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对沈昭慕的羡慕。他身为妖王,道行也就是个几千年,但沈昭慕却是自降世便是身负万万年修为的大魔头,可以在六界横行无忌,单打独斗。太过强大,恒肆竟生不出嫉妒之情,毕竟,实力悬殊太大。“魔君,魔后,这便是小王为二位备下的新婚贺礼,请笑纳。”晚膳过后,恒肆瞧着时机差不多了,为了沈昭慕能顺利传修为给他,他便先发制人地给阿豹使了眼色,后者立即让小妖抬着两个箱子上来。朱红的箱子打开,可谓是珠光宝气,池芫入目的都是瞧着就很值钱的金银珠宝,她眼睛不动,瞧着像是不为所动,实际上……心痒难耐。好多钱啊!这要是能带回现实世界,是不是她可以入股公司,多抢点奸商的股份了?沈昭慕眼睛也是直的,他只是看着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不觉想到池芫不喜欢黑黢黢的魔殿,这么多珠子的话……以后每天都可以换新的?但这夫妻俩一个是克制不露出财迷表情,一个则是本来就看什么都一个表情,导致恒肆内心有些慌。他朝阿豹使眼色,后者茫然摇头。——他们是不是嫌本王送的太俗气?——大王,小人也不知啊……于是,一来一回的,恒肆又赔着笑脸道,“这些是俗礼,如果魔君魔后用不上,那……”他想说他那还有些法器之类的,但还没来得及说,沈昭慕就抬手,打断他。“不,甚好,还有亮晶晶的宝贝吗?”恒肆:“……”您是和我的死对头龙王拜把子了吗,怎么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想着,他眼睛一转,“啊,说起这亮晶晶的宝贝,最多该是东海龙王了。”他说着,盯着沈昭慕,不料,后者蹙眉,“不认识,你认识吗?那你去要。”如果恒肆多给点亮晶晶的宝贝,他可以考虑多给他几百年修为的,反正他现在对吸食过多力量消化不良而苦不堪言。正好丢给恒肆,对方还能当宝一样感谢他,这个小弟弱是弱了点,但也是一界之主,马马虎虎吧。恒肆没想到自己这些小计策,对付魔君这种软硬不吃的大佬,是一点都不奏效。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苦逼感。还是池芫出来解围,“魔君独有的幽默,妖王别见怪。”啊,原来又是和他开玩笑?恒肆怀疑妖生地举杯又喝了杯,狐疑地望着沈昭慕淡定的脸,这还真看不出是不是玩笑话。不过池芫说是那就是了。“不会,魔君这是将我当自己兄弟,我恒肆,再敬沈兄和嫂子一杯,再祝贺二位万年好合,子孙满堂!”这马屁拍到点子上了,沈昭慕难得地配合举杯,碰了下,“行。”不过万年太短了,万万年才对。池芫则是暗自好笑,魔君怕是都没仔细听前面的,就碰杯了,要不然这称兄道弟的,他肯定要一语噎死恒肆。酒足饭饱后,沈昭慕就起身,“走,传功去。”他像是指挥小弟似的,大摇大摆地朝恒肆的寝宫走去,一点都见外的。恒肆喝了点酒,看着懒洋洋的,闻言,竟也乖乖跟上了。池芫随即起身,刚走两步,沈昭慕就又折返,拉着她,快步走到了恒肆前头去。恒肆一头雾水中,他才说了句,“大哥大嫂要走前头,他跟在后头。”“……”池芫捏了捏他没什么肉的脸,唔,没有小魔君时手感好了。“你很幼稚。”“我比你年长。”沈昭慕却忽然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摸了摸自家娘子的小脑袋,“乖,你才幼稚。”“……”这对话没法进行下去了。沈昭慕和恒肆进了内殿,池芫和阿豹在外,为这两个大佬护法。里头不多时就传来恒肆吸气声,沈昭慕冷淡低沉,“安静点。”阿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大刀,但见一侧的池芫悠闲地望天,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他又将手挪开。转念却又严阵以待,不对,魔后当然悠闲了,魔君和大王在一块,会出事的也只能是他家大王,魔君能有什么事?“放松放松,白送给你家大王修为,不会害他的。”池芫手在虚空中摆了摆,示意他稍安勿躁,漫不经心地安慰了句。阿豹很想说,就是因为白送的修为,他才更担心啊……池芫正想逗逗这豹子精,忽觉手腕一烫,她咬着牙,险些疼出声来,想到里面在传修为,虽说沈昭慕法力无边的,但也不能这个时候打搅叫他分心。是以,她低声对小鹤吩咐,“我,去转转……你守在这,哪也别去,如果魔君出来,就说我去散步了,知道么?”她按着自己的手腕,用力掐着那又要从她体内乱走的神息,不让其动弹,额头冒着冷汗地和小鹤勉力交代。小鹤见她脸色有些难看,有心想问,但还没来得及,池芫便化作一道紫光,飞快离开。只好将关心憋回去,乖巧地守在门口。池芫找了个没妖的地方,试图用法力去封印这神息,却不料,她的法力对其没有作用不说,还石沉大海似的,被吸收了!该死!她咬着牙,“你到底想做什么!”低声呵斥这缕越来越精明的神息。——除魔,救世!神息一开口,池芫就下意识捂住了脑袋,头疼,好疼,就像是钻进她脑子里大声说话一样,叫她难受无比。“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无妨,吾很快便与你合二为一,你这天生仙胎,是神最好的寄体!什么?池芫咬着下唇,咬出血来,才能维持冷静思考,她之前就觉着古怪,这神息怎么越来越活跃,原来如此!因为神与仙本就同宗同源,而她又是天生的仙胎,她的法力只会助长这神息变强,而不会扼杀它的存在。它在她体内蛰伏,就等彻底和她融合,占据这副躯壳的机会。这狡猾的命运之树,竟将这么大一个麻烦引到她身上……不行,她得去找命运之树,就是威胁也要叫它将神息收回去。系统忽然上线:那个,晚了,命运之树早挂了。池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