孩做的贺卡仔细地收了起来。

周五下午只一堂课,手工课下课后,孩子们就要放学了。

骆静语和占喜收拾好剩余材料,按照学校的规定先离开教室,在校门外等待。多久,一年级的小朋友们就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排队走了来。

骆静语看到那个送他贺卡的小男孩,猜测他可能是要上困难班。

骆悦尔背小书包,蹦蹦跳跳地来到父母面前,高兴地说:“今天我不用去困难班,好棒呀!”

困难班是给无法提前接孩子的庭开设的,学校会把孩子们聚在一个教室,一直看管到5点。

本来,骆明松说他可以接悦放学,骆静语觉得父母离青雀门很远,老人年纪大了,每天跑来跑去太辛苦,就让悦去了困难班。他每天坐地铁回来接回,给她做饭,占喜则留在茶室看店到晚上。

骆悦尔由养成了自主学习的好习惯,父母陪也能做业。骆静语每天接她时,她的业基本做完,只需要长检查签字即可。

这事真是难倒了一鱼,一年级数学还好说,语文全是拼音,骆静语实在不能确定悦的拼音对不对,只能等妻子回再检查。

他沮丧地想,随年级越来越高,是不是一天,他会连她的业要看不懂?

一年级小朋友的书包已经很重,不过骆静语和妻子达成过共识,让悦自背书包。

他左手拎手工课余下的物料袋子,右手牵的左手,占喜则牵的右手,另一只手提她的饭盒,三个人一起晃晃悠悠往走。

进小区前,他们先去小菜场买菜,商贩们认识骆静语,从不需要他讨价还价,不管买什,大会实价卖给他。

骆静语打算买一个鱼煲汤,这是悦的口味。

小伙和妈妈不一样,很喜欢吃河鱼,骆静语在水盆里看了半天,挑了一条胖鱼,用手势告诉老板鱼切多少,老板手起刀落,鱼就被切下来。

悦捂住眼睛嚷嚷道:“啊!爸爸自叫小鱼!怎可以杀小鱼?鱼鱼好可怜啊!”

骆静语:“……”

占喜斜眼看:“这不是爱吃的吗?”

悦噘起嘴,想到爸爸做的鲜美鱼汤,咽了口口水。

骆静语又买了妻子爱吃的排骨和鸡翅,挑了些蔬菜,一三口才走进小区。

路过小区主路不远处的那张长椅时,骆悦尔小手一指:“看,是小驰叔叔。”

占喜循声望去,就看到顾心驰和一个年轻孩并肩坐在长椅上,两人神『色』羞赧,肩膀蹭肩膀,画面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小驰,在干吗呀?不回吗?”占喜故意逗他,叫得好大声。

顾心驰和孩吓了一跳,跟触了电似的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体之间瞬间空三十公分远。待看清是占喜,顾心驰才松了口气,抚胸口说:“姐,要吓死我啊?”

他二十一岁了,在本地一所大学念大三,学校什事的话,周五下午会回过周末。

占喜哈哈大笑,骆静语也是似笑非笑地看一对年轻人,悦歪脑袋问:“小驰叔叔,这是的朋友吗?”

顾心驰边的孩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顾心驰快崩溃了。

“什、什?别『乱』说!才多大啊?”他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冲他们摆手,“拜托拜托,们赶紧回吧!那、那个……别、别告诉我爸妈!”

在暗恋的孩面前,顾心驰从一个话痨小少年变成了一个容易结巴的年轻男人。

坐电梯上楼时,骆静语还在回味之前的事,觉得好趣。他买下1504时顾心驰才八岁,就和悦现在差不多大。仿佛是一眨眼,1501室那个矮矮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到了找对象的年纪!

十五楼到了,三人开门进屋,排队洗过手后,骆静语在厨房穿上围裙做晚餐,占喜给礼物处理猫砂、准备猫粮,让自个去童房做业。

骆悦尔磨磨蹭蹭了一会,眼巴巴地问她:“妈妈,我做完业能玩会ipad吗?”

“可以玩半小时。”占喜点点她的小鼻子,“快去吧,字写端正点。”

“知道啦!妈妈我爱!”得到妈妈的承诺,悦心满意足地拎起书包进房间。

占喜刚把猫砂盆弄干净,手机就响起了铃音,是占杰的电话。

她接起来:“喂,哥。”

“差回来了?”占杰问。

“嗯,上午回来的。”占喜问,“怎啦?”

