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本来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所以既然谭雨蝶一再追问,钟向阳也没有瞒着她,就把这件事的计划都告诉了她,本来以为说完这事之后她就回去了,但是没想到她东拉西扯的和钟向阳谈了不少,包括对面石头山的开采,她也想问个明白,但是这件事情钟向阳没有说,两人就管区的展前景也谈了不少,这个时候钟向阳看到山下一辆汽车正在疾驰而来,虽然爬山的时候速度慢了很多,可是这山坡上也没有别人,这个时候钟向阳多么想把谭雨蝶变小塞进裤兜里,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闻静在很远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鲜艳衣服的女人站在山顶上,车越开越近,她的心也越来越沉,因为她看到那个和鲜艳衣服的女人站在一起的男人,正是钟向阳,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钟向阳最近和她联系的少了,以前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会问问她该怎么办,但是现在他不会了。
她此刻很想调转车头下山离开,但她又觉得这样做太小气了,而且自己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么做的话,也会让钟向阳看不起自己,所以她故意让放慢了速度,慢慢的开上了山坡,最后停在了钟向阳和那个女人的面前。
“向阳,这是谁呀?”闻静尽量的压制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而且对钟向阳的称呼也显得亲密无比,这就是这一种宣誓主权的办法,因为她要让那个女人知道钟向阳是她要追求的对象,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染指的。
“这是我们管区的谭主任。谭主任,这位是我朋友闻经理,我们管区的大部分养殖户买的养殖保险都是她给办理的”。钟向阳淡淡的介绍的,因为他已经看出来闻静有些不高兴了。
“闻经理你好,我和钟书记已经谈完了,你们谈吧,我先下去了”。谭雨蝶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和闻静握握手,落落大方,飘然离去。
闻静笑眯眯看着钟向阳,然后看着谭雨蝶下山的背影,直到觉得谭雨蝶不可能再听到他们之间谈话的时候,才又看向钟向阳,她的脸色渐渐变了。
“我说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也不给我信息,原来钟书记是在忙活这种事情?而且你们管区来了一位这么美丽的谭主任,你怎么没告诉我呀?以前你可是有什么事情都告诉我的,我现自从从省城回来之后,你对我就疏远了,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闻静问道。
“静姐,你这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你真是误会我了,这个人是陈文明派来的,前几天因为饲料贩子的事我推进的不是太好,陈文明明想用这个人换掉我,我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先妥协了,和陈文明商量了一个办法,现在能够解决饲料贩子的事了”。钟向阳尽力解释道。
“行了,你不用去给我解释,我也知道你什么意思,不管你看得上我也好,看不上我也好,你总不能不理我吧?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即便是我们成不了恋人,但是还能做朋友吧?”闻静这是以退为进,摆明了就是告诉钟向阳,你别想摆脱我。
即便是我们做不了恋人,我们也可以做朋友,这种以退为进的办法往往会让男人心软,最终会妥协,这种伎俩闻静利用的娴熟之至,这也是一个成熟女人该有的魅力,不像是年轻的小女孩一样,一个不合适闹着要分手,或者说要离开,如果男人真的顺水推舟她们一定会后悔莫及,但是闻静不会,闻静已经后悔过一次了,就不会再给自己第二次后悔的机会,她一定要将钟向阳牢牢地抓在手里。
“静姐,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不对,有关系,说是竞争关系也好,说是敌对关系也罢,反正她到管区来对我都是一个威胁,我管区一共两个手下,现在都被她收买走了,你看我现在没事就只能到山坡上来看这些人放羊放炮,说句实在话,我都感觉现在自己被架空了,她刚刚是来和我商量一些事的,因为管区给我打电话,我一直没接,我说手机没电了”。钟向阳解释道。
虽然这个理由很烂,但是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就会给男人一个台阶下,因为不管他解释的对也好错也好,你只能选择相信,至于后账将来再算,眼前显然不是扒拉算盘的时候。
“行吧,这次我就选择相信你,如果你下次再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可不原谅你”。闻静闻言笑了笑,不管是真笑也好假笑也罢,至少可以让钟晓阳觉得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闻静走过去挽住了钟晓阳的胳膊,向前走了几步,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看着下面的石头山碎石场,正在有序推进。
“你现在看这座山有什么感觉?”闻静问钟向阳道。
“感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不就是个山吗?”
“是吗?在你的眼里只是山吗?为什么在我眼里那是一堆钱呢?滕南春告诉我,我可以拿20%的股份,所以在将来这段时间带给我们的收益是非常可观的,虽然我投资的钱不多,但是他给我的不少,我在考虑这些钱该怎么处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们是把钱存起来以备将来不时之需,还是搞一点其他的投资,你说吧,我都听你的”。闻静挽着钟向阳的胳膊,非常温柔地问道。
钟向阳知道她这么问自己只是一个态度而已,至于自己说要怎么办,她肯定不会听自己的,闻静肯定已经想好了这笔钱该怎么用,她这么问只是给他一个面子而已。
“这些钱都是你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也不用问我,赚了赔了,你都自己担着,我可没什么钱”。钟向阳赶紧把自己摘出来说道。
“哎哎,说什么话呢?你是不是怕我赖着你啊?是不是觉得我没人要了?”闻静生气地嘟起了嘴。
那样子一看就不是真的在生气,只是装作生气,让钟向阳哄哄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