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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二爷想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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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娘带着宝婳去了另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不如梅襄这个宅院繁华热闹, 却充满了布衣百姓小家的温馨。

推开院门进去,宝婳便瞧见杏枝竟早一步到了这里,在她们到之前, 她已经先一步过来将屋子的门窗都打开来透风。

“太久没有人住过了, 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也不知道遭没遭过贼……”杏枝嘀嘀咕咕地。

豆娘笑说:“这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所以倒也不怕遭贼。”

这屋子太久没有住过人了,杏枝一个人也收拾不来, 宝婳和豆娘便同她一起将屋里屋外都整顿了一遍。

好在基本的家具和床都有, 这小院虽然不大,却也分前后院, 后院长满杂草, 中间三间屋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墙边上还盖了个小厨房。

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最重要的是, 豆娘最后还从床底一块砖下搬出了一箱钱银。

是以添置家具、被褥、碗勺、薪柴等等一些基本要用到的东西,光是周全地布置好这个家,陆陆续续都用了她们两三天时日。

除了将家里收拾干净,豆娘还在家里磨了些豆子出来做了豆花, 宝婳和杏枝尝了尝, 这豆花撒了料后鲜美异常。

除了豆花,豆娘还会做豆腐和豆浆以及其他一些面点小食。

“母亲这是要开个早点摊子吗?”

晚上要歇下时, 宝婳才忍不住问豆娘。

豆娘料理了剩下的豆渣, 才过来陪她,轻声道:“母亲在街上租好了一个摊位。”

宝婳微微惊愕,“竟这么快?”

她不免有些紧张, 真要做买卖的话,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豆娘却又说:“只是这个摊位咱们只租半年。”

“半年……”

宝婳不解,“可若过了半年之后,咱们生意很好,岂不又要换地方了?”

豆娘笑说:“傻孩子,光卖豆花是发不了财的,母亲只是要用半年的时间,用最简单的方法,在这个地方可以先有个着手之处。”

她这话却好似并不打算要一直卖豆花,让宝婳对她竟愈发产生了好奇。

这些日子以来,豆娘就像是个宝藏一样,不管宝婳怎么去挖掘都挖掘不完。

宝婳唏嘘道:“母亲,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大病初愈的模样。”

豆娘抚了抚她的头发,“母亲这样是不是叫你同杏枝都很有安全感?”

宝婳微微颔首,又忍不住往豆娘柔软的怀里靠去,“有母亲在,天塌下来了,都不叫人心里害怕了。”

豆娘将她轻轻抱住,语气更是温柔,“所以……宝婳,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需要去问得太多,自己去看,去听,去观察,有时候才不会让人知道你到底藏了多少力量。”

“我其实也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只是我比旁人更加擅于观察留意,去思考……”

“刚醒来的时候,我也很是茫然无措,但我并没有叫你们看倒。”

宝婳听到这里,忽然有些恍然,“所以那天早上,我醒来后,母亲不在屋里的原因是这个?”

豆娘点头,目光慈爱地看着宝婳,缓缓说道:“我是半夜里醒来的,那时候你们都还睡得很沉……后来,我过去寻你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带你离开了,如果那会儿不能表现的从容不迫,那么在那厅里哭的人就不是你爹了,是你母亲我了。”

宝婳微微出神,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

早上豆娘天不亮就去了摊位上做准备。

宝婳起得迟了些,她赶忙过去时,就瞧见豆娘的摊位上第一天竟然就有稀稀拉拉的客人在。

宝婳过去打听,才知道豆娘第一日只半价买给他们。

这些人都是附近的相邻,这几日豆娘采买的东西没少在他们这里买去。

杏枝忙着给客人端送早点,宝婳见了也凑过去帮忙收拾碗筷,却听到那些客人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

“一看这些小婆娘就不会做买卖,这才起步的生意还是路边的买卖,哪里有买新桌椅的?人家吃的就是老字号,她却生怕人不知道她是初来乍到的……这桌椅在路边经不起几日风吹日晒,便要褪『色』了……”

宝婳听在心里,亦是有些疑『惑』。

待早上这些零零散散的人散去后,来往过路的人虽有好奇地往这儿张望的,但肯过来坐一坐尝个鲜的却不多。

宝婳见豆娘却仍没有闲下来,“豆娘,你怎又准备了这么多豆花?”

