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儿听得迷茫,日月帝国皇帝的皇帝活得久和拖延时间有什么关系?想来想去,王秋儿觉得庚辰只是想用这个和皇帝谈条件,换取时间发展。
魂师听得两股战战,冷汗淋漓,他不知道眼前的两人是谁,但敢于谋算世界上最强国家的皇帝和太子,没有一丁点的敬畏之心,言谈之中把他们当成了可以随意摆放的棋子,这样的人绝不是他一个投机取巧的魂师可以招惹的起。
他咣咚一声,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力气之大在湿滑的青苔石上留下了一片暗淡的血迹。
“求前辈饶小人一条性命!小人愿意为前辈大业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
庚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趋炎附势,背叛家国的小人。只是如今前往日月帝国势在必行,手下同样缺个打下手的人。
和姒穆清同时覆盖信息的庚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这可真是凑巧了,正好拿他实验一下,庚辰想道。
庚辰手掌中凝成一片薄薄的寒冰,手一转,手腕一抖,唐门凤引九雏的暗器手法暗藏其中,九片薄冰飞射,没入魂师体内。
“啊!”魂师短促的叫了一声,旋即咬牙,一声不吭,浑身颤抖。
“感觉如何?照实说。”庚辰低下头问道,
“伤口处阵…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如万蚁…蚁咬啮。”魂师忍受着莫大痛苦,断断续续的说道。
庚辰点点头,描述的一模一样:“你的名字?”
“小人的名字是唐文初。”唐文初叩首在青苔上,“啊啊啊!前辈!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解药!”
“啊啊啊!”唐文初在地上打滚,五指曲起在浑身上下的挠。
“啧啧!”王秋儿啧啧称奇,“一片小小薄冰,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那小小薄冰叫作生死符,一经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而且生死符取材简单,千变万化,可用于单打独斗,也可用于群殴,实在是一等一的暗器。”庚辰眯着眼睛,极为得意的说道。
“而且没有解药!”庚辰补充的这一句话彻底打碎了唐文初的希望。
唐文初举起手来,就要向着天灵盖拍去,魂力在手掌上含而不发,吞吐不定。
王秋儿见状,右手五指弯曲成爪,在石壁上一抓,手腕一甩,数颗石子飞射,打在唐文初的手臂穴道上。
唐文初手臂软软垂下,眼中顿时一片绝望。
“赶紧动手,了结了他的痛苦。”王秋儿在庚辰手臂上一撞。
庚辰无奈的笑了笑,他的本意是让唐文初承受至少一个时辰的生死符之苦,让他印象深刻,但如今既然秋儿开口,他自然要给一个面子。
数道或阴或阳,或实或虚的气劲被庚辰打入唐文初的体内。
唐文初浑身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死活都不肯起来,浑身的衣衫湿哒哒的贴着身体。
“我问你答。”庚辰说道,“你是如何知道着地下有一条暗道可以直入龙城内部?”
唐文初闻言,眼底喜色一闪而逝,却是没有回答。
庚辰捕捉到了唐文初眼底的喜色,不屑藏于他的心底:“我好心提醒你下,生死符依旧种于你的体内,如今只是被我压制了下去,一个时辰后就会重新爆发,且痛苦十倍于之前,刚刚那种压制方法可一不可二,唯一的法子就是我们赶紧去药店,买药材,由我为你配置可以压制一年的解药。”
庚辰说话九真一假,其他都是真。唯一的方法是假,实际上他还可以直接解除生死符,但凭什么!贪生怕死的小人,他根本信不过人品,直接以力压之,以利诱之。
“那是我先祖遗留下来的,我先祖曾经是地龙门某一代门主的关门弟子,机缘巧合下知晓了某个只有门主的知道的秘密,于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前去探查,结果回来后,没过几年就因为寒毒入体去世了。”
“我在先祖妻子的笔记中发现了线索,先祖本是从城内地龙门驻地中探查,结果是从城外回来,所以我就大胆推测了一下。”唐文初赶紧说道,眼巴巴的看着庚辰,极为紧张。
“第二个问题,你是如何联系上日月帝国的,又是如何让他们相信于你?”庚辰慢慢的说道,他不急。
唐文初指了指地上的一团灰烬:“他是我幼时的好友,后来因为某些事和我分开了。”
“半个月前他忽然找到我,说游子思乡,想让我带他晃悠晃悠龙城,一晚我们喝得酩酊大醉,前辈你也知道男人一喝了酒,嘴上就没有个把门的,结果就被他知道了这件事。”
“结果谁成想他居然成为了日月帝国的暗探!”唐文初拍着大腿,从声音上听还是很用力的。
“于是我就被他们带来了这里!前辈你也看到了刚刚他们可是威逼我下去!”唐文初可怜兮兮道,意图打动庚辰一旁的女子。
庚辰心底冷笑,一处暗道又有何炫耀可言?无非贪图日月帝国的好处或者是利用他们前来探查地龙门的隐秘。
王秋儿面无表情,她才不会听他一人之话就信了。
庚辰指着那团灰烬问道:“你说你和他是幼年好友,那么他如今的生活,你可知道?”
“自然是知道。”唐文初连忙点头答应,他却是误解了庚辰的话。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来扮演他吧!”庚辰冷酷理智的话语落在唐文初的耳中,让他心中一惊,彻底明白了庚辰为什么会问他是不是了解他的生活了,只是如今唐文初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要看见庚辰那双如冰似雪的冷酷紫眸,他就明白一旦他失去了价值,那么他的下场就是一团灰烬。
“没问题,只不过我的容貌、声音还有身体特征都与他截然不同。”唐文初努力提醒着庚辰计划中的缺漏。
庚辰手指在唐文初眉心这一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了,这样就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