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在外面吃了一个甜瓜,樊昆和刘茜总算是出来了。
穗子忙用胳膊肘怼怼于敬亭,示意他再拍两张正面的,于敬亭却巍然不动。
穗子:???
“瞅你那没见过市面的样子,这种搂搂抱抱的拍两张就够了,做学术讲究什么?”
“呃,请赐教。”穗子一脸茫然, 话说,他才上了几天学,都开始跟她探讨做学术这么高深的话题了?
“言之有理、言之有物、言之有序、言之有文!”
“唉呀妈呀.......”穗子竖起大拇指,这学不白上啊,这还是她内个成语都说不对的老公吗?
“言之有序,讲的就是咱得按着顺序来,搂完了, 该干嘛了?肯定要啃啊, 啃完了要干嘛?肯定是××啊!”
“呃......”穗子刚培养出来的那点崇拜又憋回去了。
这才是他的正常画风。
还没等穗子反应过来, 于敬亭指着前方说道:
“他们走了!”
“你不会要跑步追汽车吧?”
“不至于,哥哥我是半仙儿,我会掐指算,嗯,走,带你开眼去。”
穗子将信将疑的跟着于敬亭,见他出了胡同七拐八拐的,走了不到十分钟,停在了一个院子前。
穗子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车。
“你怎么知道她们会来这——啊,你跟樊叔打听的?”
穗子很快就想明白了。
一定是昨天于敬亭私下问的樊煌。
樊昆如果想偷他嫂子,肯定不能往招待所领。
这会的招待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得有单位开的介绍信,身份证明查的也严, 有私家车太显眼,这俩人不至于胆儿这么大。
“樊昆在京有三套住所,这里平日没人住, 距离看事儿的最近。”
于敬亭看看表,嗯, 时间差不多了。
大门反锁着,这院墙不高,拦不住于敬亭,稍微一翻,进去了。
穗子以为他会拽自己一把,结果就听墙那头欠欠儿道:
“你跟外面等着,省得长针眼。”
“!!!”穗子心里狂喊,不,我愿意长针眼,我愿意看!
这种捉奸名场面,可不是啥时候想看都能看到的,这家伙竟然无耻的不带自己!
穗子情急之下,自己往上蹦,蹦了好几下,勉强扒住墙头,抬腿使劲,以非常不雅的姿势翻上墙。
正准备往下跳,就听到里面传来尖叫声。
“啊!!!!”
“你干什么的!”
“救命啊!!!”
男女混合尖叫后,是于敬亭懒懒的声音。
“老子一不劫财,二看不上你们的色——啧, 还挺迷你。”
啥玩意迷你啊!穗子抓心挠肝的好奇,赶紧跳下去,拿出体育测试五十米跑的速度冲进屋,失望至极。
樊昆裹着被子,头以下啥都看不到。
被子里还有一坨,是赵茜。
“我来晚了.......”穗子捶胸顿足,埋怨地看了眼于敬亭。
于敬亭挑眉,邪气道:“没看就对了,辣眼睛。”
又趴在她耳边小声说:“晚上回去给你看好玩意,他那个不值得一看。”
“......”穗子无语。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谁让你们来的?要钱?”
“要什么以后再说,记住,你们的照片在老子手上,不想被你们的单位知道的话,就继续保持这种关系。”
“什么?!”樊昆没听明白。
“他让你们接着奏乐接着舞——继续。”穗子解释。
“老子跟樊辉不对付,看他一起打一次,你俩给他戴绿帽子的这种行为,老子非常满意,保持情绪,继续。”
于敬亭目的达成,领着穗子从大门光明正大的出去。
樊昆心里有千万个问号,却不敢追上去找于敬亭问明白,只能问还躲在被子里的那坨。
“你认识那男的?”
“我都没看清他的脸......就是看清了,也不大可能想着,不过很耳熟他的声音——啊!我想起来了!”
刘茜从被子里钻出来,脑子里浮现了于敬亭当街揍樊辉的画面,脸色煞白。
“他该不会是,狐狸精的女婿吧?!”
“×你×的!叫谁狐狸精呢!”于敬亭踢门,又折了回来。
刘茜啊地尖叫,重新钻回被子里不敢露头。
“那是老子丈母娘,你放尊重点!你踏马的再敢背地里念叨我丈母娘,老子就把你俩见不得人的照片洗一百份,站你俩单位门口挨个发!”
“嫂子让你来的?!”樊昆想到陈丽君就瑟瑟发抖,不止是因为那女人手腕了得,更重要的是,他惹不起樊煌。
“你嫂子那么多,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当你嫂子可是够倒霉的,都踏马照顾到炕上了,啧,我丈母娘可是正经人,当不了刘茜这种嫂子。”
于敬亭把俩人损得说不出话,又补充了句。
“那啥,我看你那玩意好像也不是太行的样子,我家里有自制的虎鞭酒,收你仇人价,一瓶80块钱,下次见面给你带哈,我可是童叟无欺的人。”
“......”并不想再见到这张脸,樊昆在心里默默问候了于敬亭的祖宗。
回去的路上,穗子问于敬亭。
“咱家啥时候有虎鞭酒了?”
“嗨,虎鞭买不到,我可以弄点羊鞭糊弄他啊,你没听到我说仇人价吗?你会给仇人货真价实的好玩意?”
“你缺不缺德啊。”讽刺人家不行也就算了,还卖假货!
“喝了管不管用咱不保证,但肯定喝不死人。”于敬亭摩挲着相机,心满意足。
“咱手里握着多少人的秘密了?想起来就敲打他们一阵,真爽。”
上次拍了那个拍电影的货,这次又拍了樊昆和刘茜,这相机真是好东西,于敬亭决定回去后亲自洗照片。
辣眼睛的事儿,坚决不能给他媳妇看,终究是要他独自扛下所有。
“咱接下来要干嘛啊?”穗子问。
“拿住了刘茜的把柄,接下来就让她花样作妖折磨樊辉,咱们隔三差五查漏补缺,砸个玻璃啥的也就行了,别太过分。”
“......阁下不过份的标准,跟别人似乎不大一样。”
“眼下我还有个大计划,收拾完刘茜,是时候对咱爹下手了。”
于敬亭对穗子嘿嘿一笑。
“回去我就约咱爹洗澡去,媳妇,你等着听我爆料大新闻吧。”
节操不掉,何以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