占杰:“怎,下礼拜一是生日吧?这个周日我要威威,我想带他来这吃个饭,就当提前一天给过生日,和小骆方便吗?”

“方便啊,们来呗。”占喜问,“沈姐来吗?”

“她不一定,她最近比较忙。”

占杰还和沈怡在一起,已经快十年,两人结婚,同居,是迟贵兰难以理解的一种相处模式。老太太早些年还叨叨过,可人理她,现在她快七十岁,气过了,到占杰再也懒得去说他。

威威快满十八周岁,是一个学习繁忙的高三学生,平时住校,周末回,每个月和占杰一面,一起吃顿饭。

对于母亲的近况,威威不怎对占杰说,就像他不会把占杰的近况告诉秦菲一样,他不是个多嘴的小孩。不过,威威会告诉占喜,因为知道姑姑和妈妈一直联系。

秦菲在三十六岁那年再婚,二任丈夫姓冯,也是离异,和前妻孩子。秦菲和他再婚后又要了一个小孩,是,现在才六岁,上幼园大班。

冯医生在医院检验科上班,一次骆明松要做ct预约不上,占喜还托秦菲帮了个忙,在冯医生的安排下给骆明松做了加急ct。

占喜陪公公去医院时到了冯医生,初印象是——这是一个慢『性』子的人,材相貌并不众,脾气很和善,笑眯眯的,并因为占喜是秦菲前夫的妹妹而对她丝毫怠慢。

秦菲告诉占喜,她当初同意和冯医生交往,就是因为看到了他对待威威的态度,耐心且真诚,休息天还常常带威威去爬山、踢足球。

这些年,虽然他们了二宝,冯医生对威威的态度并改变,从来不会对男孩说重话,很尊重他,两个人像朋友似的十分亲近。

占凯威在青春叛逆期和妈妈闹矛盾时,是冯医生去开导孩子,秦菲工忙不过来,也是冯医生去帮威威开长会。

四口之的生活平淡温馨,秦菲脾气爆,冯医生『性』格软,两人鲜少争吵,所以,威威的成绩一直保持得不错,甚至定好目标想要学医。

……

骆静语做好了晚饭,占喜走进厨房把菜一盘盘端来:一大盆鱼豆腐汤,还椒盐排骨、红卤鸡翅和香干炒芹菜。

香味把骆悦尔从房间里勾了来,小姑娘扒在餐桌边吸吸鼻子:“好香啊!妈妈我饿啦!”

“再去洗个手,吃饭了。”占喜往她脑袋上『揉』了一下。

悦蹦跳进卫生间洗手,骆静语把米饭盛来,又给拿了小汤碗和小勺子,每次吃鱼汤,小伙能喝三碗。

一三口围餐桌吃晚饭,骆静语对打手语:【吃鱼,小心鱼刺。】

比起同龄小朋友,骆悦尔吃饭真是又快又好,老早就学会了用筷子,她会剥虾,会吐鱼刺,从来不剩饭,还爱吃蔬菜。

“觉得今天爸爸上课上得怎样?”占喜问,“这是爸爸给的小学同学上的一堂课哦,我们走了以后,小朋友们对说什吗?”

悦点:“说了呀,他们说我爸爸好帅,妈妈好漂亮!”

占喜:“……”

骆静语笑摇摇,又给空了的汤碗添上一碗汤,还注意把她不爱吃的葱花给撇掉。

占喜又问:“那个叫峰峰的同学,和他玩得好吗?”

“峰峰?哪个峰峰?”悦咬筷子想了一下,“程遇峰吗?我和他说过话呀。不是我不理他!是他不理我,他谁不理,平时朋友的。”

悦喝了一口鱼汤,又想起什,“啊,程遇峰爸爸的!班里些同学会欺负他,我们叫他去告诉老师,他不理我们。”

占喜和骆静语对视一眼,骆静语轻轻点,占喜就对说:“知道吗?程遇峰今天把贺卡送给爸爸了。”

“啊?”悦惊呆了,“为什呀?我爸爸又不是他爸爸!”

“我觉得……他像是很喜欢爸爸。”占喜斟酌用词,“悦,以后机会,可以邀请程遇峰到我们来做客,让爸爸给们做好吃的,怎样?”

“可以啊。”骆悦尔很大方,“要是他妈妈不答应怎办?”

