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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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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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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减轻家庭负担,给哥哥们买书,小姑娘进县衙当仵作学徒不叫苦不叫累,为了提正积极得不得了。

李家爹娘却连姓氏都不愿从事贱业的她冠上。

想到此处,肖主簿平日里拖沓的办公速度也快了起来,下笔如风,盖章利索。

“从今儿起,小陈鸢就是咱们五岭以南所有州县里年龄最小的仵作了。”

晾干墨迹,肖主簿将卷宗文档一一收好,将陈鸢担任威宇县仵作的证明递给她,“新名字新开端,一切会好起来,希望你莫要辜负这好名字,多多替枉死者沉冤昭雪。”

“陈鸢谢过肖主簿提点。”

“仵作腰牌,你明日再来此处拿。”在知县表达意思后,仵作腰牌已经提前做好,但李菲换了新名字,只能重新做了。

眼见肖主簿将雕着李菲的仵作腰牌砸了,陈鸢不好意思道,“麻烦您了。”

“小事儿,改不改名又不是你自个儿能做主的。”说麻烦也麻烦,懒得动弹的肖主簿却不想在这种小事上与小姑娘计较,也是个苦命人。

只怪李家爹娘做得太绝,对亲生女儿尚且如此狠心绝情,肖主簿倒要看看以后谁敢给李家儿郎做保人。

陈鸢告别了肖主簿,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学影视剧里白莲的做作模样能不能让县衙的吏胥对李家人心生恶感。

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威宇县守着李家人只为给他们添堵,不值当。

她当仵作,势必能成为威宇县官吏刷业绩的金手指,到时候知县县尉都会高看她、县衙里别的吏胥也会给她几分薄面。这些好处,陈鸢一丁点都不想李家沾。

在威宇县的时候,李家人受她震慑不敢乱来,等她离开,李家人铁定会打着她的招牌来县衙求照顾,那不是恶心她么。

所以,她必须耍些手段让李家人无法借她东风。

这样做,治标不治本,不过是把吸血的李家,变成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罢了。

若想快速拔除脓毒,也不是没有办法。

应邀入职东厂,除去恶心的李家、找回身份、回到爹身边或许能分分钟同时达成。

但她不想和东厂搅和,一时痛快换个棋子的身份,那才傻。

东厂之所以明知李家的动作,而没揭发他们,砍他们头,或许……根源在小陈鸢那个爹身上吧。

所得信息实在太少,陈鸢放弃往下分析。

第二日,她便拿到了新雕刻好的身份腰牌。

威宇县仵作—陈鸢。

仵作腰牌还没挂好,曾水笙就急吼吼的找了过来。

他跑得满头大汗,衣襟都淋湿了,气喘吁吁的拉着陈鸢的手腕便往外赶,“师妹,快,快跟我来,有,有灭门案!”

什么仇什么怨,竟然灭满门!

“师兄,你慢点,我步子小……”陈鸢恨死了自己的小身板儿,不管胡廷芳还是曾水笙拉着她跑,都跟抓小鸡崽似得,脚都沾不着地。

“慢不得,慢不得,一家老小,六口人全被砍死了!”追捕蟊贼时巧遇要进县城报官的溪原村百姓,曾水笙便跟着马力先去了一趟溪原村。

他没敢进屋细看,任是马力那般见过无数命案的真男人,出来后也忍不住腿软,据说现场极其血腥恐怖。

两人让里正派人来围住了院子,马力便打发他回县衙带同僚过去增援。

“哎,你别着急,我还得回屋拿工具箱。”不然依旧是白跑一趟。

“师弟帮你背着呢,他在大门口等着了。”

“好……吧。”

陈鸢真似一盏纸鸢,飘到了大门口。

衙役们已经骑在高头大马上整装待发,刘晏淳也立在一匹马跟前。

“我……我不会骑马。”陈鸢一脸为难,死于车祸的她,对与旁人共乘一骑是有些晕马的。

于班头看了看日头,马儿原地烦躁的踱着步,“陈仵作,命案紧急,这次依旧让水笙或者刘学徒带你吧,以后你也得到抓紧时间学会骑马才是。”

县衙之人都是消息灵通的,她昨个儿一改名儿,大家就改了口。

“有驴子,或者骡子么?”将来她势必要上京,骑马肯定要学,但现在每天教学任务也重,最近陈鸢根本腾不出时间学。

“你会骑驴?”

“不会。”

衙役们,“……”

陈鸢尴尬的挠挠头,“骑驴应该能很快上手吧,你们先去,我在后面很快就跟上来了。”

“回来再学,天气太热,去晚了,尸体都发臭了。”于全忧心案件,半点拖延都不愿意。

理是这个理,但……

“好吧。”为了早些到现场,陈鸢最终还是妥协了。

“小师姐,快点上马,莫让大家久等。”刘晏淳把背着的木箱递给了曾水笙,他一会儿带人,不方便背着此物。

陈鸢刚上马,衙役们就纵马飞了出去,因着案件紧急,刘晏淳也不能掉队,马儿比上次还跑得快,陈鸢都顾不上害怕,只觉得内脏颠得错了位。

下马的时候,屁股都裂成了八瓣似得,晕晕乎乎中已经被刘晏淳扶着下马进了小院儿。

院门一开,百姓们就探头探脑往里看,被增援的衙役及时拦了下来。

“怎么有个女的进去了?”

“对啊,不让我们进去,却让那个女人进去,是什么道理?”

“她身上穿的好似皂衣。”

“但那款式和衙役的不同,更像是用衙役的皂衣改小了的。”

“莫非是哪个衙役的姘头,因着好奇央着好哥哥带她来看看命案发生地?”

“这也太不地道了,死了一家子人,怎能供她取乐!”溪原村的百姓,顿时不满起来。

曾水笙是不敢进去的,只能在大门口维持秩序,闻言及时开口阻止百姓们胡乱猜测,“那是我们威宇县新晋仵作陈鸢。”

“曾仵作不干了?怎的让个骑马都吓白了脸的女子做,能抓得到凶手才怪!”

溪原村的村民,觉得此人言之有理,纷纷附和,“董家灭门案,怕是破不了了,一家六口白死了。”

一个头戴粗布抹额的老妇人哀叹一声,“董家人还不如早些日子死呢。”

“姜奶奶,您说的是什么话!”因着老妇人辈分高,村里人还不好骂她。

姜老太一副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的模样,端了起来,“这种灭门案,都是积怨颇深的谋杀案,董家人早晚都要死的,早些日子曾仵作还在,现在遇到个新手女仵作,董家人可不就是白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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