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洗云刚想去厕所方便下就看见家大侄子蹿出去了, 再看厕所里薄楠嘴角微红,顿时联想到了什么:“要太过分了。”
“过分什么?”薄楠心情很好的柏洗云身边走了出去:“哦对……直占着厕所,好意思。”
柏洗云木然的看着薄楠的背影, 心想是这么回事吗?
他家穷没有厕所了他急就等这个了是吗?!
费临到了柏老爷子面前,他虽然叫人讨厌, 真到了这场合上也可恶言相向——老套路了, 就是私底下打鸡飞狗跳恨对方家暴毙,面子上还是要礼貌的按照辈分称句‘世伯’、‘世侄’的。
费临利落给柏老爷子了个礼:“今天老爷子大寿, 小侄在这儿祝您龟鹤遐寿,美意延年。”
“是费临来了啊!多谢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柏老爷子笑眯眯的,要是叫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这费临真是他侄子呢!
费临在心里撇了撇嘴,倒也坐下了, 几句简单的寒暄也就差多了。
柏老爷子然也清楚他就是来走个场面,当然多留他什么,正要开口示意费临可以离开了, 费临却道:“我有件事情想私下和老爷子聊聊。”
柏老爷子仍旧是副慈蔼的样子,笑呵呵说:“哎,我人老了, 怎么管事儿了……”
他扭头吩咐旁的佣人道:“去,去门口把焰归叫进来, 叫他陪费临聊儿,费临啊,你有什么事情和焰归说也是样的。”
费临身:“老爷子真乐意和我聊聊?”
老爷子动山:“唉什么乐乐意的?你的我怎么乐意,有事和焰归说嘛,现在我们柏家他做主呢!和他说和我说都是样的,就要劳动我这个老头子跟你爬两层楼梯了!”
柏焰归闻讯而来,抬手道:“费总, 这边请。”
都到了这个份上,费临见状便也只好跟着柏焰归去了二楼的书房。
柏焰归请费临坐下,费临却拒绝了,他站在了书柜前仰着头欣赏着上面的藏书,柏焰归动声『色』的道:“费总有什么要事相商吗?今天老爷子大寿,费总要是没事的妨留下吃个便饭再走。”
费临噗嗤声笑了出来,他『舔』了『舔』嘴唇:“大侄子,这么说你嫌恶心吗?”
柏焰归淡淡道:“恶心,费总还有什么要事吗?”
费临猛回头,他的眼睛在眼眶里打转,似乎在打量柏焰归,又像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笑道:“算了……你们己近期注意下吧。”
柏焰归眉目微动:“多谢费总提醒,我送您?”
“好啊,让小柏总亲送送也算是虚此。”费临说着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与柏焰归向走去。
柏焰归边走边道:“费总亲来提醒也是让我大开眼界,送送也是应当的。”
“算上,你柏家虽是什么好货『色』,可比茅坑里的虫子好看多了。”费临说罢就加快了步伐,径扔下柏焰归就走了。
柏焰归停下了脚步,从心的说出了句:“费临,你他妈有病吧。”
费临头也回,手随意的挥了挥算是听见了。
忙碌的天就此过去,是夜,柏焰归将最个客人送走,转而去和老爷子禀告这件事情,没想到老爷子眼皮子都抬下:“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听的,我们这种人家哪天被人盯着?我今天白天也是开玩笑的,这件事情……焰归啊,交给你了。”
柏老爷子的视线颇有深意,柏焰归觉己其实应该是要开心的,毕竟这天他真的为之努力奋斗很久了,可真的听到这句反而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兴,甚至还有些无法言喻的焦躁感。
“好的,爷爷。”柏焰归应了声,他觉己眉心微跳:“这件事情……我觉应该重视来。”
柏老爷子耐心的道:“这就要由你来负责了,你爸眼看着是要常驻国了,你小叔叔又成天见人影,家里的大事终究还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就放手去做——哪怕输了也没关系,爷爷还在,想要我柏家伤筋动骨那就是做梦。”
“你也历练了这么久了,足够了。”柏老爷子赞赏的目光看着柏焰归:“你要觉己,是我想夸你,但是别说是你爸,就是我在你这个年纪也远远你,焰归。”
柏焰归沉默了瞬:“是。”