占喜说:“我们会在qq上和他妈妈说一声的,这点放心,吃完饭我还会把他送回。”

“哦,好吧。”悦问,“只叫他一个吗?我还他的好朋友呢,她们来我玩过。”

占喜笑说:“当然可以多邀请几个呀,爸爸还能在里教们做蛋糕,做饼干。”

“好耶!”骆悦尔还不懂父母的想法,只感到开心,“我最喜欢吃爸爸做的蛋糕了!”

吃完晚饭,占喜去洗碗,骆悦尔得了恩准在沙发上玩ipad。

骆静语坐在她边,看小姑娘投入地玩打扮游戏——给卡通小人化妆!眉『毛』、眼影、腮红、唇膏……一应俱全,再搭配一蓝『色』长发,一极致夸张的金『色』蓬蓬裙、红『色』高跟鞋,看得骆静语眉皱起来了。

悦给卡通人化妆已经不过瘾,注意到爸爸在偷窥,熟门熟路地用平板拍了张自拍特写,打开p图软件给自化起妆来。

那审美也是不忍直视,眼睫『毛』不停地换,从短到长,从疏到密,一直到像两把刷子似的糊在眼睛上,悦才满意。

骆静语捂住眼睛,从手指缝里看一副被自的美貌惊艳到的陶醉样,实在受不了了,起走去厨房。

他拍拍妻子的手臂,占喜回,他打手语说:【悦玩的游戏,知道吗?】

占喜手上是泡沫,法打手语,只能说话:“知道啊,打扮公主,怎了?”

骆静语皱眉比划:【她这小,就这臭美,关系吗?】

占喜笑个不停:“关系啦,小姑娘爱美很正常,幼园毕业典礼大合唱,她化妆后忘啦?水不肯喝一口,就怕掉口红。”

骆静语想了一会,又比划:【我觉得,读书更重要。】

占喜说:“放心啦,我会引导她的。对了,今天我想去跳个舞,7点半一堂拉丁舞课,邱老师说我一阵子去了,我答应她今天要是不忙我就去跳舞。刚好周末,把悦带去散个步吧,让她别玩平板了。”

骆静语点点表示ok,占喜洗完碗,换上一练功服,就拖丈夫和一块门。

她去秋风艺术跳舞,骆静语带悦去小区里的健区域玩耍。悦踩滑板车和小朋友们溜来溜去,玩过半小时后骆静语叫住她,一手牵,一手拎滑板车,带她去舞室接妈妈。

秋风艺术还在老地方,老板依旧是邱老师。只是年近四十的她不再教街舞,偶尔会教拉丁舞和现代舞,还会教瑜伽,舞室里的舞蹈老师多是外聘来的二十多岁年轻人。

悦在一楼就听到了二楼传来的音乐声,跟爸爸上楼后,她在走廊上一边蹦,一边透过玻璃往舞室里看,在二间舞室就找到了妈妈。

她把小手掌贴在玻璃上,转对骆静语叫:“爸爸,妈妈在这里!”

骆静语慢慢走过去,站在边和她一起往舞室里看。

学拉丁舞的是几位士,什年纪,骆静语看心爱的妻子夹在学员中,扎马尾辫,穿一黑『色』练功服,腰间是小裙子,扭胯时她昂首挺胸,裙摆会甩起来,整个人显得年轻又精神。

骆悦尔学妈妈的样子在走廊上扭屁股,骆静语好笑地看她,一会后,他忍不住伸手掌,将掌心贴在玻璃上。

他还是喜欢用手掌去感受那种振动,那种节奏。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时悦还是个小婴,占喜『摸』自的小肚腩说想减肥,于是就回秋风艺术重学跳舞。

跳了一段时间后,她果然瘦了许多,在时也会打开音乐练习几遍,骆静语就在边上看她跳。

一天,占喜跳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打手语问他:【小鱼,跳过舞吗?】

骆静语怎可能跳过舞?他听过音乐,很老实地摇摇。

占喜走过去拉他的手:“来,我教,我们跳慢四。”

骆静语不肯跳,摇手要逃,被占喜给捉了回来。

“悦睡了呢,就我们两个人,别害羞嘛,我又不会笑。”占喜兴致很高,握骆静语的手仰看他,“人千手观音能跳呢,也可以的。”

骆静语好无奈啊,不停地摇。

“试试嘛,不试怎知道?”占喜用手指打在他手背上给他演示节奏,教了几遍后说,“看我的口型,我喊拍子,就跳最简单的。”

她的双臂环住骆静语的脖子,让他搂她的腰,她嘴里喊“一二三四”,真的教他跳起舞来。

骆静语踩了她好几脚,急满汗,无数次想放弃,占喜始终松手。

到后来,他们的体贴在一起,骆静语专注地看她的唇形,随她的体慢慢摇晃,竟是找到了节奏,再也踩过她的脚。

这就是跳舞吗?

