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海立马摇头:“不!只要有秀秀在的地方,都是有意思的。”
方也许嘬着牙花子看着朱长海这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和追求,也不可强求。
就像凡人总是羡慕着天上的神仙,穷极一生都在寻找飞升之法也是有的。
可偏偏人家巨灵神就不喜欢天上的生活,人家神仙都不稀罕,情愿堕入万丈红尘这又怎么说。
方也许知道再怎么劝也不好使索性也就不再白费口舌。
但总不好真的唆使人家去死。
斟酌之下,方也许开口。
“天机不可泄露,只是你最近这打呼噜有点严重,得去医院看看,别再出点什么事。”
朱长海先是呆了呆,倏然眼前一亮惊喜的看着方也许。
方也许心中长叹一声。
看来他是想起来他们刚见面时候他说的话了。
话已经说到这了,方也许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摇摇头心情沉重的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走了。
方也许前脚刚走,朱长海立马欢天喜地的倒在床上睡觉,睡觉之前还故意将被子拉起来一直盖到头顶。
方也许站在店门口开启初级算命术粗粗算了算,转身去了。
此时天光破晓,方也许的肚子也饿了,也就没着急回出租屋,而是找了个安徽板面店点了一大碗板面,就着油辣椒连面带汤的吃了一大碗才回出租屋倒在床上睡觉。
也没觉得睡多长时间,耳边就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
方也许睡眼惺忪的下床开门。
门一开,门外宁采儿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她迅速的别过头去不看方也许。
“方也许,你怎么都不穿衣服!”
方也许低头一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大惊小怪的,他这不还穿着裤头呢嘛。
“我在自己家睡觉穿什么衣服。”
方也许嘴上这么说,顾及到宁采儿脸皮薄,回头还是在床上扒拉了个皱巴巴的短袖套上。
宁采儿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都几点了还睡,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方也许靠在墙边吊儿郎当的一脸内涵的表情;“那还能干什么去,当然是干点男人爱干的事。”
宁采儿一愣,看着他的眼神就复杂了。
方也许还在没心没肺的咧着嘴笑。
宁采儿翻个白眼。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临走之前要请郝大力和雷小云一起吃顿饭,我现在把人都给你叫来了,怎么你自己倒忘了。”
方也许一看时间,嚯哟,他这一觉时间睡的着实不短,都晚上七点了。
“他们人呢?”
“楼下烧烤摊等你呢。”
“得嘞,我洗把脸这就跟你下去。”
“那我先下去等你。”宁采儿又丢了他一个白眼转身走了。
方也许不羞不臊的去洗脸穿衣服。
他一个糙老爷们也没啥收拾的,宁采儿下楼不到十分钟他就跟着下来了,郝大力他们三个正坐在那等他呢。
三个人面前各摆着一个大扎啤杯,被子里冒着泡的啤酒散发着凉气,这喝上一口那得老爽了。
方也许一路小跑的跑过去。
烧烤摊老板一看方也许来了,回身一把就将小棚子上面挂着的那张“啤酒免费畅饮”的横幅给拽了下来。
“唉唉唉!老板你咋还万不起呢。”
老板脸不红气不喘的将横幅在手里折好。
“你这话说的,谁跟你玩了,我这啤酒免费的活动结束了。”
老板理直气壮的看着方也许。
方也许只能撇撇嘴。
宁采儿和雷小云同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就你平时点两串羊肉串白蹭人家啤酒都给人蹭怕了。”
方也许拎着小板凳坐下:“你这话说的,我这不也是没办法,谁叫咱命里不占那个财,没钱啊。”
宁采儿不屑的撇撇嘴。
“你没钱吃饭喝酒,倒是有钱出去干那种事。”
“那种事,哪种事?”方也许无辜的对宁采儿眨了眨眼睛。
宁采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然后又刷的一下白下去。
“就……就那种事。”
方也许抓抓后脑勺:“老板,你这人说话怎么还急了拐歪的呢,我花钱干哪种事了?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宁采儿抬手就在方也许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你少跟我装傻,就那种男人爱干的事。”
“哦~”方也许恍然大悟,眼神玩味的看着宁采儿。
“你说那种事啊,也不是我一个人爱干,全天下的男人大部分都爱干。”
宁采儿“切”一声:“你少在这天下乌鸦一般黑,我看像你这么没道德没底线的还是少数。”
方也许伸手拍了拍大力的肩膀:“大力你说,你平时下了班喜不喜欢整点小菜弄两杯小酒喝上点。”
郝大力憨憨的点头。
“男人嘛,谁还没这点爱好,我每天下班都得喝点,睡觉可舒服了。”
“你看看。”方也许对宁采儿挑眉。
宁采儿脸当时就绿了。
“什么就喝酒,你昨天晚上……”
方也许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冰镇啤酒先是大大的灌了一口满足的打了个酒嗝才说话。
“我昨天晚上跟郭瘸子喝酒去了啊,就西边那个十元快炒店,不信你去问。”
宁采儿猛地瞪大了眼睛,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方也许耍了,气的她冲着方也许挥了挥拳头。
方也许“嘿嘿”一笑。
雷小云茫然的看看宁采儿再看看方也许:“什么昨天晚上,什么信不信的,你们在说什么啊。”
宁采儿拿起一串牛肉串堵住雷小云的嘴。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
说完还不忘了忿忿的再挖方也许一眼。
方也许依旧十分坦然的喝啤酒。
“我今天晚上请大家伙吃个饭是有个事想和大家伙说,我呢接到上头的任务,让我去泰山那边办点事,不日就要出发了,老板的意思是,菜鸟驿站的祸是我闯出来的,她怕我赖账要跟着我,你们的意思呢?”
方也许说完又补充道。
“当然,我没有要逼着你们跟我一起走的意思,就是问问你们的想法,你们要是留在宁安城,这顿饭就当是给我践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