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先走,快!”
王月桂绝对有问题,但现在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不能去拿人,更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就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时,屋子里的小孔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目光那么的阴森,那么的不怀好意。
两人回到家里,阮沭立刻给他倒了杯水,在接过杯子时无意碰到陆斯昂的手,冷的像冰一般。
“你刚刚究竟看到了什么?”
阮沭很难想象,一向冷静的陆斯昂怎么会这么失态。
接过水杯后,温水入喉才让他稍稍的缓过神来:“满屋子的纸人和纸钱,身上还有安魂香。”
“搞什么呀!一个大活人在家里搞这些东西,她也不怕半夜起来上厕所把自己吓过去了?”
阮沭着实是有些惊讶,他一看到那个老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在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后那不舒服的感觉更为强烈。
“在你喊我时,我看到屋子内堂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而且出门时风吹起了屋内的纸花轿帘,我看到了牌位的名字,就是她自己。”
当即阮沭的脸色就变了:“你是说她在家里放自己的牌位?”
“目前看来是的。”
“艹,什么脏东西搞这么一出。”
说完阮沭立刻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袋子里翻找着什么,陆斯昂问道:“你干嘛呢?”
“我记得老爷子这里有艾叶,一会儿你洗澡的时候用一下去去晦气。”
陆斯昂:“……”你不是不迷信的吗?
在一堆塑料袋里翻找出来了一袋艾叶阮沭这才心满意足:“虽说咱不信这些,但图个安心不是。”
“知道了。”
陆斯昂无奈却又不得不接,他那眼神似乎自己不接他要继续劝,反正到最后都是要用的,还不如干脆一些。
想起那个牌位上的名字后陆斯昂对王月桂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立马拿起手机给周谏打了电话。
“队长?”
由于陆斯昂请假,局里的事情,厅里的事都要他帮忙盯着,着实忙的有些晕头了。
“帮我查个人,王月桂,银平村人,半个小时后我要她所有的信息,包括与她有关人的信息,我全都要。”
“是。”
周谏听到陆斯昂的语气就明白这件事有多重要,挂了电话后就立马开始调查。
阮沭将翻找出来的艾叶放在桌上问道:“你要王月桂的信息找辖区警察不是更快吗?怎得找你副手了?”
“知道周谏是怎么进省厅和重案组的吗?”
陆斯昂反问道,关于周谏省内公安系统倒是都听说一点,这个人大学还没毕业就来警局实习,当时的实习单位正好是陆斯昂所在的江城市公安局。
实习期结束,证实来局里报道后陆斯昂立刻将这个没有多少办案经验的新人直接调进了重案组,还力保他进了省厅总队,在当时可谓是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不少人对周谏都十分的好奇,到底他是有怎样的本事能让陆斯昂这么破格提拔。
周谏比阮沭早两年进公安系统,所以听到这件事时已经没有什么水花了,如今当事人主动提起他自然是乐的吃瓜。
“你让他查资料,莫不是个调查的一把好手?”
陆斯昂却是一挑眉:“前两年有一起重大信息诈骗案件,涉及金额巨大,周谏当时还是局里的实习生,跟着调查这个案子时捕捉到了他们的信号。
利用反追踪技术反入侵了他们的系统,拿到了参与人员的全部名单信息,并且掌握了诈骗手法将那个团伙一网打尽。”
“这么强?”
阮沭着实有些吃惊,一个新人能立下这么大的功也怪不得陆斯昂愿意一直带着他。
“不敢说全国,但省内若论查消息,周谏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为此,阮沭不禁开始好奇半个小时后周谏究竟能传来什么消息。
没过多久,陆斯昂带来的平板电脑亮了,显示收到一封邮件,点开看果然是周谏传来的。
“好家伙,说她一句人生如戏都不足以形容吧。”
看到王月桂的经历信息后给阮沭彻底惊愕住了,母亲在一次外出给人看风水时因说了戳人脊梁骨的话被恼羞成怒的雇主被刺伤,回来后大病一场,没过多久就上吊自尽了。
间隔不到一个星期,外婆给人算卦驱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就有些疯疯癫癫,没几天也上吊自尽。
父亲和外公离奇淹死,当时王月桂已经十二岁了,算是能够自理生活能力,家里都是卜卦用的东西,没有人教她就自己摸索。
渐渐的,她就成了村里的新神婆,至于是真有本事还是胡编乱造的就不得人知了。
只不过她和她外婆、母亲不同的是一个教人的是驱灾辟邪,另一个则是开口预言人家要倒霉了,受不受人待见自然是一目了然。
相比起王月桂的人生经历,陆斯昂更加在意的是她的丈夫。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阮沭见他神情严肃的问道。
陆斯昂手指点了下王月桂丈夫的信息,年轻那会儿,她因为这个说丧气话的缘故导致四十好几才嫁出去。
原以为成婚后她能消停会,没想到成婚不到半年丈夫就死了。
“杨守义,王月桂的丈夫,银平村人,祖辈都是做死人物品生意的,因为做的一手好纸人,所以村里人但凡家里有办丧事的都会来他这采购东西。
但也因为这个职业导致媒人说亲都失败,在和王月桂结婚时他已年近六十。
婚后不久,杨守义被发淹死在了自家的水缸旁,死相怪异,村里人纷纷议论是王月桂克死了他。
在与杨守义结婚前,王月桂就有命硬克死父母的名声,她外婆能幸免于难也是自身命硬外加懂得驱灾辟邪,所以侥幸活了下来。
在葬礼上她不仅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哀伤,反而还大肆嘲讽,说她丈夫一脸的短命相,她早就算出了他活不久。”
阮沭蹙着眉头,感觉有些奇怪:“照这么来说王月桂和她丈夫并没有什么感情,那这婚姻又有什么意义。”
陆斯昂答道:“就算是再现在不婚族免不得被说几句闲话,在当时那种环境下情况只会更加的严重。”