和他想象的一点不像,他又不是看过欢欢跳舞。

不过她说这是跳舞,就算是吧。骆静语晃晃,一颗心从心『潮』起伏渐渐变得平静,他记熟了那简单的节奏,最后甚至闭上了眼睛,连什时候和她吻在一起记不起来了……

手掌下的振动忽然消失,骆静语眼睫一颤,回过神来,原来是舞室里下了课。

占喜拿『毛』巾擦汗,穿上外套就走了来,悦扑过去:“妈妈,我们来接啦!”

占喜一把就搂住了她。

骆静语双手『插』兜、站在原地看她们,占喜抬冲他笑:【我跳完了,好爽,我们回吧!】

他这才走过去,温柔地牵住她的手,点了点。

进小区后,骆静语把滑板车还给悦,悦迫不及待地踩上车,呲溜呲溜地就在前开路,两个小辫子飞了起来。

骆静语和占喜牵手慢慢地走,悦滑了一阵子后回叫:“爸爸妈妈,们快一点啊!我想『尿』『尿』了!”

占喜失笑,拖骆静语快走几步,追上了。

回后,母两个先洗澡,占喜帮穿上衣服后把她推浴室:“去,找爸吹发去。”

“哦。”悦跑了去,多久,客厅里就传来了吹风机的声音。

占喜洗完澡后换上睡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时间已经9点40分,对骆静语打手语说:【我想睡了,昨晚才睡了四个多小时,好困啊,不困吗?】

骆静语用手语回答:【去睡吧,悦交给我,她睡了我就睡。】

占喜就放心地回房睡觉,骆静语让刷过牙,看钻进被窝,他倚在她的小床边隔被子轻轻地拍她,悦对爸爸说了一声“晚安”,闭上眼睛多久就睡了。

待她睡熟,骆静语才关掉台灯,离开童房并带上了门。

很奇怪,明明前一晚他也只睡了四个多小时,这会并不困,只是不知道该做些什。

站在客厅里,他些茫然地打量四周,视线最终定格到一组照片墙上。

那足足二十多张大大小小的照片,每一张是他和占喜精挑细选来的,是他们十一年共同生活的一个个缩影。

他们恋爱时在海边的合影,他们的婚纱照,悦的百日照,一三口去影楼拍的全福,他们带悦门旅游时拍的亲子照,悦躲在树屋里探脑袋的可爱照片……那是骆静语在排屋亲手做的木工树屋,完工的时候,把占喜给震住了。

一张婚纱照上,他们穿的并不是婚纱和西装,而是汉服。

那是骆静语一次穿汉服,还是一次化妆。

是欢欢的主意。

他穿一黑『色』明制汉服,不是那种文雅的款式,是欢欢挑的,做工精细,简单大气,衬得他英姿勃发,潇洒不羁。

他当时照镜子时被稍重的粉底和眼影吓了一跳,拍来豪不违和——就像是竹林里的一个侠客,刘海压眉,薄唇紧抿,眼神深邃地注视边的白衣子,而她,正对他嫣然一笑。

骆静语在照片墙前看了好久才挪步,关掉所的灯,他坐到沙发上,打开沙发边的鲸鱼落地灯,又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礼物看到他便跳上了沙发,乖乖地窝在他的腿上。

