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在屋里等得心急。
她还等着于敬亭说玉石厂跳河的那个会计呢。
这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跟看电视剧卡关键情节有什么区别?
急得抓心挠肝,又等不到于敬亭。
索性来厨房转悠一圈,看看穗子用不用帮忙。
刚推开门,就见着那俩抱在一起啃。
“天妈老爷子啊!”王翠花痛心疾首,“我和你爹还等着你,你就跟这臭不要脸?!”
“我亲自己媳妇两口怎么就不要脸了?”于敬亭用眼神疯狂暗示穗子,等晚上再战!
他心底的醋火还无处宣泄呢。
这个吻,也不过是个零头而已。
穗子飞快地从他怀里挣脱,太丢人了!!!
“麻溜的端着碗进屋,边吃边说,急死个人儿。”
王翠花来去如风。
穗子总觉得不说点啥会很尴尬。
“陈佟呢?”
“别跟我提那个兔崽子的名字,老子还在气。”
“怎么了呀,他惹你了?”
“不是他,是你。”
“我???”
看她这张小脸于敬亭看着又是一通火。
好想现在就把她拽屋里,泻掉这一身的邪火......
“我没惹过你们任何人啊。”穗子很是纳闷,她这会才感受到,他在生气,而且是很不好哄——换三姿势都不见得开心的那种难哄。
可是火是咋起来的呢?
“等回头跟你说——”于敬亭越想越气,又把她拽过来,对着她那勾人的小唇珠狠狠地嘬了一口。
屋里地上支了个小矮桌,于敬亭坐在小板凳上,端着他媳妇给他做的超级豪华海参面,吸溜吸溜地吃。
桌边围了一圈人,王翠花夫妻是等听重要情报的。
龙凤胎是过来看爸爸的,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穗子坐在边上一脸的神色恍惚,仔细看,小嘴还有点肿。
“你去那女的家里看了吗?到底咋回事?”王翠花迫不及待的问。
于敬亭吸溜了一大口汤,鸡汤做的汤头好好喝。
“去了,我到的时候,我爹的钱还没到。”
这会汇款速度很慢,不是即时的,汇款需要等几天。
“媳妇,海参发的不错啊,口感真好。”于敬亭对他媳妇的海参大肆赞美,就是不急着说下文。
王翠花眼见着他一口一口的海吃胡塞,就是不说正事,气得指着四爷说道:
“把他碗抢了,鸡蛋大虾海参鲍鱼都给他吃完了,给他留点面条!这种不孝子就不给他吃好东西!”
于敬亭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都旋嘴里,护食。
“慢点吃,别噎着......”穗子很是无语,这一家子是真幼稚啊。
于敬亭吃饱了,赶在他娘彻底发飙前,才不卖关子。
他赶过去时,赵四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觉得于敬亭在他面前不过是个晚辈,轮不到于敬亭管他。
他自称给四爷流过血,给四爷立过功,于敬亭只看他这嚣张气焰就知道,这货根本没有反省。
都闹出人命了,还在抱着过去邀功,一点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于敬亭当机立断把人开除,他媳妇说的没错。
这种人留在身边,早晚是祸害。
他爹平日的重心不在玉石厂,也很少过去,赵四在那边几乎就是天高皇帝远,做的破烂事都得记在他爹头上。
“所以,你把他送局子里了?”四爷这两天没接到赵四的电话,据说打过来俩,不过他都不在家,是保姆接的。
方言不通,叽里呱啦也不知道说了啥。
“送了,但送进去当天他就被放出来了。”
“为啥?”穗子疑惑。
都已经涉嫌威胁恐吓他人导致他人失去生命了,怎么能一点责任不承担?
“当事人出现了,否认受过威胁,人家警察也没辙啊,双方都不承认。”
“当事人.......许阿春?死者姐姐还是妹妹来着?”穗子记得公公汇款的那个死者家属就叫这名字。
“许阿春领着许阿妹一起来的。”
“妈呀!抱着骨灰盒出现的?!”王翠花一个大惊从早失色到晚,吓死人了哦。
“领着人出来的。”
“???”
穗子反应过来了。
“你是说,许阿妹,没死?!”
于敬亭点头,正是。
这下所有人都摸不清头绪了,这是啥剧情啊,听着有点乱啊。
于敬亭当时听说许阿妹没死时,也是家里人现在的反应,感觉这世界太玄幻了。
许阿妹是玉石厂的会计,因为做空账,被赵四威胁,俩人还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
她一气之下就跳河了。
人没找到,她家里人就以为她死了。
因为那条河特别湍急,总能淹死人。
四爷着急平事,打了钱给她的家属。
于敬亭过去调查时,刚好许阿妹回家了。
原来跳河后没死,被人救下了,因为觉得没脸见人就不想回家,耽搁了一圈又无路可走,只能回家了。
再晚回来一天就要销户口了。
她家里人见瞒不下去了,只能领着她找于敬亭,希望能和解。
“许家的诉求是,许阿妹亏空的钱,他们来补,我爹打过去的钱也退回来,只是希望咱们能不上诉。”
“账追回来了,不上诉也行。”四爷快速做决断。
穗子垂眸,她早就猜到公公会是这反应,这还护着赵四呢。
执意上诉,查一圈总得查到赵四头上,四爷这是摆明了不想追究。
赵四这个主子算是跟对了,这老大的确是讲义气。
于敬亭瞅着他护犊子的爹,不怀好意地扯扯嘴角。
“但是,许家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
“他们让你想办法,撮合赵四和他老婆离婚,娶许阿妹,因为许阿妹有了赵四的孩子,这也是她为什么回来的原因。”
“......靠!”四爷懵了。
王翠花更是直接骂起来了,伸手就拧四爷的耳朵。
“御下不严,这就是现世报!你不是想护着这种品行不端的人吗,你护吧,你看这烂摊子怎么收拾!哎呀,我可心疼赵四媳妇了,造多大孽跟这么个男人。”
于敬亭露出看戏的表情,欣赏爹被娘收拾,心里是觉得,活该的。
穗子长舒一口气。
这样挺好。
她不厚道地想,也算是给公公一个教训了,以后他管理手下,肯定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估计于敬亭跟她想的一样,所以他明明有能力处理,却还是留给他爹善后。
只是有一件事,穗子挺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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