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偶却是天成——前言。
“公主,公主醒醒。”
池芫迷迷蒙蒙地掀开眼帘,入目的便是一名面容不俗的侍女,焦急的脸。
她吓了下,忙坐起来,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尝试着张开喉咙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似的发不出声来。
她眸子瞪了瞪,抓着叫自己“公主”的侍女,扫过富贵奢靡的大主卧,才心下略松口气——
不是阶下囚也不是被圈禁,难道是个哑巴?
系统:不是不是,你莫急,这就给你传剧情和记忆。
侍女被池芫一抓着胳膊,微微垂首,语气温和又带着恭顺,“奴婢不是故意吵醒公主的,只是……公主若再不去救沈公子,他就要死了!”
救沈公子……姓沈啊。
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侍女见状,忙给她倒了杯温水。
“公主体弱,不该如昨日那般淋雨痛哭的,太医说了,公主的嗓子温养个两日就能恢复了。”
喝了点水,池芫也明白了,这是扁桃体发炎,难怪嗓子眼那么疼呢。
她几乎是在用气音道,“沈昭慕?”
“是啊,沈公子在外头,徐郎君说要将他活活打死给公主消气……”
侍女有些不忍,小声道,“最近公主宠信这新来的沈公子,徐郎君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就想趁着公主昏睡时,将沈公子处理掉呢。”
池芫听明白了。
还真是沈昭慕,并且是快被打死的沈昭慕。
同时,她张着嘴巴,表示惊讶。
吃了个好大的瓜。
侍女唤她公主,却又说她宠信沈昭慕这位沈公子,引起了徐郎君的嫉妒不满,所以要除掉他。
那,这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难道她是权倾朝野的摄政长公主?有个几岁的皇帝胞弟?所以让她作威作福,随便收男宠?
她甚至觉得要出第二个沈宸了。
眼睛一亮,但想到沈昭慕,忙推了推侍女,“救他。”
开口就是破锣嗓,她听得都有些不堪入耳。
侍女闻言,立即要出去传令,但又转过身来,看着池芫,“那还要借公主的令牌一用。”
池芫点头,摸了摸腰间,没摸到。
她看向侍女,后者居然也不惊讶,从她枕头下摸出一块玉牌。
“公主近来丢三落四的,奴婢去去就回。”
池芫不想开口说话,便继续点头,去吧去吧,你去将狗子救了,正好我要适应下剧情和记忆。
侍女一出去,池芫就躺下了,用最舒服的姿势,整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讯息。
如上,这是个古代位面,男主是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这会还在外头称霸某个山头呢。
女主是闺阁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江南一带的闺秀典范,她在回京城的路上,被男主给劫了。
虽然男主狂妄不羁,但只劫富济贫,没有将女主怎样,只是如此一来,重名誉的女主家族,却在得知她被掳走后,觉得她名声已然受累,她父亲居然在女主庶妹挑拨下,不去救她。
还派兵围剿了山头,男女主共患难,一路逃到了京城。
女主一直守规矩,到头来却被规矩害了,她便不去京中寻她所谓的兵部侍郎的父亲,而是和被官府追杀的男主,躲进了……离经叛道的长公主的府上。
因为武功和长相,男主却歪打正着地被原身这个长公主看上……但他抵死不从,女主又求情,说他俩本是一对,无奈被家中拆散,只好一路逃亡,投奔至此。
原身被感动了,便赦了男主顶撞她的罪,还收留了他们。
女主因为才学和情商,成功入了原身的眼,便成了她身边伺候的一等侍女。
而男主,则成了个护卫。
男主靠在护卫中建立了威信,又在原身的引荐下,入了宫,成了宫里的带刀侍卫。
也是这时,男主被宫里的老宫女认出来了。
原来,男主才是先帝当初和宠妃所生的皇子,却被怀恨在心的宫女掉包,将她所生的儿子和男主掉了包,丢到野外,被山寨的土匪头子捡回去抚养长大,成了新一任寨主。
进了皇宫得知自己身世的男主,开始迷茫。
而女主这时,跟着原身进宫赴宴,却被皇帝看上了,他要强留女主在宫里,原身脾气不好,直接和皇帝闹了不愉快,保下了女主。
但此时,女主的父亲却认出了她。
原身才知道,她就是兵部侍郎那个被土匪掳走的女儿,也知道男主是土匪,深感被欺骗。
当场和男女主决裂。
男主为了救女主出宫,成了通缉犯。
女主苦苦哀求原身搭救,原身将她拒之门外,女主便找上了原身最受宠的面首——
当初被她求情救了一命的沈昭慕。
沈昭慕得知后,果真帮了忙。原身得知,大动肝火,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欺骗。
恰好此时原身被皇帝召进宫,给她洗脑,说有人蛊惑人心,冒充先帝血脉,企图将他拉下皇位。
从小和皇帝一块长大的原身,对一直宠爱她的皇帝没有戒备之心,便配合他,以女主为诱饵,引出了男主。
在危难之际,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沈昭慕居然拿她去要挟假皇帝换男主的命。
但他们都没想到,假皇帝对原身的宠爱,一直都只是为了利用她,以及掩饰当年长公主夫君战死沙场的真相。
当场,原身就被假皇帝一箭射死。
原身做梦都没想到,她以为的亲哥哥,是假的,还害死了她的丈夫。
而她以为的土匪才是她的亲哥哥,她当做掌中之物的面首,却从未对她动过心。
原身惨死后,男女主都很伤心,毕竟她对他们有过恩不说,她是男主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他们给她追封,还给她的夫家,当初战死沙场,因战事不利而被问罪的将军府一家平反。
原身的命说好也好,说不好也是命苦。
先帝膝下子嗣伶仃,她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自幼受宠,等唯一的皇子登基后,她被封为长公主。
被赐婚给煊赫一时的将军府的少将军盛楚。
但却在新婚当晚,与丈夫分离,从此天人永隔,她的丈夫本是大将军之子,在新婚的当晚,被她的皇兄一道诏令叫走,一月后,在京城等待丈夫归来的公主,却只等来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而一封封问罪的奏折,说少将军临阵脱逃,害死三军,要抄家问罪。
她哭着求皇帝收回成命,看在她的份上,不要再对死者问罪。
皇帝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却定了将军府的罪名。
还让长公主忘记这门婚事,搬回长公主府。
但从此长公主疯魔似的找和他相似之人,收入府中,充当面首。
皇帝觉得亏欠她,便任由其发展,对她的宠信比从前更甚。
是以,长公主骄奢淫逸,**不堪的名声便也这么传开了,只是谁都不知道,她从头到尾只是假皇帝的一枚棋子。
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池芫默默扶额,“所以说,男主,女主,沈昭慕,都藏在我府上——还都是直接或间接要害我的瘟神?”
系统:顶级理解,逻辑上好像没毛病。
池芫:……
刚出去的那位,就是女主吧……
她真是史上最冤最惨最没有排面的长公主。
(今天睡了一天还是累,一号战术性一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