豆娘笑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宝婳见她忙得冒汗,替她擦了擦,过会儿却来了一群人。

那群人穿着流里流气,为首的王大便是生得一副十分唬人的样貌,光是往那儿一杵,便很是唬人。

杏枝起初都还以为他们是来找茬的,没想到王大却伸手就跟豆娘要钱。

“你上回说我今日过来拿钱就多给我五文钱,可不是来骗我的?”王大声音粗哑,说话还跟个钟一样颇有些炸耳朵。

豆娘笑说:“这些桌椅今日客人用得甚是满意,我呀也高兴,直接给王大哥你凑个整,再多给你五文钱,总共十文钱。”

王大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以为这婆娘脑子坏了。

这几日豆娘去买桌椅的时候,正好碰见王大要出手一批新桌新椅,这新桌椅数量不多,大饭馆里不够,小饭馆里也还嫌贵。

偏偏豆娘这个摆早点摊的,挑来挑去避开了那些物美价廉的旧桌旧椅,直接选用了他这全新的桌椅,还承诺晚几日过来拿钱,就多给五文钱。

这王大从来都是地头蛇一样的人,哪里会怕豆娘敢不给钱?

是以王大这天还带着几分找茬的心思过来,没想到豆娘爽快答应给他,还多给五文钱?

王大闻到一股豆『乳』的香气。

旁边豆娘正在调制酱料,香气结合起来,竟叫人大清早上肚子里也叽叽呱呱。

王大眼珠子一转,见兄弟们吃的香,正打算吃个霸王餐赖一赖这小婆娘,却没想到豆娘放下手里的东西,神神秘秘将他拽到一边,“王大哥,我正想同你商量个事情……”

“什么事情?”王大脸往下一拉,心想她该不会又给不出钱了吧?

豆娘却说:“我瞧你是个仗义的兄弟,这才信得过你,想要和你合计一件事情……”

豆娘同王大说,她这摊子才刚刚开业,很不景气,王大以后带一次人过来到她这摊子上吃豆花,她就给王大一文钱。

王大挑眉,“还有这等好事?”

他这个人就是个地头蛇,别的没有,就是认识的各『色』人多,一个人一文钱,两个人两文钱,那他这一天下来空手就能赚不少了。

豆娘笑说:“今天这顿也算,待会儿看结账有几个,下回王大哥你来我这儿拿钱,豆娘我说话算数。”

她说着就把上回桌椅的钱给了他。

王大一掂量,还真是她说的那个数!

豆娘那一锅豆花和蒸笼里准备的早点都下了王大那一批人肚子里去。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豆娘才清点了铜钱,放进贴身的腰包里。

“吓死我了豆娘,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找茬的呢!”杏枝拍着胸脯,害怕得很。

豆娘笑说:“这一任府尹是个清廉肃正之人,便是地头蛇也要收敛三分。”

宝婳却还疑心道:“母亲方才是说,他带来一个人吃豆花,母亲便要给他一文钱?”

豆娘说:“是啊。”

“可是豆娘,咱们这豆花三文钱一碗,除了成本,豆娘你的辛苦费不就赔里面去了。”杏枝急得都要冒汗。

“傻孩子,他认识的人只怕三教九流都有,但那些人江湖上跑着,一碗豆花哪里能填饱肚子,少不得还要点别的。”

这利钱自然就又从别的地方赚了回来。

“不过这也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王大这个人昨日与他交谈时,我便发觉他虽头脑简单,可却有一身蛮力,这才在这一带是个霸王……”

豆娘又捞了三碗豆花出来,撒上了料,同宝婳和杏枝坐下,一边吃一边道:“他为人颇是仗义,既能从我这里白白赚走了铜钱,便是再不仗义,他也不会让人滋扰这一块的。”