“嗯,你回去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处吧。”柏老爷子满意点了点头:“对了,和你家那个小薄打个招呼,他来当客人的,今天招待周,让他见谅……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和小薄商量着来。”
“好,爷爷,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
柏焰归心事重重回了房间,薄楠正歪在沙上看书,手把玩着两个胡桃,碰撞之间出轻微的声响,周遭都弥漫着沉静的氛围。
柏焰归知怎么从心底里叹了口气,把己摔在了薄楠身边,有气无力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好累……”
“这么累?”薄楠翻页的手停顿了下来,轻之又轻的放松了肩膀,柏焰归果然又蹭了蹭他的肩头,半阖上了眼睛。
“歇儿就去睡。”薄楠低声道。
柏焰归打了个呵欠,左脚踩右脚把鞋袜道脱了,盘坐到了沙上,挣扎着说:“,还没洗澡……”
“我又嫌弃你。”薄楠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轻轻拉,柏焰归便顺势躺在了他的腿上,薄楠本就是副笑面,灯光在他眼下投下了微微颤动着的剪影,柏焰归看着忍住伸手碰了碰,叹气道:“好烦。”
他抱紧了薄楠的腰,将整张脸都埋入他的胸腹之间:“……还是你好。”
“怎么了?”薄楠『揉』了『揉』他的头,又陷入了他的颈项,只是几个力,就惹柏焰归趴着动弹了。
“对对就是那边脖子……”柏焰归小声抱怨道:“今天人可太多了,有个姓费的,平时就怎么对付,今天特意跑到我家来提醒有人来对付我家,什么『毛』病,他说的我敢信吗?”
其实这柏焰归和薄楠都知道是气——这信,却又信。
无的放矢之举太过愚蠢,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干出来,就算是无的放矢,有防备也总比没有防备好。
费临这样的仇家来提醒他们,他是基于什么样的出点?指望他是个好人那可太扯淡了,柏焰归相信的是利益,比……
“两权相害取其轻。”两人约而同的说出这句。
柏焰归看着薄楠,突然道:“老薄,我们真是想到去了……”
他还未说完,己就笑弯了眉眼,他把脸力在薄楠身上蹭了蹭:“薄楠,我们这样总让我有种错觉……好像我们在已经很久了,怎么整这么老夫老妻?”
薄楠想了想,『露』出点莫名的笑意:“也确实是很久了,你这么叫我也介意……老归?”
“去你的,你才老龟!”柏焰归喃喃的道:“叫老公。”
“嗯。”薄楠应了声:“什么事?”
柏焰归张口咬住了薄楠的衣服,目『露』威胁的看着他:“今天把名分定下来是成了!”
薄楠『揉』了『揉』他的颈,柏焰归顿时又怂了下来:“……唔……你这手到底跟谁学的,是有点东西在里面的。”
“那就好好享受。”薄楠看他眼下泛出的抹淡青,细细替他『揉』按着,柏焰归抓着薄楠的衣服居然就这样知觉睡了过去,甚至出了点点轻微的呼噜声。
是真的累了。
薄楠慢慢减轻了力道,将他放在了沙上,替他盖了条『毛』毯,这才无声无息的出了门。
柏洗云的房门被敲响的时候还有些怔忪,打开房门现是薄楠的时候是眉头紧皱:“有事?”
“进去说。”薄楠淡淡道。
柏洗云犹豫了瞬,还是放了薄楠进门:“说。”
其实今天柏焰归说这件事,薄楠便已经与上世的情况联系了来,他道:“听说柏家和费家有仇?”
“你要『乱』来!”柏洗云低喝道:“过是商业上的对手,和你关系大!着你!”
薄楠出手非死即伤,柏洗云疯了才同意让薄楠动手,到时候他去查侄婿?谁信?——薄楠既然来说,就是告知他的意思,而是询问他的意思。
薄楠果真的想要动手,就来告知他。
“你误了。”薄楠眉目平和,倒是十足的温雅:“我也怎么办,只过……今天费临来警告焰归说有人想要针对柏家,焰归似乎大喜欢他……”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改变了称呼:“云先生,这里到底也是你家,也看顾好才对。”
柏洗云怔:“什么意思?”
薄楠向来喜欢当什么谜语人:“焰归的私宅气场有些异常,是我。”
柏焰归的私宅柏洗云当然没怎么去过,实则那里平时也住人,只过这次柏焰归带着薄楠回来才住到了那里,否则都是直接住进老宅的。
气场有短暂的异常?这是什么意思?
果风水被人为修改,柏洗云信薄楠看出来,可若是风水变,气场却改,那就是主人的问题了。
柏洗云瞬间领悟了薄楠的意思,他看向了薄楠,认真道:“我知道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