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到时候能把林桀的领地收回来,那荆楚国这边就可以交差了。至于得罪了林桀,刘吾良心想大不了拿上灵石辞官不干跑路好了。反正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也不见得会花多大精力来对付他这样的筑基期小虾米的,了不起藏个几十年就行了。
而荆楚国这边刘吾良是万万不敢有差错的。要是到时候他收不回地来,还敢再动这四十灵石的话,他可能就要被荆楚国的执法队追杀到天涯海角了。
但刘吾良前两个月根本没忍住诱惑,早就开始使用这些灵石来修行了,就算他现在把这些灵石交上去他也交不了差。留给他的只有收回领地这一条路了,不然他必死无疑。
荆楚国的执法队目前为止还没有过失手的案例。
刘吾良站起身来在院子里徘徊了良久,没有说话。维鲁斯跪在一边头上控制不住的冷汗直流。
过了许久,刘吾良看着天上的月亮轻轻松了口气,淡淡的道:“既然你不能把他们活着带出那个领地,那就让他们死在领地里吧。”
刘吾良回头走到维鲁斯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温声道:“把你在翡冷翠看到的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要是漏一个字我就剁你一根手指头。”
维鲁斯看着眼前一脸温和的说出如此歹毒话语的刘吾良,一股寒气登时深入骨髓。
平静的翡冷翠,每天的日子还像往常一样,上午学习,下午实战,晚上修炼。
不过秋山澪晚上的活动发生了一些变化,从以前的吃着零食看搞笑的东西,变成了吃着零食一会儿看搞笑的东西一会儿研究林桀的那个戒指。秋山澪立志一定要把这个戒指研究透了好复制出来。
另外发生变化的就是每天下午的实战。最近几天经常会发生明明前一天已经踩好了点儿,找到了土匪的老巢,但第二天一去就发现土匪老巢人去楼空,连条狗都没剩下的情况。
这种倾巢而出的情况在土匪界是非常罕见的,一般土匪出去打家劫舍肯定会留人看家的,不然被贼偷了那就搞笑了,贼也怕被贼惦记啊。
而这种情况林桀等人都一连遇上好几天了,而且翡冷翠周围的土匪窝子都是这样,这肯定是有猫腻。
这一天傍晚,林桀带队的战斗小队又是空手而归。没有见血的的兽人们都有些丧气,林桀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突突。
十几个负责提前侦查的木精灵们一个劲儿的在跟兽人们强调自己确实在头一天看到了这些土匪窝里都是有人的,也没有被任何土匪发现他们的行踪。而且这些土匪窝里的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很明显不可能是发现了他们之后因为害怕而集体逃走的。
憨厚的兽人们也没有怪木精灵们的的意思,只是因为好几天都连续走空才忍不住唉声叹气。而林桀闻言却是心里一动,心想这些土匪们大规模的自行迁移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一定得搞清楚才行。
用力把嘴里的草茎扔在地上,拿脚使劲儿碾进土里,林桀大胳膊一挥,利落的转身道:“他娘的,不回了!今儿不找到有人的土匪窝就不睡了!走起!”
一众精力过剩渴望战斗的兽人们一听不仅不觉得麻烦反而是眼睛顿时为之一亮,兴奋的大呼小叫赶紧跟上。
“路易,你回领地跟秋山澪说一声,然后赶紧归队。”林桀头也不回的吩咐。
“好嘞!”就见一个身形高挑的木精灵少女一个纵越从队伍中闪出,回应林桀的声音还没在空中消散呢,人已经没影儿了。
林桀伸手指向前方,“其他的精灵斥候去前面探路,今天咱们走得远些,一定要找到一个土匪,快去!”
“是。”十六个背着狙击枪的木精灵应了一声越众而出,轻灵的身形飞快的奔向前方,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继续前进。”待精灵们离开,林桀便与剩下的速度相对没那么迅捷的憨憨兽人战士们小跑着向前进发。
这一跑,就跑到了后半夜。
直到清冷的月亮滑到了西边天空林桀一行才终于发现了一个有人的土匪窝子。三队兽人战士从三边趁黑摸了过去,林桀带着十几个木精灵狙击手找好了制高点,架起枪观察起了这个土匪寨子。
从狙击枪上的光学瞄准镜上可以看到,这些土匪们后半夜了还不睡觉,正在热闹哄哄的搬家。看这些土匪的表情也不像是要逃走,反而是乐呵呵的就像是过年了要带上东西回家省亲一样。
“他娘的,原来之前的那些土匪都是在后半夜跑路的,怪不得老子们没发现。”木精灵首领赛库克啐了一口,学着林桀的粗口愤愤的骂道。
林桀倒是没有生气,乐呵呵的撅着屁股往山寨里看,“不怕,既然这伙土匪跟之前那些逃跑的土匪是一样的后半夜跑路,那他们肯定知道点什么。这回撞上了算咱们运气好,逮住了他们的头头一问这里面的事儿就都清楚了。”
林桀传令道:“传令下去,土匪窝子里面的领头的和干部必须活捉,能多留点活口就多留点。”
“好嘞!”三个木精灵同时应了一声,收起枪脚步轻快翻下了小土坡,几个纵越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不过多久,黑暗中三队兽人战士隐藏的方向传来了几声零星的猫头鹰的叫声。
林桀点点头,从小土坡上站起身来,举起巴雷特拉动枪栓,对着山寨中正趾高气昂的指挥着土匪们的土匪头子“邦!”的一枪,那土匪头子的一条胳膊登时飞出去老远。
“动手。”
一分半钟后,土匪山寨中的二百名土匪被击杀,剩余活口六十七名,土匪首领、十三个土匪干部全部活捉。
待下面枪声收歇,林桀带着十几个木精灵施施然的从土匪山寨正面的小土坡上走了过来。
几十个俘虏被一众强壮的离谱儿的兽人壮汉围在中间,断了一臂的土匪头子正呲牙咧嘴的给自己止着血,同时心里心如死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寨子是怎么在两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就被人连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