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鸟看着方也许那副无辜的样子就忍不住暗暗磨牙,半晌才冷笑一声道:“你难道还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方也许眼神迷茫的环顾一下四周,这才一拍脑门好像刚想明白似的:“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你的寝殿嘛,是你把我带进来的?看来还是佛祖的坐骑面子大,我废了那么大一番功夫也没能进来,倒是你一句话就把我给带进来了。”
方也许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大鹏鸟。
大鹏鸟冷笑一声。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装的,现在你也醒了,走,跟我去见如来佛祖!”
方也许心说这大鹏鸟也够轴的,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些恩恩怨怨的事。
不过去就去,他此行来灵山的目的他可还没忘呢。
被灵山看门大仙打伤,如此好的碰瓷借口,现在不用岂不可惜?
方也许当即穿鞋下地。
一边穿鞋他还一边对大鹏鸟说道:“你放心,我就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只是咱们既然来了,那就得把话说明白,我若是不敢,你叫我给你跪下磕头认错,那我若是敢呢?你又该给我点什么?”
大鹏鸟看着方也许的目光闪了闪。
他嘴角有压制不住的冷笑。
方也许光看着他的冷笑都能估摸出来他此时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家伙多半是在心里琢磨,等他见了佛祖说了那些冒犯的话,还能不能从大雄宝殿全须全尾的出来都未必,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和他谈赌约。
大鹏鸟目光闪了又闪之后对方也许说道:“那你说,我若是输了,该给你什么。”
方也许眼珠子咕噜一转。
“我可不像你,竟喜欢叫人跪地磕头的,咱不稀罕干那种侮辱人格的事,要我说如果非要赔偿给我点什么的话,用宝贝抵吧。”
大鹏鸟或许也是在灵山呆久了的关系,对这些宝贝一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执念,于是答应的也是痛快豪爽。
当即便一点头道:“成!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你要是真敢在佛祖面前说那种话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我宝库里的东西,任由你挑选!”
方也许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瞧瞧,这大鹏鸟心里盘算的还真让他给猜个正着。
他想的就是他无法从大雄宝殿全须全尾的出来。
不过这大方劲方也许倒是喜欢的紧。
随便挑,那还不得将他整个宝库都端了。
未免这大鹏鸟回头赖账,方也许赶忙对他说道
:“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你说的宝贝库我从前可从未见过,万一这回头我全须全尾的从大雄宝殿出来了,你弄一些臭鞋烂袜子的对付我,说那就是你的宝贝,我可不认账。”
大鹏鸟闻言十分不屑的嗤笑一声。
“你当什么人都和你一样,天生的无赖,我这就带你去看看我宝库。”
方也许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过程。
因为一般过了他眼的宝库和里面的宝贝,就没有不进他口袋的。
方也许十分积极的跟着大鹏鸟去看了他的宝库。
好家伙!可是不得了。
这大鹏鸟这些年在如来佛祖的身边还真不是白混的,那宝库着实个个宝库,偌大的空间内全是置物架,每个置物架上都是宝贝,就没有空着的盒子。
方也许看完之后就放心了。
既然这大鹏鸟有钱,那这赌约就不算亏。
方也许搓着手心,与此同时已经开始在脑海里幻象将这些东西全都划拉到自己的口袋里该是个什么滋味。
如此决定之后的,方也许直接一挥手。
“成,咱们这就去大雄宝殿见如来佛祖!”
方也许积极,这大鹏鸟比他还要积极。
两个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一拍即合,便就搭着伴一起来到大雄宝殿。
一到门口,门童就告诉方也许和大鹏鸟,如来佛祖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方也许往里面走去。
如来佛祖还是端坐莲花台,和从前的模样一般无二,似笑非笑,又很严肃。
他看到方也许便笑道:“平等王此行来我灵山,殊为不易啊。”
方也许闻言撇了撇嘴:“可不是,要我说如来老儿你眼光着实不怎么地,选的那看门的金顶大仙着实是没什么眼力劲,屡次三番的阻拦我不让我进,这也就是我,换一个神仙都得揍他一顿。”
大鹏鸟无比震惊的转头看向方也许。
他虽然和方也许做赌,但按照他的想法,方也许即便真要如此不羁的对如来说话,好歹也得做个前后铺垫。
他是万万没想到方也许居然敢一开口就这么说。
上个和如来佛祖这么说话的还是那孙悟空,差点就被压在五指山下没出来。
大鹏鸟瞥了方也许一眼之后忽然冷哼一声。
心说这方也许还想全须全尾的出去,做梦吧。
方也许转头看了一眼大鹏鸟,对着他挑衅的挑了挑眉头。
如来佛祖目光中正平和,就
好像没看到方也许和大鹏鸟在暗中的你来我往一般,也并没有和方也许计较出言不逊的事,而是笑呵呵的问方也许:“那你既然都这样说了,为何你没揍他一顿呀?”
方也许轻叱一声:“佛祖,要我说你这么问就有点明知故问的嫌疑了,我要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揍他了我。”
如来佛祖听到方也许这样说,不禁哈哈大笑。
佛祖笑面,本身就是很喜欢笑的。
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但大鹏鸟却跟见了鬼一样看着方也许。
这……
他好像也不能确定方也许是否能全须全尾从这里出去了。
似乎如来佛祖真的像是方也许自己说的那样,不想和他计较这种事。
如来佛祖笑着对方也许说道。
“那金顶大仙脾气比较骄纵,如今也没能完全度化,今日闯祸,本座也不会纵容,已然罚他去受十世轮回之苦。”
方也许瞧着如来佛祖那笑眯眯的模样,忽然觉得这老东西真的挺鸡贼的。
他明显就是知道灵山门口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非得等到事情闹起来才来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