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护理我的那个女孩去哪了?”
中午的时候,季东青已经没事了,望着白鹤没有回来,季东青问帮自己收拾东西的护士。
“她呀?在肿瘤病房那边呢,你女朋友的妈妈在那边住了半年了你都不知道,这个男朋友当的不合格!”
“呃……那个……你带我去吧!”
听到对方这么说,季东青一阵无语,心道我们俩也就认识半年。
“你怎么不和我说?”
望着病床上睡着的中年妇女,季东青微微摇头。
“跟老板说了又能咋办?要求涨工资还是要求给我找更好的医院?”
“这个……”
白鹤的辣辣嘴不是一般的厉害,季东青很是无语。
担心吵到病人,季东青和白鹤走到走廊,这才逐渐了解白鹤母亲的事情。
对方和季东青的母亲有相似的命运,待遇是天差地别。
白鹤的母亲当年患了重病,需要不断花钱的那种,结果被白鹤的父亲一家赶出家门。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白鹤是女娃,对方压根不想要。
白鹤的母亲也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就这么流落街头。
事实证明高能力女人即便是患病也不能小觑,对方凭借自己的远见卓识,靠打零工和做家教在哈尔滨买了房子,供白鹤上了大学。
而且在白鹤很小的时候就给白鹤买了电脑,不然白鹤哪有这么好的计算机本事。
病痛并不是因为高学历女性就不会折腾对方,现在白鹤母亲的病已经癌变,只剩下靠日子了。
“你想过带你母亲去国外治疗么?”
季东青曾经亲眼见过自己母亲被病痛折磨,见到白鹤这边情况,心里也十分难受,思来想去说了这么一句。
“没钱!”
“我有啊!”
“那……”
白鹤想了半天,其实内心里早就有想法了,可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让白鹤不好开口,更不愿意伸手……
“你查过美国的医院么?”
望着白鹤的样子,季东青知道对方早有想法,索性直接问出来。
“麻省总医院有癌症中心,但是价格太贵了,需要长期治疗,至少两年,总体花销不低于十二万美元!”
如同季东青预料的一样,白鹤说出了名字,费用也同样惊人。
“我们的账户还有多少钱?”
“总共二十几万美元吧!”
白鹤说话的时
候目光始终看着病床上的母亲,目光里都是忧郁,与往日里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大相径庭,季东青也沉默了一会。
“各种手续我不懂,你去办吧,拿出十五万美元给你母亲治疗,剩下的钱帮我兑换四十万人民币,我有用,其余的还是你保管,只要我不是快要死了,跟你要钱你都不要理我!”
什么事情都没有病患的事情大,季东青最终决定赌一把。
这些钱是自己赚的不假,但是小白的功劳最大。
没有对方帮忙自己根本不可能积累这么多财富,说不定早就破产了!当然季东青也担心对方拿着钱跑了,可是想想对方的母亲,季东青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十五万美元,你不担心我拿着这些钱跑了么,现在一万块钱都能让人杀人,你能为了十万块钱不要命,我不会么?”
小白无数次想过自己和季东青主动提出这件事会是什么样,只是没想过季东青主动提出这件事会是什么场景。
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季东青,季东青也想了好一会。
“诶,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要不今晚你以身相许,肚子里怀上我的孩子,这样人是我的我就不怕了,给自己的女人花钱……”
“你个坏蛋,下流,无耻,我挠死你……”
“哈哈!”
季东青还没说完,小白撸胳膊挽袖子就往上冲,一副要抓花了季东青的样子,季东青赶忙后退。
“病人家属不要闹,这里需要安静,真是!”
小白和季东青正在闹,护士一声大吼,小白这才停住,对着季东青嘟嘟嘴,双手扬了扬。
“看吧,你是有自己底线的,我怕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得回学校了!刷币停了吧,你在老美那边也别用电脑,听说那边都是电脑高手,如果你在那边被抓了我没钱保释你!私服那边没人维护也就算了吧,我到时候把电脑拉回来!”
小白离开意味着季东青很多事情不得不停下,刷币,私服,再加上翻新手机,季东青的现金奶牛几乎都没了。
季东青现在只剩下网店,租书,租体育用品,还有修车。
虽然赚钱慢一点,好在有进项,季东青忍了,毕竟还要考研,这才是重点。
带着医院的东西回到宿舍,正巧大家在聚餐。
“东青哥咋地了,咋还住院了?”
小鹤和老四同时站起来,帮季东青收拾一下东西,这两天季东青的电话没通,几个人以为季东青还没回来。
“喝白酒整多了,今天
你们喝吧,我吃点得了!”
宿舍大伙好长时间没聚了,季东青也自觉的坐在椅子上。
“擦,那就没意思了,不喝酒哪有意思啊?”
寝室老大一直都是不怕事大的主,跟季东青的关系也是一般。
本来季东青没做生意之前,寝室的中心是老大和老五,现在是季东青抢先了,老大一直不服气。
“就是,跟别人能喝跟咱们寝室兄弟也得喝,给东青哥满上!”
老五望着季东青脸色不好,心里也开始使坏。
作为富人家的孩子,老五最看不得季东青一天春风得意的样子,好像穷人一辈子只能仰脸活着一样。
“喝不了!”
“不给面子!”
“这不对,多长时间赶不上一回,得喝!”
寝室老大和老五同时使坏,季东青看得出来两人是故意的,心里虽然很不满,但是并没有发作,毕竟自己刚从医院回来。
“东青哥喝不了白酒就喝啤酒不就完了么?来,我都给你起来开,不给面子?”
汪椿雨拿着一个哈尔滨啤酒大绿棒子给季东青,脸上挂着微笑,但是眼睛里仍旧是以往那种不可一世的笑容,季东青知道自己不喝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