旁得不说,他只隔三差五地在这里『露』个脸,就是个不好惹的活招牌。

这么一连串地牵扯下来,宝婳才发现,豆娘她从买桌椅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得清清楚楚。

包括让王大今早上来这儿拿钱,也是料准了王大会有吃霸王餐的念头,先叫他兄弟们坐下点了食儿下肚,之后再拉着王大商量一笔长久的交易,竟将这王大吃得死死的,吃完之后又立马催着兄弟掏钱。

“唉,豆娘你说慢点,我脑子转不过来了……”杏枝听得眉头直皱。

豆娘她说话语速向来温柔缓慢,可偏偏一不留神,等她说完之后,就好像已经绕过了十八个弯子一样,叫杏枝听得晕头转向。

豆娘笑着对宝婳和杏枝道:“待会儿今天早点收摊,母亲带你和杏枝一人买一身衣服庆祝庆祝。”

宝婳看着她的目光都忍不住微微崇敬。

就像豆娘说的那样,有她在这里,天好像都不会塌下来。

谁也不知道豆娘身体里藏了多少力量。

豆娘收摊带着宝婳回家之后,便发觉宝婳颇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母亲给你买的衣服还喜欢吗?”豆娘问她。

宝婳点了点头,却终于忍不住问道:“母亲,我真的是你的孩子么?”

她真是怕,怕自己又认错了母亲。

可前面的那些人认错也就算了,但豆娘这样的好,要是也认错的话,宝婳少不得要伤心很久。

豆娘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目光柔柔地看着宝婳,“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孩子呢,母亲再也没有第二个像你这样好的女儿了。”

宝婳被她这么夸赞,微微害臊,“母亲莫要这样夸我,我要是有母亲一半的聪明就好了……”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豆娘半年之后要做什么,但宝婳心底几乎都能确定下来,豆娘她是个很厉害的人。

和宝婳……一点都不一样呢。

“如果是我,我自己一个人出来,就不能像豆娘这样聪明。”

豆娘见她情绪失落,轻声问她:“那你一个人出来过日子会饿死吗?”

“怎么可能……”

宝婳立马摇头,她只是没有豆娘这么聪明,但饿死自己是万万不能的。

“其实我也攒了一些钱银呢,倘若我一个人出来,我可以买一小块地,自己养活自己,再盖一个乡下小院子……我还会做小姑娘们喜欢戴得绢花,平日里做一些攒着,等到赶集的时候总能卖出去一些,我还会做点心,只是那些点心的材料要贵一些,是二……二公子他们喜欢吃的式样,但口味也要更好,做好以后也能带去集市上。”

至于平日里,她想她可以养几只猪,再养些鸡和鸭,等猪来年下了小猪崽子也可以换钱,老母鸡下的蛋,自己吃一些攒一些,等攒够了一篮子也可以拿去集市上卖掉了。

剩下的钱都存起来,这样宝婳只要不大手大脚花钱,自己养活自己是不困难的,但也发不了财就是了。

宝婳小声地说着自己规划过了无数次的人生,豆娘则温柔地注视着她。

宝婳比划着这里种菜,那里种番薯,又说自己平日里除了喜欢多吃点肉,其他吃的根本不多。

她比划着的模样,让豆娘想到了小小的宝婳在她怀里撒娇的模样,一眨眼就忽然变得这么大了,可她始终都是这般可人……

宝婳说完后便抬眸看向豆娘,豆娘却目光慈爱无比,颇为喜欢地在宝婳的面颊上亲了亲。

“原来婳婳真的不会把自己饿死呢。”

“母亲……”

宝婳红着脸,语气讷讷。

她都长这么大了,母亲怎么好亲她呢……

可转念一想,她都不记得自己被母亲抱在怀里当心肝亲亲的模样了。

豆娘抚着她的头发,轻轻道:“你长大了,母亲真是为你高兴。”