老猫咪行动不似以前那灵活,『性』子变得越发温顺,骆静语『摸』它白『色』的『毛』,礼物在他腿上打了个哈欠。

客厅里只那盏鲸鱼灯散发的暖黄『色』灯光,骆静语被笼罩在光晕里,姿态松弛地面对电视机。

电视机是智能款,他熟练地按按钮,很快,电视上就现了一段视频。他全屏播放,片配一帧帧画面,配乐据说是一首轻快的歌曲,可惜,他听不。

正片开始了,是各种特写,草坪、鲜花、绿树、池塘、树干上偶然窜过的小松鼠……还小巧的舞台、扎缎带摆放整齐的椅子、五颜六『色』的气球、精美丰盛的西点台……

骆静语的眼睛看这些画面,记忆不由自主地回到那一天。

是他和欢欢举行婚礼的那一天,天气特别好,天空是那蓝,还飘白云,他似乎能回想起当时清新的空气,还空气中甜美的鲜花香。

特写过后镜切换,画面上现了六个人。

左边是三个年轻男人,穿统一的浅灰『色』西装,白衬衫,红领带,右边是三个孩,穿轻盈的粉紫『色』长裙,每个人笑『吟』『吟』地望镜。

打的男人材健硕,气质粗犷,开口道:“嗨,今天是20xx年十一月十一日,这里是骆静语先生和占喜小姐的婚礼现场,我们是史上最帅伴郎团!由我做代表来介绍一下,我,皮之夏,这两位是岳奇,还钟鹏。”

他的话配上了字幕,后面也一样。

岳奇和钟鹏看很些不自在,扯嘴角对镜挥了挥手,一副被迫营业的样子。

接是孩子们说话,一个孩留一酒红『色』长卷发,笑说:“我们是伴娘团,我是罗欣然。”

另两个孩接话道:

“我是赵晴晴。”

“我是姚颖,hello新郎官,一次面哈!”

罗欣然:“这个片子呢,是我们伴郎伴娘团送给骆先生和占小姐的新婚礼物,希望们喜欢!就由我来开始吧。”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和占小姐认识七年多了,在我眼里呢,占小姐是一个特别可爱的人。大一的时候我和她差点闹掰,当时她的样子超级可怜,我一时心软,就和她计较,以为她就是个胆小鬼,软包子。后来和她接触越来越多,我就发现自看走眼了,尤是占小姐费了老鼻子劲去传播学院上课,问里多要一分钱,我真是对她刮目相看,知道这小妞绝对不简单。”

赵晴晴接说:“骆先生,能娶到我们小喜就是捡到宝啦!看吧,她长得漂亮,脑袋聪明,『性』格温柔,一点也不,说说,缺点吗?!半点缺点!”

姚颖挽赵晴晴的胳膊说:“所以,骆先生,要是敢对占喜不好,我们可饶不了哦!”

三个孩叽叽咯咯地笑了一阵,沙发上的骆静语也跟笑起来。

皮皮虾接过话茬,拍拍岳奇的肩膀:“好啦,现在请伴郎团岳奇先生发言。”

岳奇看了钟鹏一眼,钟鹏做个手势让他大胆地说,岳奇就从容地打起手语,屏幕上依旧配上了字幕。

他的神情一直很淡:【我和骆是高中同学,上学时我们并不熟,说实话,那时候我不太看得上他,因为他成绩实在太差了,我当时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智商问题。】

每次看到这,骆静语会忍不住笑声来,抬手捂住脸,自嘲地摇摇。

岳奇还在比划:【后来,我听说他混得不错,就觉得他运气可真好,羡慕他,也点嫉妒。我想到他能记得我,还愿意给我提供工岗位。这两年来,我和他已经成了好朋友,好兄弟,我非常非常感谢他对我的帮助。现在我已经了朋友,正在存钱买房,我也终于知道,他的成功并不是因为运气,他真的比任何人要努力。占,请好好对待骆,他是一个好男人,值得托付终。我和钟在这里祝们新婚快乐,永不离弃,幸福地相伴一生。】

骆静语看得太专注,完全留意到童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小人穿卡通睡裙走来,直到她来到沙发边,他才发现。

悦披散长发,眯眼睛爬上沙发,礼物被小孩子的动静闹得跑开了,骆静语看穿得单薄,赶紧扯过『毛』毯把她包住,又抱到自怀里。

他打手语问:【宝贝,怎起来了?电视声音太响了吗?吵醒了?】

悦摇摇,用手语回答:【我刚才去『尿』『尿』了,爸爸,在看什?】

骆静语指指屏幕,悦鼓起包子脸叹气:【怎又在看和妈妈结婚时的片子啦?看不厌的吗?】

的确看不厌,看一千遍、一万遍看不厌。

骆静语捏捏她肉嘟嘟的脸,问:【要陪爸爸一起看,还是去睡觉?】

【一起看。】悦甜甜地笑,小手动得好熟练,【我很久看了,爸爸,我陪。】

骆静语便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暖暖灯光下,父俩相依相偎,一起看向了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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