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心法交出来，或许，你们可以死得轻巧些。”
池芫活脱脱狐假虎威里的那只狐狸，躲在沈昭慕身后，替这个寡言的大佬开口索要心法。
“妖女你休想！”许轻灵怒了一声，便虚弱地咳嗽起来，她捂着胸口，美目簇了一团火焰，望着池芫和沈昭慕，硬骨头地接着，“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将心法交给你们这两个魔头！”
程清砚抿紧了薄唇，没有开腔，只是略苦涩地看着全然不理自己的池芫。
池姑娘一定是恨他欺骗利用了她，还带走师妹一走了之……
“池姑娘，当日，在下情非得已才欺瞒于你。我知你内心实则良善，今日，就算你杀了我也可，但请你不要伤害我师妹轻灵……”程清砚自幼无父无母，是被许轻灵的爹也就是他师父抚养长大。
他死无所谓，但师父就师妹这一个女儿，他决不能叫师妹出事。
“师兄！不，我就是死也不会向这个妖女求饶的，师兄你不要求她！”许轻灵红了眼眶，抱着程清砚的手臂，倔强地道。
池芫有些无语，“你们说够了没？”
不是她不肯给男女主互相增好感的机会，而是前面这尊大佬手心里的这团真气都快裹成雪球了，这两人还逼逼逼呢。
小心大佬嫌聒噪，直接结果了他们。
“去取。”
沈昭慕的确是瞧这两个罗里吧嗦的正道弟子不顺眼得很了，侧了下俊容，阴郁地对池芫说了两个字。
去取什么？当然是事业心奇重的大魔头心心念念的武功秘籍了。
大魔头一声命令，她这小妖女立马得变小丫鬟，乖乖照做。
“池姑娘你……”程清砚眼里露出几分失望来，他看着池芫步态摇曳生姿地朝他们走来，她脸上冷漠妖艳的笑，叫他看得十分不舒服。
下意识护住了身后的许轻灵。
——宿主，本位面男女主气运大成者，不可抹杀之。
了解无良宿主的系统，及时出声警告了。
本来宿主道德底线就不高，现在寄生在这么个作恶多端的小妖女体内，更是魔性使然，多多少少会被影响。
它真不怀疑，宿主嫌麻烦之下，一鞭子给男女主来个对穿烤串串。
哦，池芫识海应了声，有些可惜地眨了下长睫。
将鞭子微微收回几许。
系统：我就知道：）
这个位面，无良宿主大概会刷新底线叭。
“池姑娘，你当真要助纣为虐——额。”程清砚苦大仇深地看着池芫，一副圣父脸地想劝阻池芫。
哪知，话没说完，池芫就眉轻蹙，点了他穴道。
“啰嗦。”
她漠然地沉了下眉，低斥了声，随即手伸向他——旁边的许轻灵。
“妖女你——”
“你也是，聒噪。”
池芫顺手点了许轻灵穴道，不耐烦地直接伸手朝她胸口衣襟探去，在对方既羞又恼的眼神中，冷哼了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抽出一本秘籍来。
不是她说，女主这藏秘籍的手法到底跟谁学的？
这么下流的吗？
无辜的没有口袋的女主：……
跟剧情学的。
眼睁睁看着心法就这么轻松松被池芫夺去，程清砚和许轻灵皆是瞪直了眼，一个是痛心失望，一个是悲愤怒极。
池芫转身便双手呈给了沈昭慕。
沈昭慕下意识后退半步，想着方才池芫是从哪里拿出来的秘籍。
不禁沉了脸，冷声道，“你拿。”
“咦？”池芫直起身，歪头，故作不解又顺道卖了一把萌。
“脏。”
沈教主像是看白痴一样冷睨了眼池芫，随后嫌恶的目光落在那秘籍上，眼角余光像看死人一样扫了眼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眼神可以凌迟人的许轻灵。
哈哈哈哈哈嗝？
脏？
池芫“噗嗤”一声，对不住，没能忍住。
第一次对大魔头的洁癖肃然起敬，这一个字，能把女主气死吧？
话说，为什么她见女主第一面就这么讨厌她呢？
果然是体内妖女魂压不住了叭：）
“教主，秘籍已到手，我们走吧。”池芫将心法放到袖中，鞭子别在腰间，娇媚笑着道。
她笑容娇媚，笑起来时眼角那粒泪痣格外妖冶动人，像是活过来一般。
叫人心头微动了那么下。
沈昭慕视线，在她眼尾处的泪痣上，顿了那么片刻，随即收回。
目光如炬地看向石壁后的男女主。
“杀了。”
知道秘籍的人，不能留活口。
他想着，下意识扫了眼池芫，恩，这个暂且留着供他使唤。
池芫一咯噔，意料之中的问题。
但系统的警报声又响了。
尼玛又不是她要杀这俩货，系统你跟我急什么急？
——如果bss杀了男女主，宿主你和bss都会受天道雷罚。
系统冷幽幽地补充了一句。
池芫：……
你再说一遍？
天道有没有王法了？
bss杀的人，跟她有个屁关系？要雷劈劈沈昭慕去哇，她躺枪：（
“教主……依属下之见，这二人还杀不得。”池芫和系统斗智斗勇斗不过坑爹的天道，只得硬着头皮，眼眸转了转，故作语气沉重地对沈昭慕拱手，道。
程清砚眸光亮了亮，非是因为觉得不用死了，而是池芫为他们求情，他心中又衍生了一丝丝希望。
池姑娘果然内心向善，不肯滥杀无辜。
“恩？”
大魔头眉梢微挑，这一声妖冶的“恩”，叫池芫心都跟着颤了颤，酥麻了下。
哎哟喂，他这么一声，我只想和他碎觉觉，不想救男女主了肿么办。
系统：……
劝你做个人叭：）
“他们既看过心法上的武功，便带回去，若教主参悟心法时，有所疑惑，或许这二人用得上。”
池芫绞尽脑汁，用小妖女的智慧，扯了个像样的理由来。
沈昭慕没有说话，似是想了下池芫这话的可行性。
片刻，他冷眼睨着池芫，端详她面上神色，看不出心虚紧张来，才放过她。
“带上。”
池芫觉着吧，大魔头可能对自己的智商领悟力有那么点子数，所以才松口的。
恩，她真聪明。
程清砚听言，却又一颗少男心碎了一地的样子。
幽怨悲戚地盯着池芫的背影，脸色忽青忽白。
一旁的许轻灵，见状，眼眸黯淡下来，脸上怅然失落。
池芫一回头，见他们这丧脸，呵了声，“算你们走运。”
然后一鞭子将二人卷一起，跟个春卷似的，拖着走了。
程清砚：“……”不，这不是我认识的池姑娘。
许轻灵：“！！！”妖女真狠！师兄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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