宝婳听了这话,似忽然就生出了些泪意,轻轻地抱住豆娘的腰,将脸埋到她怀里去。

她也很高兴……她还能找回自己的母亲。

做了几日生意,豆娘对这摊子的人流量心中也基本有了数,过几日便有集会,当天光顾的人会更多,豆娘便提前休了一天,打算多准备点东西,又让宝婳和杏枝去街上买东西来。

只是她们出去没多久,却又有人敲门,豆娘打开门来,就瞧见了门外来人,竟是当日自称是宝婳朋友的梅二公子。

“夫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梅襄神态谦和,语气温柔。

他今日过来,衣着鲜华,腰佩玉环,走在那大街上,光是往人群里丢去,即便无需知晓姓名,旁人亦知道他是个不可高攀的人物。

“竟是梅二公子,快快请进。”

豆娘瞥见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仆,却也并不过问,只是一面领人进去,一面嘴里热络道:“我这几日有些忙,本想等忙完后再邀请二公子上门来做客的,不过我竟也忘了告诉二公子你,我们住在哪里了,二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豆娘面带三分微笑,令人见之十分可亲,只当她是个再好相处不过的人。

可梅襄却仍然听得出来,她在说他是个不速之客。

豆娘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梅襄,她和宝婳住在哪里,可梅襄却能自己找上门来,他能是个善茬就见鬼了。

豆娘就差直接告诉他,老娘一眼就看透你这小狐狸崽子不怀好意,装纯良装个什么劲儿?

可她仍是温柔大方地请梅襄坐下。

梅襄知晓她和宝婳不同,索『性』就开门见山道:“夫人,今日我确实是有些唐突了,可我今日,是来向宝婳求亲来的。”

豆娘眉眼含着笑意,却并不急着答复他什么,只是拿来一个白瓷碗给梅襄,倒茶招待。

“梅二公子是宣国公之子,大户人家的规矩咱们这些老百姓也不太懂,二公子亲自上门来,叫人实在是受宠若惊……”

“不过我的女儿,宁为穷□□,不为富人妾,说这话倒也不是穷讲究什么只是这中间隔着阶层,做丈夫的身份矜贵,又怎么会尊重平民出生的妻子,二公子以为呢?”

豆娘笑问。

梅襄想要求娶她的女儿,又焉能说个不是出来。

他只轻道:“夫人所言甚是,只是我乃家中庶子,并无外人看上去那般显赫,且我也自行经商,无需依附家中何人,宝婳与我认识许久,她向来信得过我。”

“宝婳那孩子单纯,这世上就没有她不信的人,二公子固然也是个好的,可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不说,好歹也该有个媒人……”

她说着顿了顿,又是一笑,“当然,我不是说梅二公子你,你能亲自来上门提亲,我更能知晓你的心意,果真很是难得。”

“既然你过来了,我也正好告诉你,我还想留宝婳久些,宝婳年纪好小,『性』子又娇,便是年纪再大一些嫁人也是不愁,我瞧最近也没什么黄道吉日,家里这乔迁之喜什么时候才能办了,真是想想就有些发愁呢。”

她这说的哪里是乔迁之喜。

她说最近没有黄道吉日,分明是在说梅襄上门来的日子不对,比直接赶客竟还要更加不客气。

梅襄竟连一盏茶地功夫都没待到,便面带愧『色』起身道:“是在下轻狂了。”

话已至此,他已经无话可说,那些仆人连礼都没有要到带进这门里。

梅襄回到了马车上,脸『色』早已经沉了下来。

宝婳真的是豆娘生的么?

这个女人一肚子心眼,嘴里和他客气,但几乎从头到脚都将他挑了一遍刺。

今天自然不是什么黄道吉日,最近都没有什么黄道吉日。

所以梅襄选了个没什么忌讳的日子,想要上门来求亲,而非提亲。

管卢掀开车帘,问梅襄接下来去哪里。

梅襄吩咐道:“找个机会,避开豆娘,叫宝婳出来见我罢。”

“可要寻个什么缘由?”

