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焰归下意识中一喜, 之闲聊的时候跟薄楠提过一句他在哪上班,但他也没想到薄楠还真就来了。他轻咳了一声,绷住了脸『色』, 吩咐一旁的助理道:“带薄先生到休息室里稍候。”
转而又对薄楠说:“我可能还需要半个小时,薄楠你等我一儿。”
薄楠眨了眨眼睛, 笑得十意味深长的道:“好啊。”
他闲庭信步般的跟着助理走了, 柏焰归忍住想要追随他的背影的视线,想和薄宜真解释了句, 没想到一眼看过去,薄宜真唇畔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却怎么看怎么觉得略带了一点讥讽,目光转移之就令他多了微妙的熟悉感。
仔细一看, 薄宜真和薄楠长得十相似,倒不是那种面容上的相似,而是眉眼的那一神韵, 再仔细看,薄宜真不如薄楠长得精致,可他们的眼型却如出一辙, 都是那种漂亮的丹凤眼,不过薄宜真戴着眼镜,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罢了。
薄宜真见柏焰归似乎在打量他,嘴唇微微动了动:“柏总?”
“抱歉。”柏焰归道了个歉:“不好意思,那位是我的朋友。”
这样一看,薄宜真和薄楠更相像了。
“没关系,请。”薄宜真颔首,带着的团队进了一旁的小议室进行商谈,而柏焰归则是恍大悟——他就说, 薄这个姓氏又不是跟姓张姓王的一样,在大街上喊一句老张老王十个人至有一半都能头,姓氏一样,薄宜真和薄楠又这样相似,是巧合的可能『性』大吗?
不大。
他想起薄楠递给他的那张名片,公关经理……再推及第二次见面就想把人包养的行动,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应该是一开始误了,薄楠就顺水推舟逗着他玩儿。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被人误解为mb,他逗着对方玩吗?
不,不打对方一顿都算是他涵养好。
那薄楠为什么要逗着玩儿?还不惜特意做了张名片?
柏焰归忍不住微笑了下——不管如何,既薄楠不想告诉他,那他也当做不道好了。
他带着的团队进了小议室,定了定神,开始和团队讨论起方才合作的内容,谈对象是谈对象,合作是合作,能让的部稍微让让没关系,不能让的地方一都不能让。
十五钟后密谈结束,双方再次重聚议室中,几乎是没花什么口舌就谈妥了合同上的条约,双方都互相踩在对方的底线上,你让我一,我也让你一,这最后的十五钟让双方下属都觉得神清气爽,不由觉得对面真是个豪爽不磨叽的实诚人!以后可以多多合作!
看看!位老总应该都是先小人后君子的行事风格,面争锋相对一寸不让,现在一旦确定了合作,就变得格外好说话了。
而薄宜真和柏焰归对视了一眼,带着各都没猜中的思,对方微笑,手交握在了一起。
“合作愉快。”薄宜真想的是柏焰归应该也是薄楠的朋友之一,是拉入方阵营的预备役,这关系得打好了,不多做刁难。
“合作愉快。”柏焰归想的是万一……哦不,是一万个可能对方以后就是他的大舅哥,这关系得打好了,不多做刁难。
这人想得虽中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总而言之结果是差不多的。
议结束,柏焰归的助理团队很有眼『色』的抱着文件溜了,柏焰归脚步一转就进了休息室。薄楠正在刷手机,闻声侧脸望去笑道:“谈完了?”
“谈完了。”柏焰归坐了下来,虽是沙发,却也叫他坐得坐有坐相,直接原地搬出去开都没有问题。
薄楠道:“不有点打扰你了?”
“不。”柏焰归摇了摇头,眼睛里好像有小星星一样的看着薄楠:“晚上去吃饭吗?”
薄楠一顿,不为何看到这样的柏焰归他总觉得觉得很安逸:“如果你很忙的话就算了……听说你们这样的公司都是要加班的?我可以在公司陪你吃外卖。”
柏焰归则是一派矜持地道:“这你就不道了,我们公司每个部门都贴了一张大字报。”
“什么?”
