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用一张禁欲的脸,展开了一段长达半个时辰的两性教育知识的普及,避孕措施都一一列举出来。
听得沈昭慕是脸上烧得慌,时不时地擦擦额头的汗。
“阿芫呐……”他心口的酸楚和阴霾便被她这一本正经地耍流氓言行给冲散,哭笑不得地道,“你从哪里听的这些?”
看着是个冷淡寡性的,却不想懂得这么多。
池芫便斜睨他,“你到了年岁该学的不学,我便被拖去教导了些。”
真的么?当然是她胡诌的。
这些知识怎么可能是古人教她的?不过已经出了京城,她说是,沈昭慕也无从考证了。
“额,那……”
这种事,本该是男子主动,沈昭慕揪了下自己的耳朵,有那么点羞赧袭上心头,对着喜爱的人,有些心事反倒是难以启齿。
“那什么那,今晚就圆。”
池芫却像是翻看了老黄历选出来的黄道吉日似的,直接一锤定音。
沈昭慕:“……”
怎么感觉冷淡淡的阿芫,忽然变得有些急色了呢?
不过,被池芫这么一番教育后,沈昭慕总算将那惶惶不安的心放了回去。
这便好了。
不能再好了。
只是——
“那……”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池芫烦躁地弹了他一个脑崩,总算将从前被他弹的给报复回来了,凶巴巴地板着脸,“不就是孩子么,谁想生?生孩子都要过鬼门关,你忍心我过?”
一瞬将原本担心她想要孩子他却不想的顾虑,反了过来。
沈昭慕复杂地看了面前故作冷漠凶戾的少女,忽然站起来,就再度抱住了她。
“阿芫,你真好。”
他好似天生不幸,却又因为这莫大的不幸,才终于等来了最大的幸运。
拥有这样一个善良又总在为他牺牲的好伴侣。
池芫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背,受不了这么煽情的画风。
“你知道就好,好好改进下厨艺吧,以后我可都要靠你了。”
沈昭慕忙不迭点头,失笑了声。
“好。”
没有孩子又如何,他会一直陪着她,只要生命允许,他便能照顾她一辈子。
当晚,两人被翻红浪,沈昭慕热情得叫池芫后悔。
她最后实在忍不了,作势要点他穴道,才劝退了他的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索求。
别提了,没有经验是真的,天赋强也是真的。
不过她稍稍恢复了下体力后,就笑了。
“我在上面。”
她将被子一抖,盖住两人身躯,就骑在了,他身上。
沈昭慕嘴角抽了抽。
最怕阿芫忽然来的胜负欲。
怪渗人的。
……
次日,很好,池芫除了一开始有些腿软外,倒是没什么影响她下床的。
倒是沈昭慕,是扶着腰出门的。
于是,他得了池芫不吝啬的取笑。
“沈先生,别光练字,以后也跟着我练练体力吧。”
沈昭慕面皮子抖了抖,咬牙切齿地接了句,“无妨,为夫今晚还可以。”
这下轮到池芫嘴角抽搐了。
打扰了,不要轻易质疑男人。
不过,她很失望的是,好感度居然还在95那?
系统:这是个奇葩了,所有位面里,是不是就他没有因为大和谐心绪翻涌爱意增加?
池芫糟心地摇头:那谁知道呢,白瞎了我的体力。
系统:……
你也挺享受的,别穿上衣服就不认了。
因为好感度,池芫的心情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常规操作翻车了,不知道该说这人是只爱她而不重欲好,还是该说他这剩下的5点爱意也太难得的不好。
另一方面,大概是小变态太可怜了,天道都想她多陪陪还没恢复奸商记忆的他。
让不知道这只是他漫长的生命里,其中一小段的坎坷经历,不必那么介怀的小变态,稍稍过一阵被治愈的隐居日子。
他童年的不幸,也许需要一生来治愈。
那就,再待个几十年吧,算了,不然到这步了还能扬了不成?
好不容易调教出来——劈柴烧水做饭,还有外交都得心应手的相公,还是多享受下这份成果再说吧。
沈昭慕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开始还不耐烦教一群小泥娃子读书识字,但是如今却是池芫亲他一下,他立马带着这群泥娃子,一个个送回家去。
这天,照例是他送,云丫家靠近村口,所以沈昭慕总是最后一个送她,今天也是如此。
云丫穿的还是很破旧的衣裳,沈昭慕和池芫了解到这孩子家里很穷,父亲在镇上卖货营生,只剩下她和她身体不大好的娘亲在家相依为命。
所以池芫有时候会偷偷给她塞俩鸡蛋或者馒头,让她带回去吃,多余的布料也会塞她装沈昭慕发的书的小布包里,带回去让云丫娘做新衣裳。
“先生,你为什么都不给姐姐送花啊?”
云丫喜欢拉着沈昭慕的袖子,哪怕沈昭慕嫌弃过无数次,到了后面,他也就麻木,任其去了。
小姑娘忽然停下来,指着不远处的林子,来了这么一句。
沈昭慕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到山坡上盛开的无名野花,颜色鲜艳。
“为什么要送花?”
他也不是没给阿芫送过,想当初,为了气沈星,他还将沈毅给她带回来的名贵花给摘了。
这般无名小花,他倒是没想过。
云丫却道,“当然要送,每次阿爹回来,都会给阿娘摘一束花,然后阿娘就可高兴了!”
她下意识咬手指,“阿娘说,没有女人不喜欢花的。”
被云丫这认真的话给说动了,沈昭慕挑了下眉梢,将袖子从她手中抽出。
“你家就几步路了,自个儿跑回去吧。”
云丫不禁望了他一眼,然后笑得一脸“我懂”,“好的,你去吧,当心别摔咯!先生明天见!”
说完,小丫头也不管沈昭慕会不会恼羞成怒了,直接撒开腿就飞奔回家。
沈昭慕回过头,看着那山坡的高度,呵,就这?
他能摔了才有鬼了。
“呲溜……”
一刻钟后,他看着衣服上多出的一个口子,有些错愕地抱紧了手里好不容易编拢的一小捧花。
他揉了揉眼睛,只觉得方才肯定是头晕眼花了下,才会又摔了一跤。
随后,他敲了敲头,摇了摇,眼前恢复了清晰,才苦恼地拍了拍身上的土,心想回去得将破洞掩着,夜里再趁阿芫睡着,偷偷起来缝补上才行。
(感冒人傻了,这章写完都忘了发了,拖下进度,世子篇大概还有-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