梅襄放下捏眉心的手,面无表情地对管卢说:“就叫她知道,我想她了。”

这天宝婳大清早上就在门外小乞丐往她手里塞了张字条,竟是二爷要约她出来。

宝婳这时才想到自己确实很久没有见过梅襄,她迟疑着,趁着豆娘没发觉时,又偷偷钻到被子底下去。

等豆娘进来瞧她,她便『迷』『迷』糊糊睁开眼道:“母亲,今天我能多睡会儿吗?”

豆娘温声道:“傻孩子,本来就不需要你天天早起去帮母亲,只是怕你闷而已……你休息吧,中午母亲带东西回来给你吃。”

宝婳乖乖地点了点头,等豆娘走后,她才心虚地爬坐起来,只想自己赶忙去见过了二爷,再去母亲那儿帮忙。

宝婳对着镜子匆匆地梳理了一番,这才偷偷溜出家去见二爷。

到那茶楼里,梅襄就在二楼一间房里等她。

宝婳见到他时,他正为她泡好了茶,等着她来。

梅襄将那些不愉掩去,对宝婳轻道:“婳婳,二爷想你了,到二爷怀里来可好?”

他的目光幽幽地看向她,却更想丈量丈量她那细腰。

宝婳颇有些羞涩,想到豆娘先前对她莫名地交代,低声道:“二爷,我也想你了……只是母亲说了,我嫁人之前不能这样,从前我已经和二爷逾越就算了,可我如今已经答应我母亲了。”

梅襄笑说:“好吧,是二爷考虑得不周到,你离开了那么久,也没有往宣国公府里带一句话,叫我很是担忧。”

宝婳这才发觉自己真是太忙了,她轻声解释道:“我正想过两日给二爷写信的……”

梅襄却抿了口茶,忽然问她:“二爷想早些将你娶回来,你是怎么想的?”

他突然提到这话,令宝婳还有些无措,“我也想嫁给二爷的,只是……”

“就算成亲以后,我也会经常陪婳婳去看母亲的。”

梅襄温和地声音恰到好处地将她余下的话给打断。

他去见过豆娘一次,心中几乎就已经有了数。

宝婳的母亲,似乎根本就不打算将她嫁给他。

从梅襄的角度来看,倘若这个要娶宝婳的男人不是自己,他也会十分认同豆娘的想法。

如果他有这么个女儿,他也不会选择让女儿嫁给他自己这样的人。

因为这样的女儿,放得太远,叫人担心,嫁得太高,也会叫人担心。

哪怕寻个忠厚老实之人,亦或是招个可靠地上门女婿,都足以令宝婳幸福一世。

可嫁给梅襄的风险就太多了。

因为宝婳……她根本连梅襄的一根手指头都斗不过。

这天底下就没有做母亲的,会想把宝婳这样的女儿嫁给梅襄这样的人。

可惜这个人就是梅襄,他也根本不会站在豆娘的角度去考虑。

他对宝婳『露』出一抹微笑,笑容略牵强道:“宝婳,二爷也不想勉强你,但二爷还是希望,你的心能在二爷这里。”

宝婳见他似很失落,连忙点头同他保证,“我的心自然在二爷这里……”

她似乎对梅襄也存有几分心虚,说完又下意识地喝了口茶水做掩饰。

梅襄瞥见那杯茶水见底,眸『色』敛去一抹深意,才又垂下眼睫道:“只是宝婳,我们之前那样亲密,我也只是怕你怀了我的孩子,想来你也不忍心让你的孩子没有爹吧。”

宝婳脸蓦地一热,口中嗫嚅道:“二爷……你这说得是什么话!”

她又羞又恼,手指也下意识地按了按肚子。

是啊,她好像,已经同二爷亲密过许多次了……她……她该不会真的肚子里有了二爷的孩子吧?

梅襄却轻柔地握住她的手,“我只是忽然很想很想,有一个我们的孩子,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那都是你我可以紧密相连的证明,是不是?”

宝婳迟疑地抬眸扫了他一眼,虽已经羞赧到了极致,但仍是不想叫他失望,轻轻地“嗯”了一声。

若他们日后在一起了,自然也会有一个孩子或者两个孩子……

那样……那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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