“下班时到了,请滚,不要浪费公司的水和电。”
薄楠听罢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有?”
“没有。”柏焰归丝毫不觉得尴尬:“但是我现在可以让他们去贴上。”
薄楠起身,对着柏焰归伸出了手:“既焰归这么想和我吃饭,那不如现在就走?还没到高峰期,不堵车。”
柏焰归呐呐地看着薄楠伸出来的手,耳朵敏感地抖了抖,随即将手放到了他的掌中……虽堕落是可耻的,但是偶尔堕落一次也是可以的!
柏焰归的助理团久久没等到家老总的身影,好不容易秘书过来,正等着问柏总人去哪了,结果秘书神『色』古怪的说:“柏总有点事,已经下班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了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指了四点半。
秘书道:“柏总说今天大家谈合同也很累了,都提下班吧,手里的事情明天再说。”
众人:“……”夭寿啦,柏总准时下班后都开始逃班了!
柏总刚来苏市部的时候连续个月没有在晚上12点之离开公司的壮举谁不道!
最近他怎么了?中邪了吗?
***
放走了柏焰归,薄楠满意足地了家,紧接着就在家门口遇见了柏洗云。
柏洗云手中还提着什么,见薄楠来对他微微颔首:“薄先生。”
“云先生,晚上好。”薄楠眉宇那一丝轻松惬意还未隐去,显得态度特别好:“云先生是特意来找我的还是刚好路过?”
“事情已经查明,这件法器还请薄先生收。”柏洗云将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放在了地上,作势欲走:“告辞。”
薄楠有些讶异:“云先生还有他要说的吗?”
柏洗云停住了脚步,很直白的说:“寻死路,与人无尤。不过既薄先生问了,那我需告薄先生,这件事情我们介入,还请薄先生暂缓行动。”
“好。”薄楠一口应下。
这是最好的结果。
柏洗云见状微微点头离去了,一刻也不曾多留。
钱家并江家、何家、周家四家意图以风水之术害薄家,所图为何仍旧在查证中,倒是他们雇佣的高长东却已经死风水反噬——简单些来说,死薄楠之手。
但这桩案子却不能怪薄楠,他在家里提了把刀转悠,谁能想到突进来一个土匪打算杀人抢劫又刚好撞到了他的刀上呢?被动防卫,并不违反规则。
死,也能怪技不如人。
柏洗云的行动当真是迅速,几乎是三天后薄楠就在新闻上看见了一则关调查偷税漏税的案件,苏市有几家企业落马被斩,这几家都在中,元气大伤。
他反复询问了一下,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过去?能,还是不能?
他不是很确定,所以就打电话问了薄宜真,薄宜真是说了一句话,就让薄楠打消了去对方祖坟动手脚的念头。
薄宜真说:“放着,我来。”
行!他们哥俩是亲兄弟,大家都对家庭抱有责任嘛!
薄楠微微一笑,再第四天的早上,迎来了新的客人。
对方约莫三十四五岁的样子,面容清俊,气质沉稳,却有着一双桃花眼,平添了几风流:“薄先生,冒昧来,还请见谅,我是张绯,谷剑裔的舅舅,不道能不能薄先生讨杯茶喝?”
薄楠一开始还想不起来对方是谁,等提到谷剑裔这才想起来了——那块雷击木,是这个人的,也是他最先从论坛看到了他,转而嘱托谷剑裔来试一试他的能耐。
“张先生请进。”薄楠开了铁门的电子锁,请他进门。
既对方也刷风水论坛,他应该也是有道行的,这一句‘先生’也没叫错。
张绯普一进门立在了原地不动,闭上了双眼深吸了口气,神『色』之颇有些『迷』醉,直到薄楠打开大门,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快步走了薄楠。
张绯笑道:“薄先生,百闻不如一见,果真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